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
是麻将横曳在手牌上的声音。
“嗵~~”
是麻将落在牌桌上进入牌河的声音。
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这一局,已至尾巡。
浅棕发少女望着对家的牌河。
牌河按理说是可供推理、判断的信息区间,可是对方的舍牌从中间开始,就让她有些看不懂了。
那帅气的年轻男子在打出【一万】之后,居然拆掉【四五六万】的已完成顺子。
这四张万字牌,是在牌河第二排的末尾转向第三排的位置出现的,而且这些牌……
不,应该说是整个牌河——
带着很多凌乱的噪点和诡异的反色。
按理说,在锋尖尽赤的形态变化·血染山河的压制下,向听数几乎是无法前进的——
“所以……回退向听数反而可以获得进张?”
好似有无数个人说话的心声,在空旷且色调怪异的世界回响着。
眼看着,到了最后一巡。
因为早先有过两次副露,此时右手边摆放着【九九九筒】和【南南南】,坐庄的帅气年轻男子处于浅棕发少女的摸牌顺序上。
按照这一局初始的各家位置,可以用“初始西家”来表示。
完整的一巡,是以庄家摸牌出牌开始,到北家摸牌出牌结束。
所以这年轻人开始摸牌,不管位于何等初始顺序,也确实是最后一巡了——
没人副露的话,正常情况是南家摸取最后一张牌。
此时坐庄的年轻人,位于初始西家的摸牌顺序。
这一巡到了北家的时候,就相当于按照初始顺序的西→北→东→南,摸到最后一张海底牌,没有人和牌,舍牌也没有放铳的话,就会进入浅棕发少女通过能力导向的,荒牌流局的结果。
“嗯,这样就差不多了。”
帅气的年轻男子低声用异国语言自语着,坐在他下家的黑发少女完全听不懂。
坐在他上家,此时的北家金卷发雀斑女隐约意识到了什么,露出相当扭曲的表情。
浅棕发少女也能听懂,有些不安地看了看两人,这是什么意思?
“杠。”
年轻人屈指一弹,一枚【九筒】从手牌倒下。
这甚至是在他手牌左边的牌,已经握持在手里很长一段时间了。
“加杠?这……杠材,如果和手牌没有关系的话,当然不是有效进张,也不会让向听数前进!!采用这种方式来避开我的‘血染山河’?!”
浅棕发少女眉毛一紧。
宝牌【九筒】加杠,随手从岭上区摸牌的年轻人,再度推倒一枚原本就留在手牌里的【南风】。
数牌都不是顺子、搭子的组成牌和有效进张,更不用说字牌了。
“再杠。”
加杠,也算将麻将牌打出去。
所以明杠之后翻开新的宝牌指示牌的操作,同样在这个环节进行,年轻人很是淡然地在宝牌指示区翻出一枚绝张……
在牌河里已经出现过两枚,其中一张还是他刚刚摸切的,最后一枚则是宝牌指示牌的第一张,今天看上去和他超级有缘分的【八筒】!
新的杠宝牌指示牌【八筒】!
本局自然宝牌【九筒】成为双宝牌!
这下手边直接就是dora8!
而且,还要从岭上区再度进张。
“再来一个,这次是……暗杠。”
刚刚获取到的牌倒了下来,是【二筒】,上次他的岭上牌也是【二筒】,更可怕的是,这人手里原本作为雀头的对子,也是【二筒】!
四张【二筒】构成暗杠。
作为“打出去的牌”,再加上“暗杠即翻杠宝牌”的机制,年轻人直接伸出剪刀手,用两根手指翻开第三枚和第四枚宝牌指示牌。
【四索】,
以及……【东风】!
他的【南风】杠子也化身dora4!!
恐怖的雀压席卷全场,纵然浅棕发少女双瞳都隐隐旋转着小巧的勾玉,对此也无能为力。
开杠摸牌,原本的海底牌就会被充入岭上区,这也意味着——
清冷的月本就在高空俯瞰山河;
绽放的花飞出原本的领域桎梏。
“最后一张也是新宝牌啊,自摸!”
年轻人倒下手牌——
【五六七八索】,暗杠【二筒】,副露【九九九九筒,南南南南】,自摸【五索】。
“花天月地,三杠子,dora14……不该叫累计役满,而是计算为十八番吧?两个180枚,还有一个18枚,这样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