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回到现实的园城寺怜,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咚。”
女孩的额角重重磕在坚硬的地面上。
在她眼前混乱又模糊的风景里,残余的麻将牌光影挥之不去,每一个筒子的边缘拖曳着黑色的幻影,好似墨水在水中晕染,形成一片片模糊不清的污渍。
这些污渍在她的视线里不断蠕动,仿佛拥有着自己的生命,它们在虚空中扭曲、扩张,吸引、拽扯着周围环境的色彩和光线,将它们吸入那深邃的黑暗之中。
“这、这……我、我是怎么了?”
比起小怜,不在场的天洛对这个感觉并不陌生。
她在天和街最初登场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副状态。
身上带着游泳池的水珠,液体的蒸发吸附着身体的热量,本就处于疼痛、惊吓、恐惧的状态下,进入预知梦状态的小怜睡了过去。
美岛教练要照顾二十多个孩子;
对园城寺怜好奇的清水谷龙华也因为高深的游泳技巧被同班的女孩子围住;
包括猫塚优望,还有班主任寺田安夏临时指派的两名保健委员鸣宫彩夏和弦川勺歌,也不认为在安全地方就坐的园城寺怜会出现什么问题。
甚至她们的忽视。
也是气运带来变化的一部分。
小怜天生病弱的身体,只是一段短暂寒凉的睡眠就会转入严重的高烧,更不用说还要先负荷一段漫长的预知梦消耗。
小怜的倒下,过了一会儿才被和她注定有所关系的清水谷龙华发现,在水边溯游的她连忙冲上岸。
注意到她的动作,美岛教练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
……
浪速俱乐部。
“荣。”
爱宕洋榎点和天洛打出的南风,继续说道:
“这可真不像是你啊,场上一张南风都没见到,还是宝牌,Raku你居然也敢打的?”
牌局已是南三局,四家基本平场,没有人超过30000点,只有天洛点数最低,20100点。
长辈不在的时候,爱宕洋榎是个话痨,她总是要把话说完了,才会推倒手牌。
【一二三三四四五五六筒,南】,副露【七八九筒】,荣和南风。
“一气通贯,混一色,dora2,8000点。”
“真是的,为什么Raku每次都是放铳给洋榎啊?这下洋榎就超过岩城前辈,获得一位了。”
坐在洋榎对家的江口夕一脸不忿。
“哼哼,那当然是你更加注重手役,导致牌效过低,听牌太慢啦!”
洋榎小脸写满得意。
坐在天洛对面的岩城凛缓缓开口:
“天同学,状态不好吗?”
“嗯?啊,还好吧。”
天洛苦笑,她那份萦绕在心头的不安根本没有合理的解释。
南四局,ALL LAST,庄家爱宕洋榎,宝牌六筒。
天洛以12100点数大幅落后。
她微微有些皱眉,之前和贫保田红叶打完,她的状态就一直很不对,现在甚至感应不到牌山里存在的“红中”了。
七巡过后,天洛扫了一眼新翻开的杠宝指示牌九万,手牌变成如下形状——
【一一一四伍六七八九万,一二三筒,西中】。
她想都没想,一张红中横着出去:
“立直。”
锋尖尽赤转化为血枪,攻袭向下家的洋榎。
从这场牌局中气运最好,又是庄家的她那里吸收气运,单吊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