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瞳孔骤缩,少师剑被震得脱手飞旋,钉入朱漆梁柱三寸有余。
血顺着虎口滴落,在青玉地砖上绽开红梅。
单孤刀十年了...
单孤刀踩着满地碎玉逼近,龙纹皂靴碾过李莲花染血的指尖,
单孤刀师弟的扬州慢,怎的还不如当年?
雪鸢急得扯断腰间绦带,明珠滚落满地。
正要飞身相救,忽见李莲花袖中银光乍现——锁链缠住单孤刀脚踝的刹那,李莲花翻身而起,剑指如电点向他气海穴。
单孤刀你竟留着这破烂...
单孤刀踉跄后退,龙袍下摆撕裂, 他忽然癫狂大笑,明珠映照下犹如蜈蚣盘踞:
单孤刀来啊!让师父看看他最得意的弟子...
李莲花剑势忽变,竟是最基础的"清风徐来"。
单孤刀挥掌相迎时,却见那剑尖倏然化作万千星芒——原是雪鸢掷来的玉笛撞碎了梁上明珠!
星辉般的碎片中,少师剑穿透龙袍,将单孤刀钉在鎏金宝座下。
残阳如血,将整个山谷染成一片赤红。
山风呜咽,卷起地上零落的枯叶,在空中打着旋儿。
雪鸢站在李莲花身侧,青丝被风吹得凌乱,她抬手将一缕调皮的发丝别到耳后,目光却始终未离前方对峙的几人。
雪鸢方小宝,笛盟主,你们可算来了!
雪鸢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凝重的气氛,她杏眼微弯,唇角扬起一抹明媚笑意,
雪鸢这母痋害人不浅,将其除去吧。
方多病手持罗摩鼎,朝雪鸢点头示意,目光却警惕地扫过单孤刀。
笛飞声一袭黑衣,面容冷峻如霜。
笛飞声单孤刀,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除掉母痋的唯一方法就是当时炼化子痋的血脉便可毁之,如今这枚业火痋是百年前的南胤公主,也就是大熙芳玑太子的萱妃所炼,而萱妃的骨肉血脉就单孤刀了。
单孤刀闻言仰天大笑,笑声中却透着几分癫狂:
单孤刀我乃南胤至尊,尔等蝼蚁也配与我为敌?
他狠狠拔出少师剑,胸口涌出鲜血展开双臂,宽大的袖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单孤刀待我登基称帝,定叫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雪鸢撇了撇嘴,小声嘀咕:
雪鸢这中二病晚期了吧...
她转头看向李莲花,却见他眉头微蹙,神色间似有隐忧。
笛飞声不再多言,身形一闪已至单孤刀身前,手中大刀直取其血。
单孤刀虽有防备,但奈何被钉在了柱上,受了重伤,根本不是对手。
在这个时刻也当众强行将单孤刀取血放在了母毒虫身上, 然而,鼎中母痋非但没有消散,反而黑气更盛,发出刺耳的嘶鸣声。
单孤刀这...这不可能!
单孤刀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就在众人惊疑不定之时,一道苍老却有力的声音从山道传来:
苓婆蠢货!你根本不是萱妃血脉!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白发老妪拄着拐杖缓步而来,正是云隐山的苓婆。
雪鸢惊喜地喊道:
雪鸢苓前辈!
苓婆冷哼一声,径直走向罗摩鼎,一把从雪鸢手中夺过,同时抓住李莲花的手,在他掌心划开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