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在煎药,桑榆坐在桌前,执笔认真的写些什么。
宫子羽时不时的转头看向桑榆,见她认真的样子,不免好奇桑榆在写什么内容。
桑榆在写半月之蝇的药草配方,还有解毒的药方。写完之后,又拿着蚀心之月的毒解两张药方对比着,还真是有许多相同之处。但宫门的蚀心之月似乎比无锋的半月之蝇还是狠。
不过这些相同之处就值得桑榆怀疑了,不禁喃喃:“难道宫门和无锋真的有关系?”
这时,远处响起了脚步声。
宫子羽回头,桑榆回神,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某一处,却是月公子来了。
月公子闻着空气中的药草苦味,眸中闪过惊讶之色:“你竟真的配出了蚀心之月的解药?”
宫子羽嘴角上扬,故作淡定:“很难吗?我和桑榆也就想了一晚上,就配出解药了。”
桑榆眨眨眼,微笑着看向月公子。
月公子惊讶的转头看了眼桑榆,向宫子羽疑问道:“这位是?”
宫子羽道:“她叫桑榆。”
月公子笑道:“我来之前遇到了雪公子,他和我提起,他昨夜给一个人引路带去了月宫,让我见到人时,不必太过惊讶。”
桑榆点头笑道:“是我不认路,来了后山就先去了雪宫里。然后雪公子就给我引路,这才找来月宫的地址。”
宫子羽也惊讶:“早知道桑榆你不知道月宫在哪里,我来之前就该给你画一张地图的。”
月公子笑笑,心说执刃你到也不必如此热情。后山是禁地!禁地你懂什么意思嘛。
等着宫子羽喝了药,月公子又为他把了脉。确认毒已解,那么宫子羽就是顺利通过第二域试炼。
一直未出声的桑榆突然开口:“月公子,我有个疑问。”
月公子回头看向桑榆:“桑姑娘,请说。”
桑榆:“这蚀心之月,是只有经历三域试炼的人服用,还是宫门内的人都要服下你所谓的‘毒药’?”
宫子羽听言,也有些好奇的看向月公子。
月公子表情有些诧异:“桑姑娘为何这么问?”
桑榆笑了笑:“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月公子沉吟片刻,才道:“是只有经历过三域试炼的人。因为第二关的考验,就是蚀心之月。”
桑榆勾唇:“好,我来回答你的问题。我之所以这么问你,是因为我不理解,为何宫门会用这样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提升内力。”
宫子羽没听懂,但是一脸的吃惊:“桑榆你说的什么意思?”
月公子片刻的震惊之后,又如常的温和笑笑:“桑姑娘之前了解过蚀心之月?”
桑榆摇头:“我现在才知道在宫门内,它叫蚀心之月。因为在无锋,这种药叫半月之蝇。”
桑榆未理月公子的惊愕,转头向宫子羽解释:“我仔细研究了蚀心之月的药方,每味药材单看都是有毒的,合在一起还是有毒,虽不致命,但无药可解。但服用后可使内力大增,强身健体,延年益寿也可。说是烈性补药也差不多。只是初服会有损益现象。”
宫子羽诧异的看向桑榆,他是因为在医术里找到了半月之蝇的出处,才知道蚀心之月原名就叫半月之蝇。可宫子羽却没有在医书找到解毒之法。但桑榆比他想象的要知道的太多了。
宫子羽没有怀疑桑榆,他只是好奇这些年来,桑榆都经历了什么。
月公子点头承认:“桑姑娘说的没错。”
宫子羽表情一言难尽。
桑榆歪头疑问:“蚀心之月的损益现象除了如要忍受烈火焚灼之痛外,还有其他的吗?”
月公子先看了眼宫子羽,宫子羽瞬间明白,直言道:“月公子有什么话直说无妨,桑榆她不是外人。”
月公子看了看桑榆,又回头看宫子羽。
宫子羽无奈,道:“桑榆是我选的新娘,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后面的话,宫子羽说的声音很轻,忍不住脸红羞涩的偷偷瞄了桑榆一眼。
桑榆这次没有回避,主动的伸手拉住宫子羽的手。
宫子羽满是惊喜,反手握住桑榆的手,然后十指紧扣。
月公子眼里划过一丝落寞的伤感之色,垂下眸子平复了一下心绪,才抬头笑着看向宫子羽和桑榆:“蚀心之月还有个非常严重的弊端,就是每半个月,服用者会有两个时辰处于完全没哟内力的状态。”
宫子羽一愣:“也就是说在那个时间,若有人想要行刺于我,我没有任何的还击之力。”
桑榆抬手扶额:“你们宫门还真是会玩。自己给自己找致命的弱点。这要是让无锋的知道了......呵呵......”
宫子羽抿了抿唇,也有些讪讪。
桑榆叹气,想松开宫子羽的手,却被他抓得紧。索性不管了,拉着宫子羽往书桌前走去。
宫子羽:“桑榆你想做什么?”
桑榆提笔沾了墨汁,在一张白纸上重新写了一份药方。
宫子羽刚开始只是安静的看着,随着桑榆写下的药草名字逐渐罕见,宫子羽不禁好奇的默念出声来。
月公子本想着离开,听到宫子羽念的药草名字,先是诧异的瞪大了眼睛,后越听越惊奇,不免也好奇的朝着书桌前走去。
桑榆写完之后,又将纸上的药草名字检查了一遍,才抬头,注意到宫子羽和月公子都好奇的盯着她手里的药方看。
桑榆干脆的把药方给了宫子羽:“按照这个药方服用,不仅能增强内力,还没有任何弊端。”
月公子忍不住伸手想要再看看药方,宫子羽看完之后就给了月公子。
月公子越看越震惊,因为药方中有几种药草,他也只在医术中见过。现实中听说早已消失灭迹了。
桑榆挑眉:“我能给你出药方,自然药草都还是有的。你们若找不到,就等我出了宫门后,给你们送来些。”
桑榆转头问宫子羽:“对了,你们宫门谁最懂种植,最会养药草了?”
宫子羽想了想,虽然不想承认,但确实是宫远徵对药草最是精心呵护了。
月公子也笑:“我知道的宫门中最懂药理,也最会养育药草的只有徵宫的那位远徵少爷了。”
桑榆一听,乐道:“那正好,我手里有些稀缺的药草种子,交给旁人还他们不懂药草的珍贵。若给宫远徵的话,他必定是能养育的极好的。”
宫子羽有些醋意,小声嘟囔:“其实我也可以学着养的。”
桑榆笑着捏捏宫子羽的手心,柔声哄道:“你陪着我就好。”
宫子羽笑眼弯弯,眼里亮晶晶的:“我可以永远都陪着你。”
桑榆看着宫子羽,心里开始有了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