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川的手牌也很不错:
【六七八万,四四五七八九筒,三三五索,白发】
在牌山的末尾的一块区域,有着一张牌被翻转了过来,也是一张白板。
这是日雀中的特殊规则——宝牌。
在日语中采用“龙”的词根,称为dora,是一种特殊的加番机制。
日雀没有役不能和牌,宝牌可以加番但不算役,和牌的时候手里每一张宝牌都会为牌型增加一番,打点累加,也就是变得更强更大了。
牌山末尾被称为王牌区,第1~2墩是岭上牌,3~7是宝牌指示牌。
岭上牌和岭上开挂,不对——是岭上开花大有关联,之后有的是机会提到。
宝牌指示牌则代表这张牌的下一张牌将会是本局的自然宝牌。
指示牌是一万,宝牌就是二万;指示牌是八筒,宝牌就是九筒。
如果宝牌指示牌是最大的数牌,比如九万、九索和九筒,则对应的宝牌循环来过,分别是一万、一索(也就是幺鸡),还有一筒。
风牌则是按照东南西北的顺序排列,三元牌则是按照白发中的顺序进行。
说到这里,日雀用到的麻将牌全数出现了。
包括一到九的万字、筒子和索子,东南西北四风牌,还有白发中三元牌,每种牌都有四张。
此时牌局的宝牌指示牌是白板,则该局自然宝牌是发财。
井川手中有一张宝牌发财,七八九筒形成顺子,没有其他幺九牌(即一九万筒索,风牌三元牌),遵循牌效,也就是有效进张最大化的规则,肯定要切已经在指示牌区域损了一枚的白板,并保留宝牌发财。
无人鸣牌(吃碰杠),接下来轮到天洛抓牌打牌。
一张九万摸了进来,和浮牌九万形成对子。
除了特殊的两种牌型,七对子和国士无双之外,其他牌型都要遵循5-block理论,即4面子+1雀头的形式构成和牌。
面子简单来说就是三张牌,可以是一组连续的顺子,比如一二三万,也可以是三张相同牌组成的,超越对子的刻子,比如一一一筒。
打定主意要做清一色的天洛眼眸一动,将抓来的九万横摆在手牌上方。
这是标准的进张动作,让别人看清自己的手切(从手牌切出牌)和摸切(切出抓牌),在网麻只能关注一下听牌与否,但在面麻时,观察力出众的雀士可以借此察知他人的手牌序列。
右手侧的那张颜色鲜红的“中”,带着天洛与前世的强烈羁绊,还有一丝隐隐约约,尖锐又凌厉的质感,仿佛迫不及待希望天洛把它推入牌河似的。
牌河,即日雀的舍牌区域,需要排列的相对整齐,便于从中判定振听与否。
振听,在舍掉或放过的牌,是所听牌中的一张后进入的状态。在舍牌后进入振听状态时,自家只能自摸和而不能荣和——也就是铳和、点和其他家的舍牌。
天洛没有切出红中,而是打出一筒。
早巡数牌幺九的牌效低于役牌,三元牌都是役牌,形成刻子就算一番,可以起和,稍微留一会儿不是问题。
各家继续正常出牌。
西家丢出一张白板,已损两枚的白板再也无法构成役,毫无牌效可言,北家的大叔则是推出一张幺鸡,也就是一索放置到牌河中。
第二巡,坐庄的井川摸到一张九筒,直接摸切。
天洛则是摸进一张没有意义的西,她的下家就是西家,这张牌有可能构成西家的自风役。
四风牌,不同于三元牌每张都可以成役,能够形成役的只有自风和场风。
比如现在是东一局,天洛在南家,东风构成场风牌,南风构成自风牌,西风则是无役,也被称为客风。
按理说下家鸣牌,并不会导致她的摸牌次数少于他人,是对她有利的,也应该早打才对,但她手指触碰到这张西风的时候,回想起下家坐在西家的大叔的理牌动作:
“有两张牌被放在右手边,他的眼睛里也有喜色,恐怕,他手中已经有两张西风了!”
“既然这样,那我就相信我的直觉!”
天洛红宝石般的眼眸一闪,拿起红中,将这张鲜红色的牌更加细长尖锐的下半部分指向前方,推入牌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