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自摸。”
在这个状态下的藤白七实,即便从桌子上的洞里摸牌而非牌山,一样可以理所当然摸到需要的那张九索。
因为天洛的手里也持有两张八索,不可能放给之前由一万作为雀头,【七九索】搭子坎听八索的她。
“所以,天洛,你还有多少血可以流?”
和藤白七实打牌确实折磨,这家伙就像是赤木茂上身一样,只需要全带这种极为扭曲笨拙的役,照样可以一直,一直和下去。
明明知道这里是梦境,但天洛还是感觉到自己清晰在失血。
一直让藤白坐在庄位,她很快就会坚持不住的。
从左手手臂抽走的,除了鲜红色的番茄酱,还有玄之又玄,虚幻的小怜能量。
“是了,怜梦并不是青柚,还没有认可我吗?”
天洛轻轻一叹:
“所以,我在这里能够使用的,也只有锋尖尽赤,三索神教和无双之花了吧?”
局势非常恶劣,而且因为是加入了牌搭子的战局,双方是计算点差和还是什么的规则天洛也不清楚,即便开启雀技·无双之花,牌桌中央依然没有四家点数显示。
“自摸,枪带Nomi。”
“荣,枪带dora1。”
“自摸,白,枪带。”
藤白七实一次次和牌,天洛感到自己的心脏跳动得越来越快。
她的左臂被一根细长的针头刺穿,连接着透明的胶管,鲜红色的液体正从她的血管中缓缓抽出,顺着胶管,流入一个标有刻度的容器中。
天洛的生命力随着鲜红的液体不断流失。
她的手臂开始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和刺痛,她试图集中注意力在牌局上,但那种失血的感觉让她难以集中精神。
她的眼前开始出现黑点,视线变得模糊不清。
尽管她努力保持清醒,但意识却在一点点地消散。
天洛感觉自己的生命正在一点一滴流逝,如同沙漏中的细沙般无法挽留。
她的脸色变得苍白,额头渗出冷汗,手脚冰冷无力,摸牌都显得格外吃力,开始发抖、痉挛的手指,光是从牌桌中央的小洞里面拿出麻将牌就已经耗尽全力。
尽管明白这只是一场梦境,但失血带来的虚弱感却如此真实。
天洛咬紧牙关,抵挡住身体的本能,竭力集中精神应对眼前的局面。
好在玩的是明镜牌,大部分牌型都是明牌,不放铳还是容易的。
只是。
藤白七实依然在自摸。
“自摸,这次可不是枪带了哦。”
在天洛模糊的视线里,看到藤白七实的两张牌是红中,三张牌空无一物,澄澈透明。
失血过多的大脑很艰难地搜刮着正在散乱的记忆。
没有图案,是麻将、明镜牌里面的……白板。
还有侧面的绿色的,两张倒映着绿色的发财,还有牌背呈现黑色,不知道是什么的牌。
剩下的是……
风牌?
好像只有东风和南风两种,南风还多一些,是客风,东风希望不要有W东……
【东东南南南白白白发发发中中】,自摸红中。
藤白七实看了一眼快要失去意识的天洛,微微摇头,冷笑着报出自己的牌型:
“字一色,四暗刻,大三元,三倍役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