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王殿下奉皇命出使,周健忤逆犯上,现已就擒,还不快放下武器,可恕尔等死罪。”
宁远舟的声音响彻战场,所有人都停了下来,抬头看向上方,只见周健站在中间,宁远舟和任如意一左一右。
一片寂静,所有人都你看我我看你的,沉默了许久,才有人哐当一声丢下武器。
然后就跟连锁反应一样,一个接一个丢下武器。
周健垂下眼,明白自己输的彻彻底底。
被杜长史扶着的杨盈,还有丁辉他们小跑过来,身后还有一个白袍影卫。
“赢了,我们赢了!”杨盈举着双手欢呼。
“赢了,赢了,赢了。”战场上满是欢呼声。
钱昭举起左手,与大家共庆胜利。莹粹休息一会,又吃了药,脸色红润的显然好多了。
与钱昭并肩,也露出了喜悦,浅浅笑着,一抖笛中剑,将剑上的血丝抖落,把剑放回了笛中。
收剑时,钱昭恰好偏头,看见莹粹收剑,剑脊上一闪而过的花纹,让他心中升起一丝熟悉感。
不过收的快,没看的很清。
于十三赶紧摸摸自己的妆发,确保自己还是一个翩翩公子。这才放下心,笑了起来。
元禄来到钱昭旁边,钱昭与元禄伸手交叉,然后握拳相碰。
另一边的于十三也与孙朗碰拳,碰完拳的孙朗一转头发现素溪不见了。
素溪没管他们,向莹粹走去。
莹粹看到素溪,开心的叫道:“小溪,我们胜利了。”
素溪收起利刃,与莹粹击掌。
息同飞身来到上方,见宁远舟和任如意相视一笑,随意将手中的鞭子往下一扔,自然会有影卫接着。
“周健,杨行健的人是吧。”息同漫不经心的站到周健身前。
周健猛的抬眼:“放肆,怎可直呼殿下名讳。”
“啊,抱歉抱歉,叫习惯了。”说是抱歉,语气却很是敷衍。
“这次看在丹阳的面子上,放你一马,下次再蠢的被人当剑使,我不介意替他清理门户。”息同语气骤然一降,一闪而过的杀意让周健一僵。
“什么意思?我被当剑使了?!”听清了息同的话,周健瞪大眼。
息同下巴往宁远舟方向一抬,示意他看宁远舟。
宁远舟和任如意也适时放下了刀,宁远舟从怀里拿出信封和一个细竹筒:“这是我们的人,昨天晚上截获的密信,是齐绪传给英王的,与其一起寄出的,是丹阳王殿下让你停手的密信。”
周健一愣:“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把夺过信,打开信一字一句的看,越看脸色越灰败。
他不想相信,但宁远舟他们已经赢了,没必要骗他,而且密信的事,只要一问属下有没有殿下寄的信就知道真假了,这种一识就破的谎宁远舟没必要撒。
齐绪是他多年的幕僚,他很信任他,一直把他当知己。
可现在,他被欺骗了,这么多年的信任显的他就像一个笑话。
息同没再理周健,看向宁远舟:“宁堂主,久仰大名,果然百闻不如一见。”友好的拱了拱手。
宁远舟拱手回礼:“你就是莹妹的兄长吧,我对你也是神交已久。”
都是组织的头头,他们身上有种相似的感觉,让他们有预感,他们会成为朋友。
“阿粹这些天承蒙你们照顾了。”
“莹妹也是我的妹妹,照顾妹妹是我这个兄长应该的,说起来还是莹妹对我们多有帮助。”
任如意抱着胸,看两人说着说着就勾肩搭背的,惊叹属于男人的友谊真是奇妙。
息同看向任如意,犀利的眼睛,让任如意一僵,有种被看透的感觉,本能的升起警惕。
“莹兄,这位是任如意,我请来教导礼王的。”宁远舟在旁边介绍。
息同点点头:“宁堂主不必客气,你们叫我息同即可,任姑娘,久仰。”向任如意礼貌拱手。
如此女子,他自然是欣赏且佩服的,她理应获得尊重。
任如意看出息同的友好和尊重,放下了防备,只不过,总觉得他那句久仰,不像是礼貌性的话,倒像是……
任如意总感觉这位叫莹息同的人,知道她的身份。
“那好,息同,你也不用客气,叫我名字就行。”
息同自然是应下了。
元禄还在笑着呢,就是笑着笑着,心脏传来一阵刺痛,眼前开始模糊,一瞬间耳朵什么都听不到,直挺挺的倒下了。
正看着宁远舟和息同讲话的钱昭,只觉得什么东西唰的一下从眼前闪过去了,低头一看,是元禄晕倒了。
“元禄,元禄!”钱昭放下昆吾刀,去查看元禄的情况。
莹粹也来到元禄旁边,拿起元禄另一只手把脉,莹粹与钱昭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阿粹美人,元禄他怎么了?”这是紧张围过来的于十三和孙朗。
“过度劳累,再加上元禄本就心脉不全,现在昏迷了。”钱昭回答。
“元禄!”这是发现异常过来的宁远舟三人。
宁远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孙朗,让人去找最近的落脚点。我们先回去,留一批人打扫战场。”
“是。”孙朗匆匆离开。
“十三,钱昭,你们先扶元禄上马车。”
“去我的马车上,那里宽敞一些。”莹粹开口。
“也好,走吧。”宁远舟让大家赶快,时间拖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