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鸢撇了撇嘴,无奈地叹了口气:
雪鸢行吧。
夜幕降临,柴房里一片昏暗。
雪鸢换上芷榆的衣服,坐在角落里,手里把玩着一根稻草。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关河梦躲在暗处,目光紧紧盯着柴房的方向。
她看到一道黑影悄悄潜入柴房,手中寒光一闪,显然是要对里面的人下手。
关河梦心中一紧,正欲出手,却见那黑衣人走近“芷榆”时,忽然愣住了。
雪鸢抬起头,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声音清亮:
雪鸢哟,这位大哥,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来这儿做什么?
黑衣人一惊,转身就要逃走。
方多病早已埋伏在门外,一套连招逼得黑衣人节节败退。
然而,那黑衣人用计,最终还是被他逃脱了。
芷榆从暗处走出来,神色平静。
关河梦惊讶地看着她,又看了看雪鸢,疑惑道:
关河梦这……怎么回事?
芷榆掀开袖子,露出胳膊上道道血痕,低声说道:
芷榆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们了。所有人都以为我是金满堂的义女,锦衣玉食,富贵滔天。可事实上,我却是他买来的药引子。
她顿了顿,声音里带着几分苦涩:
芷榆我从六岁被买到元宝山庄,每日不间断地要服用十几种药材。十年后,我终于成了他的药人。他让我致幻,麻痹我的痛感,以方便他在我身上取血。他将药和血一起泡在泊蓝人头中饮用,说是这样才能让他身体康健。
雪鸢低眉,心里暗想:
雪鸢看来我之前猜错了,芷榆没有嫌疑。那迷香竟然是用在她身上的。
关河梦听得眉头紧锁,语气里带着几分愤怒:
关河梦这天下竟还有这样的治病法子?金满堂真是造孽!像他这样的人,活该有这样的报应。那他到底得了什么病?
芷榆摇了摇头,抚着手腕上的疤痕,低声道:
芷榆他从未说过。他对任何人都防备,所以在我面前也从未展露过泊蓝人头。
雪鸢双手抱胸:
雪鸢那你为何不早说出来?又为何要乔装逃走?
芷榆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
芷榆我怕大家迟早发现我和他这层关系,怀疑到我身上。
方多病皱了皱眉,追问道:
方多病所以那天晚上,你到金满堂房间,是为了取血?
芷榆点了点头:
芷榆等你们离开后,他才开了千铃阵带我进去。可取完血我就走了,我真的什么都没做。但那晚他心不在焉的,像是急着去忙别的事,所以不小心将血弄到指甲里。
李莲花站在一旁,终于开口:
李莲花我猜,当时金满堂急着去密室,查看董羚,对不对?早在半个月之前,董羚就已经到那儿了。他是否从逐洲而来?
芷榆惊讶地看着李莲花:
芷榆你怎么知道?
方多病恍然大悟,拍了拍手:
方多病那张当票!一定是董羚问金满堂当过什么东西,然后现在想赎回来。金满堂不想还给他,所以他们成了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