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四局一本场,天洛和牌连庄。
“宝牌指示牌……【九筒】吗?”
本局自然宝牌【一筒】。
这让天洛心里一沉,目光看向眼前的手牌——
【一三七九万,一八九九索,东东西北白发】
考虑向听数已经无意义了。
现在需要纠结的是——
“要……推倒重来吗?那家伙(终喰镝)没有解释这方面的规则,但【高陵之间】直接推倒的九种九牌和四风连打特殊流局,恐怕是不会按照规则,由庄家直接收取BET数的。”
天洛也有些没想到,在没有点棒的规则下可以旋转本场棒宣布连庄,激活雀技·花海牌浪,然后拿到这样一副九种九牌的起手配牌。
第一反应是考虑是否推倒流局,和她在《雀魂》的漫漫打牌经历是离不开关系的。
九种九牌是否去做国士,根据开局可以判断的信息,需要考虑到幺九牌权重的变化。
就拿眼下这一局来说——
宝牌是【一筒】,权重更高,这张牌不容易被打出来,相对信息遮蔽得厉害;
而宝牌指示牌是【九筒】,则已经损了一枚。
就像在三麻里如果纠结倒牌或者开国,是否持有可以拔出去的拔北宝牌【北风】十分关键。
而不管是【一筒】还是【九筒】,天洛都没有在起手配牌里看到。
“虽然——可以感应到【红中】的位置,有一张在堺明奈手里,但只要不改变牌序,牌山里的第一张和第二张都是由我来抓的,可第二张要到第十巡,来得及吗?”
如果按照以往的经验,毫无疑问是要在这里倒牌的——
但刚才旋转本场棒,开启雀技,流势集聚起来,即将呼啸登高的感觉又是真实不虚的。
天洛不由回想起之前的牌局里,面对想要制衡对家李穷真,可手里的【红中】,却不希望被打出去的情况——
打出去之后,却可以选择是否激发另一种形态变化·血染山河,也就意味着当时的那枚【红中】作为血枪,是被无效化的。
也许是因为牌序的变化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没有复盘的余暇,天洛也搞不懂。
但没有关系。
经验和直觉——
本就是要根据场况即时切换的。
“请宣言BET。”
作为庄家的天洛低声推进对局,没有选择倒下手牌。
终喰镝撩开遮挡视线的头发,心中暗忖:
“就算加上天朝人的钱,失血也稍稍有些多了,之前那个一直在坏笑,让人非常不爽的男人说过,我算是东华公司的临时职员,可以动用属于公司的……
不,现在还是再观望看一看。
如果天朝人是有意让那两个小丫头的筹码超过200枚,只会在接下来我的庄家和他的庄家动手!
所以,那个力量还是要暂时温存一下。
毕竟,和全竞委这种背景的家伙合作没什么危险,也没有被诈骗的嫌疑,再观望一下好了——”
她推出10枚東華币:
“BET 10枚吧。”
接下来是李穷真:
“我也BET 10枚。”
“那么,这次我BET一些不一样的吧。”
堺明奈的眸子从眼前手牌挪开,瞳孔深处很明显在闪着光。
“哦?你打算BET多少?”
李穷真说着终喰镝的台词。
堺明奈并不是在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直视着坐在她对家的终喰镝,连眼角余光都没有给到位于她下家坐庄的天洛身上:
“让我所剩的筹码临时固定在整数好了——BET 26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