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家里的门就被弟弟打开了,昔禾全身疼痛难忍,躺在床上。
来的是姑姑,她是听不在家中的妈妈说昔禾一直高烧不退,而且家里没买到退烧药才来的,她家里的人全都感染了病毒并且痊愈了,而且家里还剩退烧药,这才送过来给昔禾应应急。
送完药又招呼了弟弟几句,她就走了。
昔禾不知道她感染的她是哪种病毒,却有每个感染后的症状,她本身身体就不太好,如今感染,一连几天没吃饭了,身体更难受,但是没办法,她一吃就吐。
这段时间昔禾难受得整天都在床上躺着,哭着喊痛,也没有精力上线,没有心思再想自己和咕噜咕噜的约定。
感染第四天,昔禾已经有点胃口了,但是嗓子像是吞刀片一样疼痛难忍,吞咽食物都很困难,感染第九天,昔禾在猛烈的咳嗽下,咳出了血。
昔禾再也扛不住了,在省外的妈妈只能干着急,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叫她去医院。她只好拖着沉重无力的身体走到了离家最近的社区医院。
她一个人挂好号,就诊,医生了解完她的症状后又看了看她的扁桃体,连连摇头,“你这已经很严重了,你知道你已经被感染了吗?这是第几天?”
“我能猜到,应该是第九天了。”
昔禾的声音完全变了,嘶哑得不行。
“你这感染得很严重啊!去抽个血,做个检查,然后打几天吊针,看看情况怎么样。”
医生给昔禾开了单子,昔禾昏昏沉沉地做完检查,然后坐在病房,很快就有护士过来给她扎针。
医院的人是真多,不难看出这次疫情,大部分人都很难受。
昔禾乖巧地伸出手背,护士好像是来实习的,扎得好痛,昔禾忍不住想缩手,但还是控制住了,不过按理来说,扎进去输液的时候应当是不痛的,可是,那个药水怎么下不来?
她有点疑惑,但是那位护士已经去帮其他人扎针了,周围也没有认识的人,她只好忍着痛,静静等,看能不能有点缓解。
可是,却是越来越痛了,昔禾看着刚刚还是透明的管子里已经充满了血。
“护士姐姐,我这个管子里都是血,痛。”
昔禾强忍着手背上传来的阵痛,喊了一声。
那个护士姐姐明显有点不开心,估计是人太多了,她也很忙很累。
只见她不情不愿地向自己走来,昔禾今天才刚退烧,身体还是有点虚浮,护士姐姐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快忍不住了。
护士姐姐这才注意到,好像跑针了,她连忙道歉,一脸愧疚和心疼,昔禾说了一连串的“没事”。
她知道这个时候,白衣天使是最累的,她很理解,也并不生气。
那位护士后面给她换了新的针,重新扎,终于扎好了,这次她没有立马走开,而且看着药水一点输入昔禾的身体,确认无误才离开。
后面,她总是关照昔禾,拔针的时候也非常轻。
回到家后,昔禾已经好了很多了,心情也不错,这才想起好像很久没有联系咕噜咕噜了。
一打开QQ,咕噜咕噜却没有发来一条信息。
昔禾心里莫名地有种失望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