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优踩着满地的玻璃渣一步步逼近,马丁靴发出令人牙酸的碾磨声。
她突然伸手抓住胖子的领带,猛地往下一拽"砰!"
胖子的肥脸重重砸在大理石茶几上,鼻血顿时喷涌而出。
优优单膝压住他后背,俯身在耳边轻声说:
优优回去告诉你老大,金樽以后由洪兴罩着。
她松开手,胖子像摊烂泥一样滑到地上。
优优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擦了擦手,转头对呆若木鸡的经理笑了笑:
优优麻烦叫人打扫一下。
走出夜总会时,铜锣湾的霓虹依旧闪烁。
优优摸出手机,给陈浩南发了条简讯:
优优搞定。
……
翌日黄昏,优优踩着黄昏的尾巴推开酒吧大门,扑面而来的是混杂着酒精与木质调的空气。
老式吊扇在天花板缓缓转动,将蓝调爵士乐搅碎成细碎的旋律。
山鸡懒洋洋地陷在皮沙发里,手里把玩着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
见优优拾级而上,他吹了声口哨:
山鸡我们的女罗刹来了。
陈浩南坐在吧台边,黑色衬衫的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他朝优优举了举杯,眼底闪过一丝赞赏:
陈浩南金樽的事传得很快,现在道上都在传洪兴来了个狠角色。
他的声音被背景音乐冲淡,但足够让身旁的山鸡听得真切。
优优在陈浩南对面坐下,修长的双腿交叠,白色运动鞋在昏暗灯光下格外醒目。
她指尖轻叩桌面:
优优对我的处理方式还满意吗?
陈浩南没说话,只是竖起一个大拇指。
玻璃杯在他掌中折射出细碎的光斑,冰块已经融化了大半。
山鸡突然倾身向前,手肘撑在膝盖上:
山鸡说正事。南哥和大飞在争铜锣湾扛把子的位置,蒋先生把B哥原先罩的六个夜店、四个赌场平分给他们,为期一个月。
他转动着尾戒,
山鸡现在麻烦的是,我们这边的账簿被人偷了。
话音未落,楼梯口传来一阵骚动。
大天二拉着KK的手闯了进来,两人脸上都带着未干的泪痕。
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大天二扑通一声跪在陈浩南面前,膝盖砸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大天二南哥,我对不起你!
大天二的声音带着哽咽,
大天二账簿是我偷的。
KK也跟着跪下,涂着粉色指甲油的手指紧紧攥着裙摆:
kk阿二是被逼的...大飞骗他要找人强奸我...
她的眼泪砸在地板上,
kk其实...大飞是我亲大哥。
陈浩南仰头饮尽杯中残酒,喉结滚动间将玻璃杯轻轻放回桌面。
陈浩南每个人都会做错事,
他的声音很轻,却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陈浩南但不要做坏事——这是漫画里说的。
他伸手扶起大天二,
陈浩南我兄弟做的,我信得过。他做错事,不是做坏事。
包皮一巴掌拍在大天二背上:
包皮南哥的意思是,做兄弟的,不分对错!
他扭头看向陈浩南,
包皮要不把这傻仔一脚踹去美国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