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被我的父亲打跑了,我追上去,看到它慌忙逃窜,这时,它也看到了我,我不知它为何还是向着我所在的高坡处奋力爬过来,我于它,也不过眨眼间的施舍与怜悯。它终于爬到了与我一般高的土坡上,不过这次却并没有摇尾靠近我,而是在土沟相隔的另一侧停了下来,趴在去年未堙的枯叶中,它好像也已经很累很累,亦或是为了平息那扑通扑通的心跳,也慢慢沉寂下来,与那份苍白灰朦融合在一起,那时刚好夕阳又落,金灿灿的余晖打在沟底,我在沟的这头,它在沟的那头,金光笼罩下,鸿沟两侧畔,我与它的命运却截然不同,而我却开始悲恸不已,我伤感于这份因果,不过幸儿,天已黑了大半,它也不曾看到我的泪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