楚晚宁见他还紧紧拉住他的手,便如烫手一般把手抽回来。
墨燃黑紫色的眼睛一暗,宽阔的手就紧紧抓住了楚晚宁的手腕,将人不容置疑拉入怀中。
现在墨燃气的不行,话都带着一股子傲气:“我还没腾出手来跟你清算旧账呢,你倒先给我耍起性子来了?”
现在的楚晚宁,一身武艺尽失,面对攻击只能胡乱挥舞抵抗,而墨燃暴露在外的肌肤,被他这毫无章法的挣扎抓得片片带伤,无一逃脱。
"算账?呵,我堂堂七尺男儿,竟沦落到被自己亲手教出来的徒弟这般作践!何等羞辱,何等悲凉!沦为他人之妾已是不堪,更遑论这'他人'还是我的徒弟!这日子过得憋屈至极,真不如一死,图个痛快!"
楚晚宁一言既出,那股子视死如归的狠劲儿瞬间涌上,他毫不退缩地与墨燃展开激烈对抗。
墨燃见状,着实被楚晚宁这副模样吓得不轻,赶忙出言抚慰道:“晚宁,别激动,冷静下来。”
楚晚宁的眼眸中几乎溢满了绝望,谁能想到,已是而立之年的他,竟会落魄至此。现在的记忆停留在了满腔少年热血的记忆,也有勇气,支撑他去直面这个残酷的对峙。
咬着银牙道:“滚出去。”
墨燃慌忙搂住眼前的人,急切地说:“晚宁,别害怕,没人敢欺负你。”
医师曾提及,楚晚宁可能会丧失记忆。为此,墨燃灵机一动,柔声宽慰道:“晚宁,你记住,咱俩可是真心实意地相爱着呢。说什么妾不妾的,你可不是妾,你是本踏仙君正儿八经、明媒正娶的妻,我可是郑重其事地经过三媒六聘,还用八抬大轿把你风风光光迎进家门的啊。”
楚晚宁一脸震惊,难以接受地脱口而出:“我是男的!男的哪能成婚呢?”
“怎么就不行呢,两个人彼此深爱着。”墨燃说到这儿,语气都快哽咽了,尽管他是以强硬手段成婚,但他依然坚定地望着对方,继续解释道:“这相爱,源自于灵魂间的深深共鸣,源自于你情我愿的心心相印,源自于我们对彼此毫不掩饰的倾慕。只不过,只不过我所倾心的,恰巧是男子 ,又恰巧是你摆了。”
墨燃心里头也犯嘀咕,不明白自己为啥偏要讲这些话。可就像是有个家伙藏在身体里头,非逼着他把这些给说出来不可。
换作平时,他的做法大概是把人扒了,扔床上狠狠欺负一顿就老实了
心里明镜似的,他清楚,这般行事,极可能又要弄丢楚晚宁。
于是就耐心的哄着。
哄着哄着,就变味了。
就见那么一位宛如海棠花般的佳人,此刻正斜倚在床榻之上。
等到傍晚,楚晚宁才悠然醒过来,把像一条哈士奇挂在自己身上的墨燃推开,拿起一件衬衣就穿起来。
一只手撑着脑袋看他,嘴角带着笑。
楚晚宁虽然满心愤慨,牙齿都快咬碎了,但还是强忍着情绪,径自默默穿起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