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出【东风】明刻,按倒的时候,还有一张要打出的【白板】。
小禄心手一挥,将三张【东风】丢到桌角。
手掌收回来的时候,顺手将上上一巡和上一巡获得的,最右边的两枚进张,用手指遮挡住,捻起来,理入更左边的手牌。
“哇——这个妙啊!”
天洛暗叹神乎其技。
从她的视角看过去,小禄心的墨镜上面,左边依然是【二八九筒】,右边是【中】。
是的,她的手牌缩短了,那么一侧的墨镜照到空白的桌面,也是非常合理的一件事。
至于之前的进张,在本来就开发出反光墨镜必杀技的小禄心手里,遮挡的非常完美,没有丝毫暴露。
从天洛的视角看过去,原本她能够基于反光镜和锋尖尽赤的形态变化·蔷薇感知到对方的七张牌,可是现在却只剩下可怜巴巴的四张。
知道别人的手牌,这是利好没错。
可是此时的天洛,却感觉到有什么黑暗的东西正在渐渐包裹上来。
是很纯粹的感觉,基于直感的某种变化,而非超能力视角下看到的特效。
难以理解的话,用比较写实的描述来说——
就像有的时候,大冷天戴着羽绒服帽子过马路,即便很确定路上没有车,但还是因为视界受限,有些安全感匮乏的异样感。
好像还不只是如此的程度,对上小禄心,这种不安还要更强烈一些。
就像是一个手执利器,对自己有敌意的家伙隐没到黑暗之中,可是手里闪闪发光的亮白色利器却没有隐没进去,心理压力一下子就上来了。
因为是上家小禄心副露,又轮到天洛抓牌,这次她获取到的是【南风】。
依然摸切。
下家的与那岭若菜,将她从牌山上获取的【九筒】有效进张重重顿在手牌侧面,身上萦绕开来的不爽气息浓重无比。
若是从上帝视角看向她的手牌——
【一八九万,一一三筒,一五九索,西北发中】,进张【九筒】。
国士无双二向听,以和牌为目标,还需要【东风】、【南风】和【白板】。
顺带一提,六车翠第一巡切出的就是【白板】。
【东风】三枚损,【南风】二枚损,【白板】二枚损。
短短三巡,基本可以判定国士已亡的结果了。
小禄心笑嘻嘻地透过墨镜看向对面。
六车翠同样顾盼流转地扫了与那岭若菜一眼。
若是让役满和出来,半庄战一位都是90%以上的获取率,搁东风战做这个,你想干嘛啊?
接下来天洛三巡连续摸切,滚炽的左手终于不再有任何动静了。
就像是要承继与那岭若菜国士毙命的怨念似的,【九万】、【发财】先后打入牌河,再切掉尖牌【三万】。
“如果是另外一张尖牌多好呀……”
天洛心中轻叹。
也是在这时,六车翠切出【二索】,小禄心碰。
“碰掉了哦~~”
她很可爱地说着。
天洛看向她的墨镜。
细细看去,她这墨镜恐怕也是特制的,在框架上的角度并不是笔直向前,而是分别有着对应左前方和右前方的倾斜角,也就是不会把连续的手牌通过反光暴露出去。
随着第二次副露,小禄心打出【北风】,右边的牌已经不会出现在她的反光墨镜上了,左边的牌型在镜片上变成【二五八筒】,不知道是在做什么。
“确实……都是小细节呢。嗯???”
天洛使用大拇指盲牌,摸到了反转的,熟悉又复杂的繁体“万”字,横曳在手牌上面的,是——
【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