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这张牌也能感觉到天洛的不满一样,带着腥气的尖端再度一闪,又分化出三支血色小枪。
有两支凿进上下相连的一垛牌里,最后一支远远地嵌入桑原静流晚些时候才要摸的牌,而且闪烁着像是共鸣一样的光芒。
“限制上家和下家在这一巡拿不到有效进张?还有控制职业选手的那张牌,本来就是……我需要的。
比起这些,还是要我摸到有效进张才可以啊。”
天洛在心里吐槽。
打出去的牌上氤氲着有些熟悉的浅淡血色,让天洛有些应激,感觉到一阵牙疼。
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好像刚才从手上飘出血雾的位置,是刚才拿过换下来的带血乳牙所在的位置,因为混杂了一些唾液,所以颜色看上去丝丝缕缕,还有些泛浅。
在痛楚中,天洛感觉到那张牌好像在对她说着些什么,声音显得非常遥远——
“第二……弱……凑……笔……”
天洛嘴角抽了抽。
比起想要听清对方说的话,不如说——麻将牌还能说话这种事更让人值得吐槽吧?!
所以,那些被牌所爱的孩子,是真正意义上的被牌所爱着?
好在,她很快就不需要去听了。
少女的眉心微微一跳,寄宿在这里的【天巡镜】给出准确的传译:
“第二笔还太弱,需要凑到五笔,才能做到你希望的事情。”
“怜梦??青柚?!”
传译一句之后,【天巡镜】又没有回答她。
天洛气得咬牙,处于成长期的恒牙还有点疼,她也不敢用力咬。
尽管章节数过了很久,但只看时间,她给镜灵起名还是在县大会决赛上应对右代宫缘寿的时候,十分短暂,拿二心一体的两只镜灵没什么办法。
不过,只凭这一句,信息的蕴含量不算低,天洛大致能猜出来一些:
“……所谓的笔,是笔画的笔?五笔又是什么鬼?众所周知‘中’字只有四笔啊,竖折横竖!
刚才手里有着【红中】也算是倒置过来的一张赤壤,归根结底,是只有‘血枪’才算数了?”
也不知是不是这次的血枪确实强化幅度相当高,哪怕特效上来看是作用在防御端的,其他三家都在摸切,但下次轮到天洛摸牌,成功摸到有效进张——
【九万】。
从手牌两张【九万】、两张【西风】和两张【发财】的尴尬三对子形状,迈进形成暗刻,可谓是很强的变化,最终听牌的听牌面很可能变得更为广泛。
天洛没有犹豫,直接舍弃【东风】,不再考虑W东。
三巡之后,桑原静流微微皱眉,摸切推打掉手里的绿油油的进张【发财】。
天洛早就在关注对方隔着无效进张之后的牌是什么,毫不犹豫按倒手边两张发财,拿过桑原静流的牌,磕在桌角副露:
“碰。”
牌序改变。
碰谁的牌就是摸谁的牌。
一巡之后,早就有所察知,遍体通红的【红中】横曳在天洛的手牌之上。
“拿到了,这就是所谓的第三笔?
如果将这个字拆分成五个笔画的话,那好像不算是现代书法,更像是毛笔字的拆分来着?
我记得小时候就被母亲逼着学习毛笔字,就是去写那个什么……‘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