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始于冬,盛于春。
在年前,邻国盐城就因为大河决堤部分民众患上瘟疫,京都防控严格,大疫并没有传进。
但近日,盐城流民逃窜,不少流民整日聚在城门口。
陛下心善,接纳了他国流民,但仅仅是未得病的女人、老人和孩子。
流民驱逐本城居民,本城居民也因为粮食钱财被夺而处处针对外来居民,
不少盐城人因此在城中发生了暴动。
谢归舟领旨镇压。
但军队却不能够和普通百姓发生争斗,谢归舟整日在我房中问我该如何办。
可这次,我也想不出办法,所幸主体是并没有威胁性的群体,只能尽力缓和两部分群众之间的矛盾。
第二日,我将私产变卖换了粮食,为流民分发了食物。
出门前几刻,谢归舟一直叮嘱我围好丝巾和斗篷,虽然 城中还没有瘟疫传播,但事事说不准。
我隔着手帕分发食物的时候得知大多数流民只是想保住性命而已,甚至是对收留他们这件事心存感激。
而发动游街和反抗的少部分定有一个主领人。
我急着回府将这件事告诉谢归舟,没注意到一个浑身脏乱的女人朝我跑来。
我被撞到地上,捂住口鼻的丝巾也滑落了下来。
她一只手将我扶起的时候,另一只手不停地隔袖瘙痒。
我意识到事情不对了,因为我好像在她挠痒的时候,我发现那衣服地下藏着的红色斑痕。
我看向她的眼神变的有些惊恐。
她似乎是看出来了,推开我就跑出了我的视线。
不能大声喊,这样只会引发骚乱,何况对方还是一个盐城人。
我裹着全身回到府里,不让任何人跟着我,进我的房间。
我用被子裹着我的全身,浑身颤抖。
谢归舟回来了
但此刻,我非常狼狈并不想见到他。
他推开门,另一只脚还没有踏进房门我就冲门口吼去【你不要过来,谢归舟,你不要靠近我。】
谢归舟果真就不敢再动半步。
他就站在门口,我都能感受到他的委屈,然后就算我凶了他,他委屈也不忘关心我
【阿月,上午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生气?】
他温柔的话刺激着我,我忍不住呜咽哭了起来
【我可能被染上瘟疫了……任何人都不要进来】
当然我也并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
【对了,城中流民暴动绝不是无计划之事,如今已经有瘟疫传播,那也绝不是无妄之灾。】
这些天,朝中注意力都集中在两民之斗,却忘了关注底层民众的疫情,进京都的流民都是经过严格审查,且瘟疫潜伏期短,绝不可能不被发现。
那这京都瘟疫,定然是人为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