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和宫尚角打起来了,金繁护着宫子羽,宫远徵帮着宫尚角。
这次,整个宫门的人都知道了,羽宫和角宫的不合。
宫紫商拉着桑榆躲在一旁,紧张的不知道该帮谁。
桑榆不信:“我见宫远徵朝着金繁扔暗器了。”
宫紫商惊声尖叫:“什么!这臭小子来真的啊!”
桑榆:“.......”
桑榆赶紧拉住宫紫商,“别闹,你打不过他们。”
宫紫商想了想,也是,她要是上去,倒不会被打,但是很容易被误伤。
宫紫商摸了摸自己如花似玉的美貌,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颇为心痛道:“我的金繁啊......你走好......”
桑榆抿着嘴,忍住不能笑。
桑榆见宫尚角吐了血,知道这是结束了。拉着宫紫商忙上前,各找各的情郎。
桑榆扶着宫子羽,忧声问:“怎么样?”
宫子羽抬手擦去嘴角的血,感受着喉咙的不舒服,转过头吐出了一口血水。
桑榆皱眉,轻声道:“都知道是假的了,怎么还真打了。”
宫子羽轻轻摇头,柔声道:“我没事的。”
宫子羽对桑榆温柔的笑了笑,才抬头看了眼宫尚角,心中情绪复杂。
桑榆也看着宫尚角,也才察觉到宫尚角的不对劲。
宫子羽低头,在桑榆耳畔轻声说了一句。
桑榆瞪大了眼睛,原来宫尚角现在的虚弱样子不是装的啊。
蚀心之月......
桑榆恍然,宫门这次玩的挺大啊,都把自己的弱点直接告诉无锋了。
啧啧啧,宫尚角这次也是下血本了。
桑榆抬头看着阴云密布的天空,正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某处别院。
桑榆再一次的见到了云为衫,见她气色都不错,也放心了些。
云为衫轻笑:“怎么?怕我想不开?”
桑榆摇头:“谁都会想不开,可你不会。你是悬崖边的花草,对活着有坚韧不屈的执念。”
云为衫怔怔的看着桑榆,心中有被狠狠触动。
云为衫轻垂眼眸,掩下眼底的湿意:“其实,我也有想过退缩。在无锋的有段日子里,活着和死了没什么两样。”
桑榆颇为怜惜的看向云为衫:“是因为云雀的死?”
云为衫低头垂泪:“我和云雀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我将她当成自己的亲妹妹一样......”
云为衫抬手擦去眼泪,抬头看着桑榆:“谢谢你。”
桑榆:“嗯?”
云为衫:“谢谢你让我知道了云雀到底是被害死的。”
桑榆轻叹,道:“宫门答应放你离开,你以后自由了。”
云为衫却没有太多的欢喜,苦涩一笑:“就算是有了自由又如何,我还是一无所有。”
桑榆看着云为衫,良久,才道:“我似是之前和你说过一件事,我说,我见过梨溪镇的云为衫。”
云为衫抬眸,面露不解:“我记得。”
桑榆歪了歪头,轻笑:“你一定是没有亲眼见过云为衫,不然,你不会如此淡定。”
云为衫:“什么意思?”
桑榆笑道:“你和真的云为衫长相一模一样。”
云为衫眼睛睁的大大的,双唇轻颤:“你的意思......”
桑榆点头:“对,我怀疑你和真的云为衫是一对双胎的亲姐妹。而你,有可能真的姓云。”
云为衫脑子嗡的一声,整个人都开始恍惚。
“可我从来都没有家的记忆......”
桑榆问:“你还记得你什么时候被带道无锋的吗?”
云为衫点头:“记得,可那之前我已经流浪了很久。可我如果是云家的女儿,为何我会流浪在街头?”
桑榆摇头:“那我就不清楚了,或许是你从小就走丢了,时间久了,你也忘记了回家的路,一直在外漂泊流浪,直到遇到了寒鸦肆......”
云为衫听着桑榆的话,觉得应该是这样的。
云为衫:“我想去梨溪镇看看。”
桑榆看了眼云为衫,道:“可以,但去的时候要做好伪装。不能以你的真面目出现在梨溪镇。”
云为衫皱眉:“为何?”
桑榆:“宫门答应放你离开,是同意你的尸体离开宫门。”
云为衫大惊:“什么意思?”
桑榆:“你是无锋刺客,与宫门时死敌。宫家人对无锋刺客恨之入骨,放你活着离开宫门,宫家一些人是决然不会答应的。我和宫子羽,还有月公子的商议是,让你假死脱身离开宫门。”
假死?!
云为衫却想到了云雀,神情复杂。
桑榆似是看出了云为衫心中所想,也不禁为云雀惋惜。
桑榆道:“你有考虑过以后隐姓埋名的生活吗?”
云为衫点头:“有想过,还幻象过很多次以后平淡的生活。”
桑榆轻轻颔首:“以后若是不知道去哪里,就一直往西域走吧。那里,或许能遇到些志同道合的人。”
云为衫当时没有太懂桑榆话中的意思,直到她后来真的去了西域,见到了一些熟悉的面孔,才明白桑榆曾经说的“志同道合”的意思是什么。
云为衫真的离开宫门,她还自愿答应为桑榆做一件事。是帮桑榆,也帮宫门,其实更是为她自己,去找无锋的对接人见面。
万花楼里,云为衫不仅见到了寒鸦肆,还有无锋的四方之魍......
而此时的宫门,突发了一见大事。
宫唤羽没死,还被人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