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不谓侠》观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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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范遥的身影渐行渐远,杨逍缓缓收回目光,今夜的一切,与上一世同一时刻截然不同,这让他的唇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他心情愉悦地将双手负于身后,迈步走进屋内,床边,他停了下来,低头凝视着殷玖玖安睡的面容,抬手轻抚过她细腻的眉目、挺秀的鼻梁,再到那微微翘起的红唇,仿佛要用指尖细细勾勒出她的每一寸模样,他的动作温柔而专注,眼中满是化不开的宠溺,片刻后,他起身立于床边,解开腰封,褪去外袍,仅着内衫,轻轻侧身躺在她身旁,他的手臂环绕过去,将她小心翼翼地拥入怀中,似是怕惊扰了她的梦境
杨逍“阿瑶...真好”
杨逍“我们才是天定的良缘,就应生生世世在一起”
杨逍“你只能是我的,我也只能是你的”
杨逍不再多言,只是专注地凝视着殷玖玖那张恬静的睡颜,她的面容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柔和而安宁,仿佛能抚平一切烦忧,他心中涌起一阵无声的满足,酒意渐渐漫上心头,温热的倦意裹挟着他的思绪,他轻轻将她拥入怀中,感受着彼此呼吸的律动,随后缓缓合上双眼,沉沉坠入梦乡
第二日,蝉鸣初起,晨曦的微光一点点洒在坐忘峰上,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棂,丝丝缕缕地渗进屋内,落在床榻上,映照在相拥而眠的二人身上,殷玖玖微微动了动身子,却被杨逍下意识地收紧手臂搂得更紧,她感到一丝不舒适,眉头轻蹙,缓缓睁开眼睛,侧过头,当看清身旁之人时,睡意瞬间消散,双眸猛然睁大,满是震惊,愣了一瞬,反应过来的她立刻手脚并用,将杨逍连踢带推地赶下了床,杨逍本正沉浸在美梦中细细回味,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他猛地摔在地上,困意一扫而空,他闭着眼皱了皱眉,手抚住腰背揉了揉,另一只手撑着床榻边缘,睁开眼看向眼前之人——惊慌失措又满脸羞态的殷玖玖,此时双手死死抓着被褥,将自己紧紧包裹,只露出一张恼羞成怒的脸,怒目圆睁地瞪着他
杨逍却显得从容不迫,唇角微扬,勾起一抹颇具玩味的笑意,他轻轻歪了歪头,那一头飘逸的单马尾随之甩动,尽显风流潇洒之态,宛如一位翩翩公子立于眼前,殷玖玖见此情景,不由自主地咬了咬唇,脸颊微染上一层羞涩的红晕,却也因此更加对杨逍这副浪荡模样感到不满,心头竟生出几分恼意
杨逍“丫头,你要谋杀~我啊?”
杨逍故意拖长了语调,带着几分戏谑的语气,本想脱口而出“谋杀亲夫”这四个字,然而,思虑到眼下局势,他还是决定按捺住性子,不去操之过急,一招一式,他要像拨动琴弦般撩拨她的心,缓缓叩开那扇紧闭的心门,杨逍心中笃定,对这一切有着绝对的把握——殷玖玖终会爱上他,这份自信,并非凭空而来,而是源于她给予他的那份底气,那是她对他至死不渝的深情,是他无往不利的依仗
殷玖玖.“杨逍!你...我敬你为叔伯,你竟!如此...为老不尊!”
殷玖玖气得咬住下唇,一丝淡淡的腥味渗入口腔,她强忍着泪水,不让它夺眶而出,只任那晶莹的水光在眼眶里打转,颤动如露珠般脆弱,杨逍望着她那副梨花带雨、娇艳却又破碎的模样,心底骤然一痛,仿佛被什么狠狠攥住,他撑着床榻,半跪起身,小心翼翼地坐到床边,声音轻柔而低沉地开口
杨逍“丫头,我...并未对你做什么,不信你自己可以...咳”
今生此时,杨逍不过而立之年,仍是未曾与任何女子有过情牵爱恋的青涩之人,提及这等事情,难免面颊微红,显出几分窘迫,殷玖玖垂下眼眸,纤手轻轻掀开覆在身上的被褥,只见自己依旧穿着昨夜的夜行衣,衣衫整齐并无凌乱痕迹,唯独披风被挂在一旁的屏风上,她心头稍稍安定,却因方才误以为与他发生了什么难以启齿的情事,羞愧之意涌上心头,双颊染霞,不敢再面对杨逍,她迅速起身,穿戴整齐后便匆匆拉开房门离去,杨逍愣了一瞬,随即快步追了上去,他三步并作两步,赶在她走出庭院前拉住了她的手腕,殷玖玖顿住脚步,带着疑惑回过身来,眉心微蹙,目光复杂地看向他,音中夹杂着一抹不自觉的颤音,似是不安,又似是试探
杨逍“丫头,你要去哪?”
殷玖玖.“你还好意思说,你打不过我爹就要掳走我来要挟我爹废除天鹰教,杨左使你也太卑鄙了!”
杨逍听着殷玖玖的话,心中翻涌起一阵难言的苦涩,他原以为自己在她心中或许还有些分量,却不料她竟是这般看待他,那一瞬间,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丝冷笑,可手指却依旧牢牢扣住她的手腕,未曾松开半分,他垂眸望着她,语气里带着隐忍与挣扎,缓缓开口道
杨逍“丫头 ,我将你带回我的坐忘峰,绝不是此意”
殷玖玖.“那你还能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看上我了?”
殷玖玖一时气恼,口不择言地冲杨逍发泄着心中的不满,然而,杨逍却并未因此动怒,反而唇角微勾,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他目光灼灼,带着几分春意盎然的暖意注视着她,语气轻缓地说道
杨逍“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殷玖玖.“杨逍!你好歹也是一代枭雄,明教左使,怎的如此...不要脸!我敬你是叔伯,本对你...”
殷玖玖话未尽,杨逍已按捺不住,径直出声打断,他性子桀骜不羁,向来不屑于世俗礼节的束缚,然而此刻却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不适,那“长辈”与“晚辈”的界限分明似乎成了一道无形的枷锁,让他心生反感,他眉头微蹙,语气中夹杂着几分冷意,这一声虽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显露出他骨子里的孤傲与张狂
杨逍“丫头,若是要脸你愿意做我的人吗?”
杨逍“更何况,我可不认是你的什么叔伯,你爹如今自立教门,与我不再是同门师兄弟,何来的叔伯呢?”
殷玖玖细细思索,竟发觉杨逍所言颇有道理,便不再反驳,此刻,她心中唯有一个念头:尽快返回天鹰教,昨晚彻夜未归,父亲与兄长必定已得知她失踪的消息,眼下,殷素素下落不明,小女儿又音讯全无,这般接踵而至的变故,怕是要让鹰王父子忧心如焚,几近崩溃了
殷玖玖怒目圆睁,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即抬起手,果断甩开他那紧扣住自己手腕的指尖,她向后退了两步,拉开了彼此之间的距离,仿佛这样能隔绝一切关联,杨逍见此情景,心中顿时涌起一阵失落,如同潮水般漫过胸口,然而,他的神色依旧平静无波,只是唇角微扬,浮现出一抹淡然而自持的笑意
殷玖玖.“杨逍,你昨晚强掳我到这院子的事我可以不和你计较,但是你若还敢来我天鹰教撒野,我一定要你有去无回!”
杨逍“丫头,判教之人以死明志,我在与鹰王兄弟一场的份上,天鹰教我可以暂且不去立幡,但我也希望你可以劝劝你父亲,让他回归明教”
殷玖玖.“明教如今四分五裂,昔日的盛景...现如今只有杨左使苦苦支撑,也真是难为你了”
杨逍凝视着殷玖玖眼眸中透出的同情与怜悯,心底无声苦笑,面上却故作从容,勾起一抹大义凛然的浅笑,仿佛心中早已释然,他轻声开口道
杨逍“丫头,心疼我了?”
殷玖玖.“杨逍,你胡说什么!谁心疼你了,我...我只是...”
杨逍凝视着殷玖玖面上那抹羞涩的红晕,她结结巴巴的话语令他不禁勾起唇角,轻笑出声,然而,即便心上人近在眼前,他亦未忘却紧要之事,笑意渐敛,神情恢复了往日的肃然,唯有注视她的目光依旧柔情似水、温润如春,他沉声开口,嗓音低沉而坚定
杨逍“丫头,你父亲如今身受重伤,年纪也不是原来的壮年,行走江湖多有不便,只要你能说服你父亲回归明教,我定会护他周全,并给他疗伤,怎么样?”
杨逍的一番话,让殷玖玖不禁陷入了沉思,她想起父亲殷天政的伤势,那是在与灭绝师太激烈交锋时被暗算所致,至今已过了半个多月,却依然未见明显好转,每当想到父亲面色苍白、气息微弱的模样,她的心便如压了一块巨石般沉重,而此刻,杨逍的能力浮现在她的脑海中——若是他真能助父亲恢复健康,哪怕只有一线希望,她也愿意尝试,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如同星火燎原般占据了她的内心
殷玖玖.“可以,我答应你劝说父亲收复天鹰教,但我还有一个要求,如果你能答应,我保证此后江湖上再无天鹰教”
杨逍【阿遥,只要是你,别说一件,便是千件万件,上刀山下火海,我杨逍也愿意为你去做】
杨逍唇角微扬,露出一抹宠溺的笑意,殷玖玖看得微微一怔,随即回过神来,脸颊悄然染上一层绯红,她垂下眼帘,掩饰住心头的悸动,干脆利落地应了一声,声音里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羞涩
殷玖玖.“帮我找回我阿姐,殷素素”
杨逍下意识地挑了挑眉,殷素素这个名字于他而言并不陌生,上一世,他亦曾听闻天鹰教殷天正的长女殷素素之事——她曾与武当张翠山及谢逊一同困守冰火岛,待得重返中原,她却终究殒命于武当山之巅,每每念及此处,总令人心生悲凉:那时张无忌教主尚且年幼,竟一夜之间痛失双亲,命运何其残酷
殷玖玖.“杨逍,你在想什么?”
杨逍的思绪被殷玖玖那清亮的声音拉回,他抬起头,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她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注视,微微侧头,眉眼间带着一丝淡淡的疑惑,杨逍唇角轻扬,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声音低缓却透着几分暖意
杨逍“没什么,我答应你”
殷玖玖.“你还真仗义,那说好了”
说着,殷玖玖抬手握拳,伸出小拇指,轻轻举到杨逍面前,这一幕让杨逍的心猛然一滞,仿佛时间在瞬间凝固,他不由得想起上一世初与杨不悔相认时的情景,那时的杨不悔也总爱用这样的方式与他拉勾约定,一模一样的动作,熟悉的姿态,仿佛命运的轮回在他眼前重现,想到这里,杨逍唇角悄然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随即伸手与她的小拇指轻轻勾住,殷玖玖的脸上顿时绽放出满足而纯真的笑容,暖意在空气中无声流淌
殷玖玖.“杨逍,那我们就此别过,我要去找我爹”
尽管杨逍心中纵有万千不舍,却也深知轻重利弊,只能强压下满腔的留恋,眸中含着复杂的情绪,朝她微微点头,他送她至一段路后,殷玖玖便展身飞掠而去,而杨逍依旧伫立在原地,未曾挪动一步,目光追随她的身影,直到那抹倩影彻底消失于视野尽头,唯余空荡的天际与无声的风相伴,像是要将这一刻烙印在心底最深处
倘若杨逍能够预知此番离去,竟会让他与殷玖玖险些错过整整一生,即便明教因此分崩离析,他也绝不会让殷玖玖踏出半步,多年之后,每当忆及此事,杨逍心中仍不禁泛起阵阵寒意,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后怕,仿佛命运曾在他指尖悄然溜走,只余下无尽的余悸与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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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殷玖玖归去之后,杨逍便遣手下四处打探殷素素的踪迹,消息一到手,他便孤身奔赴冰火岛,只为探明虚实,而另一边,殷玖玖回到天鹰教后,软硬兼施,甚至搬出了亡母赵氏的名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试图说服殷天政,经过一番权衡与深思,殷天政终于下定决心,整合天鹰教旧部,携殷野王与殷玖玖等人,归附明教,这一抉择犹如暗涌之下的惊涛,昭示着局势的微妙变化
还没等他们安顿妥当,武当派的聘礼与婚书便已送达,殷天政心中思忖,殷玖玖与薛定非早有婚约在先,而薛定非更是他经过长久考察所认定的佳婿人选——为人正直淳厚,相貌英挺却不失憨实,最重要的是他对殷玖玖一片深情,始终如一,趁着殷玖玖尚未返回光明顶,他便应下了武当的求亲,薛定非亲自押送聘礼而来,本想借此机会见上殷玖玖一面,却被告知她此刻并不在光明顶,失望之情溢于言表,他只能带着几分怅然离去,然而就在成亲之日的前一天,殷野王一纸飞鸽传书将殷玖玖召回,彼时,她正孤身一人四处奔波,苦苦追寻母亲殷素素的踪迹,未料到归途竟通向另一段命运的漩涡
殷玖玖得知殷天政擅自替她接下婚书后,心中又气又恼,满腔的无奈几乎要溢出来,一回到光明顶,她连歇息都顾不上,径直朝着殷天政所在的方向而去,步伐匆匆间,心底那股压抑不住的怒火随着山风愈发炽烈,可隐隐中却又夹杂着几分难以言明的复杂情绪
#殷玖玖.“爹,你为什么要擅自接下武当的聘礼?”
殷天政“你恰好前日不在光明顶,薛七侠前来提亲我就帮你应下了”
殷天政“阿玖,爹知道你现在不喜欢他,但感情的事要慢慢培养,何况他对你一往情深,把你是放在心上的,你娘临走之前最放不下的就是你”
殷天政“爹一生所求也不过是你们兄妹三人平安顺遂,幸福快乐,阿玖啊...你就听爹这一次吧”
殷天政语重心长地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镌刻在空气中,沉甸甸地压在殷玖玖心头,她内心如翻涌的潮水,百感交集,难以平复,踌躇间,她无意抬眸,却瞥见殷天政鬓边发丝间隐现的几缕银白,那刺目的白,在昏黄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分明,仿佛一根细针,猛然扎进了她的心底,酸涩感瞬间蔓延开来,眼眶不受控制地湿润发热,她匆忙低下头,借垂下的睫毛掩去眸中的泪光,轻轻点了点头,无声地应允了他的话
#殷玖玖.“好,女儿听爹的”
殷天政缓缓抬手,轻轻落在殷玖玖的发顶,指尖带着几不可察的温柔,他垂眸注视着她,眼底盛满了宠溺,唇角扬起一抹浅淡却温暖的笑意,仿佛这一刻世间万物都无法侵扰他的专注与柔情
殷天政“乖女儿,爹一定不会让你所托非良人,爹只盼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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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殷玖玖身着一袭喜服红衣裙,即便心中有千般不愿,却也只得强打起精神,唇角挂着一抹浅笑,唯恐让殷天政等人忧心,吉时一到,她便被侍女轻扶着,将手缓缓递入薛定非伸出的掌心之间,薛定非眉眼含笑,目光柔和地凝视着眼前的佳人,多年的期盼终在此刻化为圆满,他心头满是欢喜,仿佛世间再无更值得珍惜的幸福
薛定非轻轻搀扶着殷玖玖的手,将她送上了那顶装饰华丽的花轿,转身之际,他目光沉静,抬手向殷天政恭敬地拱了一拜,随后翻身上马,动作干脆利落,仿佛没有丝毫犹豫,然而,在这一片喜庆的喧嚣中,他的眼神却如深潭般幽暗难测,藏着某种难以言说的情绪
殷天政“定非,老夫就把小女托付给你了,小女心性未熟难免顽童,还望你多担待,若有不满之日,送回来勿责之”
薛定非“岳父,小婿定当谨记,此生绝不负玖玖,会待她如珍如宝”
一番叮嘱过后,薛定非毫不犹豫地翻身上马,带领着队伍率先启程,朝着武当山的方向疾驰而去,殷天政与殷野王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追随着那长长的队伍,直到身影渐行渐远,最终隐没在视线尽头,风中似乎还残留着马蹄扬起的尘土气息,两人的心中满是不舍,片刻之后,殷野王收回目光,沉声下令,指挥着自己的队伍整顿行装,准备随后也向武当山进发
在行进的路途中,薛定非渐渐放慢了驾马的速度,与那顶花轿并驾齐驱,他微微倾过身子,靠近了一些,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姿态开口道
薛定非“玖玖,玖玖?”
正于花轿内闭目养神的殷玖玖闻声睁开眼眸,声音如清风拂柳般轻柔地响起,她的目光微微一动,仿佛有几分慵懒,却又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警觉,细长的睫毛在阳光下投下一抹淡淡的阴影
#殷玖玖.“怎么了?”
薛定非“你累吗,要不要停下来休整一番?”
#殷玖玖.“不用了”
薛定非“那你饿了吗?今天是不是很早就起来…”
#殷玖玖.“薛七侠,我不累也不饿,我们还是赶紧走吧,不要耽误了路程”
殷玖玖的疏离像一道无形的屏障,将薛定非心中的热切生生隔断,他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刺痛,落寞地垂下头,目光怔怔地落在地面,嘴唇微动却终究没能吐出一个字,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带着几分凉意,压得他无从开口,只能任沉默蔓延开来
队伍行至一处幽深丛林,忽然,一道白衣长袍的身影如疾风掠过,戛然停在花轿前,众人瞬间警觉,寒光闪烁间,剑锋已齐齐指向那不速之客,薛定非迅速翻身下马,手中长剑出鞘,稳稳横于身前,目光凌厉如刀,怒声呵斥,他的声音冷冽而充满威慑,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被冻结了几分
薛定非“你是何人!”
杨逍唇角微扬,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眼中流转着对薛定非的暗讽之意,他抬手轻掀帘子,淡淡开口道
杨逍“明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光明左使,杨逍”
“啊!什么,他是杨逍?”
“杨逍!是明教魔头!他想做什么!”
众人交头接耳,嘈杂声如潮水般涌来,令薛定非心神难安,他紧握住剑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眉宇间怒意翻涌,厉声喝道,声音如雷霆炸裂,压过了周遭的喧嚣
薛定非“杨逍!今日是我与玖玖大婚之日,你休要捣乱!不然我绝不放过你!”
杨逍并未理会薛定非,只是弯下腰轻轻掀开了轿帘,他的目光顿时柔化,凝视着端坐于花轿内的殷玖玖,她双手交贴,安静地置于腹前,仿佛这世间的纷扰都与她无关,杨逍指尖轻点,迅速封住了她的穴道,随后毫不犹豫地握住她的手腕,将她从轿中拉起,稳稳纳入怀中,不待旁人有所反应,他已携着殷玖玖飞身而起,衣袂翻飞间消失在远方,薛定非目眦欲裂,眼睁睁看着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怒意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连脸颊也被涨得通红
薛定非“杨逍!我薛定非此生与你有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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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杨逍强行掳回坐忘峰的殷玖玖,心中早已将他骂了个千百遍,然而内力远不及对方,她即便心有不甘,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制住穴道,动弹不得,杨逍将她带到床边,稍一用力便让她坐下,随后指尖轻点,三下落在她的胸口处,解开了禁制,穴道一松,殷玖玖立刻抬手掀开盖头,眉眼间怒火灼灼,毫不掩饰地瞪向杨逍,口中已然喷涌出一连串愤懑至极的痛骂
#殷玖玖.“杨逍!你个卑鄙无耻之徒,你为何要劫走我?”
杨逍见殷玖玖情绪如此波动,心中明白她是真的动了怒火,上一世做了几十年的夫妻,他深知她的性子,他双手负于身后,眸中含着柔情与无奈,缓缓开口说道
杨逍“我当然要劫走你,怎么?难道你真喜欢那个薛七侠,要嫁他?”
#殷玖玖.“我喜不喜欢他是我的事,可你在众目睽睽之下劫走我,你让整个江湖武林怎么看待我,怎么议论我?我的名声不要了吗?”
#殷玖玖.“杨逍,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杨逍凝视着眼前泪眼朦胧、哭得如梨花带雨般的殷玖玖,心中满是疼惜,他缓缓抬手,想要替她拭去脸颊上的泪水,却不料换来她愤怒的一瞥与刻意的躲闪,他的手僵在半空,良久才缓缓垂下,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意,眼底深处尽是难以掩饰的伤痛与无奈,仿佛所有的深情都在这一刻被生生推离,徒留一片冰冷的空寂
杨逍“我杨逍从不是君子,我想要的就一定不会放手”
杨逍“玖玖,我心悦你,你不明白吗?”
杨逍“我不能看着你嫁给他人为妻,那个薛定非根本就配不上你,世上能与你相配的人,只有我杨逍”
杨逍“我想让你做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可我转念一想,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不过于做我杨逍的妻子”
杨逍“玖玖,我杨逍此生唯你一人足矣,我们就待在坐忘峰上做一对幸福平凡的夫妻,好吗?”
殷玖玖眼眶噙满泪水,缓缓摇了摇头,目光中满是愤恨与痛楚,直直望向那深情款款的杨逍,随后开口说道
#殷玖玖.“你就是把我杀了,我这辈子也绝不会喜欢上你!”
杨逍听罢殷玖玖的话,心中不免泛起一阵失落与悲愁,然而,他深信,自己与殷玖玖乃是命中注定的眷侣,总有一日,他的玖玖会重新将心交付于他,念及此处,他的唇角悄然扬起,带着一丝释然的浅笑,轻声说道
杨逍“玖玖…我等你对我敞开心扉的那一天,但我不论是杀谁,也绝不会伤你分毫,更不会让任何人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