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不能碰水,桑榆管着叶鼎之,就是不能让伤口碰水。
叶鼎之举着自己缠着纱带的手,手指灵活能动,就是吧,他要听话。
而且,叶鼎之现在只听桑榆的话。
一只手受伤了,没关系。叶鼎之单手也能干很多活。
比如,做饭,
桑榆不会做饭,她烧个火都能把自己给呛到。
叶鼎之心疼又无奈,都说他能自己来,偏桑榆觉得自己得干点活,不能生活里的什么事都都让叶鼎之一个人做。
结果就是,桑榆把自己给呛的一直咳嗽。
叶鼎之只能熄火,不做饭了,先照顾着桑榆。
桑榆被烟熏的泪眼汪汪,皱皱鼻子,看着叶鼎之,又可怜又娇气:“叶鼎之,我是不是很笨,烧火都做不好。”
叶鼎之好笑又心疼,拿着沾湿的棉布,动作轻柔的帮桑榆擦着她脸上一道一道的黑灰,声音温柔的哄道:“哪有,我家桑榆明明很聪明的,怎么会笨了。你看,家里的药材都是你整理的,会医术,还懂制药。我就不会,那我是不是也很笨。”
桑榆皱眉,鼓着脸颊气呼呼瞪着叶鼎之:“你又把我当小孩儿哄。”
叶鼎之戳戳桑榆鼓鼓的脸颊,哎呀,好可爱~更喜欢了!
桑榆见叶鼎之不改正态度,还逗她,气的桑榆想咬他。于是,桑榆啊呜的张开大口就要咬叶鼎之的手指。
谁让叶鼎之戳她的脸颊!
哼!咬他!
叶鼎之觉得有意思,就跟逗着小花猫一样,手指左右划闪着,就是不让桑榆咬到。
等桑榆反应过来叶鼎之逗她玩时,更气了,两只手抓住叶鼎之的手,哇哦一口咬在叶鼎之的手上。
不疼,但是有了一排小巧的牙印。
叶鼎之看着自己手上的渐渐消淡的牙印,心里想着,还没有兔子咬的的威力大。
不过,这下好了。
叶鼎之的两只手,一只被兔子咬了,一只被桑榆咬了。
叶鼎之比较了一下,兔子和桑榆,当然是桑榆更可爱。叶鼎之不介意桑榆每天都咬他一口,如果能咬在他的脸上,比如,他的嘴.....
叶鼎之有些想入非非,不禁脸上发热,没一会儿就面红耳赤的。
桑榆看不清叶鼎之的脸,朦朦胧胧的,但叶鼎之一直不说话,桑榆直觉上觉得叶鼎之不对劲儿。
“叶鼎之?”
叶鼎之回神,看向桑榆,目光不自觉的落在桑榆的红润的唇上,心颤了一下,不自然的眼神躲闪开。
咳——叶鼎之觉得今晚还是出去练剑吧。
桑榆突发奇想,想要去镇上玩。
叶鼎之自然答应,正好村里每天都会有拉货的马车去镇上的做卖买。
叶鼎之付了他和桑榆一起蹭车的钱,俩人坐着拉货的马车慢悠悠的朝着镇上驶去。
镇子不大,距离村里的距离也不远。但镇上做买卖的很多,吃穿用上的,也算得上是应有尽有。
有叶鼎之陪着逛街,桑榆很开心。因为她可以买买买,还有叶鼎之帮着她拿东西。
买辆马车吧,这样以后出门方便。
于是,叶鼎之就去挑马,选车了。
这家的新出炉的烧饼不错,买个尝尝;那家的花糕也香,买些带回家;这个铺子里有卤味,买了;那个店里的酒味不行,还不如桑榆自己酿的好。
虽然桑榆酿酒比不过师父,也比不过百里东君,但也比这家卖酒的好了不知道。
桑榆又突然的想起了百里东君,也不知他去了天启城没有。
桑榆左顾右盼,叶鼎之疑惑的问:“找什么呢?”
桑榆到:“找成衣铺。”
叶鼎之便也跟着左右张望,原来附近有一家,不过好像搬走了。
桑榆只知道旧址的那家,可店门关了。
叶鼎之去问了附近商铺的老板才知道,原来成衣铺的老板搬家了,由城东搬到了城西。
没法,桑榆和叶鼎之又返回了城西,果然就找到了成衣铺。
桑榆一进门,厅堂的宽敞亮堂,就知道老板这是赚钱了,所以扩大了店铺规模。
老板见又客人进门,忙从柜台出来,笑脸相迎:“哎呦,两位贵客降临。请问是要买布啊,还是制衣?”
叶鼎之看向桑榆,桑榆直接道:“做几件衣服。”
老板也看出了,能做主的是桑榆,便笑着询问:“那请问客人,是给您做衣服?还是给您的夫君做衣服?”
叶鼎之受惊的转头看了店老板一眼,他刚才称呼他什么?
嗯,老板说他是桑榆的夫君。
叶鼎之听着顺耳,心里喜欢,嘴角忍不住的上扬。
桑榆反倒自然,点头应道:“是给我夫君做的。”
叶鼎之受宠若惊的回头看着桑榆,见她神色自然,就像是说了一句很平常的话,可偏这声夫君喊的叶鼎之心中激动万分。一时怔愣着,眼里只有桑榆,连着老板给他量衣尺寸都不曾动过一步。
老板反倒觉得方便,将量好的尺寸记下来,又询问桑榆要什么样的款式和布料。
布料,自然要好的。只可惜,镇上比不了繁华的城里,布料的话,不是最好,但在这个小镇上,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款式的话,就按照店里最新的款式做。
叶鼎之回过神来,才反应桑榆要给他买衣服。
叶鼎之感动的同时又心有愧疚,自责他也没有为桑榆买过什么贵重的东西呢。
店老板盘数着要制作的衣服,叶鼎之听到给他做的衣服比桑榆的还多,忙打断了店老板的话:“我的衣服不用做那么多,主要还是给我家娘子多做些衣服就好。”
店老板犹豫了片刻,转头看向桑榆。
桑榆面上发烫,满脑子都是叶鼎之喊她娘子的话,可面对店老板的疑问,桑榆还是故作淡定的说道:“就按照刚才选的那些,你都做了。”
桑榆随后拿出一张银票给店老板:“这是定金,之后我们来取衣服的时候再结尾款。”
店老板高兴伸手去接钱,叶鼎之比他动作更快,伸手拿走了桑榆手里的银票,随手掏出自己的钱袋子扔给了店老板。
店老板无所谓,反正他能拿到钱就行。
桑榆也无所谓,反正她的钱和叶鼎之的钱都是他们一家的钱。
叶鼎之将桑榆的银票折叠,又塞回了桑榆的装银票的刺绣的荷包里。
桑榆懒得拿钱,干脆把荷包都给了叶鼎之拿着。
叶鼎之无奈摇头,宠溺一笑。然后将桑榆的荷包宝贝的塞在了自己的怀里,柔声问道:“饿不饿?要我们先去吃点东西,之后再继续逛?”
桑榆点点头:“好啊,那先去吃东西吧。我们之前路过的一家酒楼,我听着挺热闹的,我们去看看。”
叶鼎之自然答应,牵着桑榆的往来时的路返回。
酒楼距离的也不远,没多久两人就到了。
叶鼎之找了处安静且隐蔽不会有路人来往打扰的地方坐下,店小二立马跟上钱,询问贵客要吃些什么。
叶鼎之让桑榆点自己喜欢的,只要是桑榆喜欢的,叶鼎之也都喜欢。
酒楼的服务态度不错,上菜的速度也快。
桑榆品尝着酒楼里的特色菜,味道却是不错,便让叶鼎之也多吃些。
吃饱喝足,桑榆就有些犯懒。也没什么兴许继续逛了,还不如早些回家休息。
马车都买好了,叶鼎之先扶着桑榆上车,之后把今天买的东西也一并搬到了车上。
叶鼎之自然担任起了车夫的角色,驾着马车慢悠悠,主要是稳当的回家去。
桑榆坐在车里,单手支撑着头,闭目假寐。心里回想着酒楼里吃饭时候的感觉,不是猜测,而是肯定,暗中有人在偷窥她和叶鼎之。
叶鼎之驾着马车,面色也是一样严肃。虽然没有回头去看,但叶鼎之知道,马车后面跟着一条尾巴。
考虑到敌情不明,叶鼎之也更在乎桑榆的安全,所以叶鼎之才一直忍着继续让后面的尾巴跟着。
有马车就是方便很多,很快就到了村里子。
叶鼎之先去接桑榆下车,见她掩着嘴打哈欠,便柔声笑道:“累了吗?要不我先扶你回房休息。”
桑榆又是一个哈欠,泪眼朦胧。轻轻点头,道:“嗯,是有些乏了。”
叶鼎之看着桑榆熟睡后,才起身离开房间。来到院子里,站在院门口,抬头眺望村口出的方向,之前路上一直在马车后面跟着的尾巴,却在叶鼎之驾着马车进村后,就不在跟了。
叶鼎之垂眸沉思,右手掌心的剑身由虚化实。虽然不知道那只老鼠是为谁来,但只要他敢靠近院门一步,叶鼎之必会他有去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