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雀也不过菟丝草。”你总想让我离不开你……
莫温远这句话，带着无尽的悲凉与自嘲。
“你都有白月光回国了，为什么不放过我？”莫温远声嘶力竭地嘶吼着，眼眶通红，失望与委屈如潮水般在眼中翻涌，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认真的五年付出……现如今跟个笑话没什么区别……
季星歌紧紧抓住少年的手腕，双唇紧闭，任由莫温远疯狂地捶打、恶毒地辱骂。
当莫温远精疲力竭，手臂无力地垂下时，季星歌一把将他揽入怀中，少年瘦削的身躯在他怀里微微发颤。
“别走。”这两个字，像是从季星歌灵魂深处挤出来的，带着难以掩饰的慌张与哀求。
“求你了。”
莫温远在季星歌怀里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冷笑：“求我？别走？那我算什么？这替身的五年，你为什么不把他藏得更久一些？为什么要让我知道，你曾经对另一个人那般深情……你这样，让我觉得自己不过是个替代品，是他离开后，你用来补偿的对象……”
季星歌喉结滚动，声音中满是愧疚：“对不起……”
莫温远在季星歌怀里微微颤抖，喉咙里溢出一声苦笑：“一句对不起，就能抵消这五年吗？”
他猛地推开季星歌，后退时撞翻了一旁的矮凳，发出刺耳声响。
季星歌踉跄两步，稳住身形，目光追随着莫温远，眼底满是慌乱。
窗外的月光被厚重云层遮蔽，房间陷入昏暗，仅有的一点光亮，在两人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阴影。
“不是补偿啊，小远。”季星歌声音沙哑，伸手想要抓住莫温远，却被少年侧身躲开。
“在他回来之前，我就已经……”话到嘴边，季星歌又咽了回去。
他紧握拳头，指节泛白，似乎在做着艰难抉择。
莫温远看着他这副模样，心像被尖锐的针狠狠刺中，痛得几乎窒息。
“你连解释都这么敷衍。”莫温远声音发颤，转身冲向玄关。
季星歌见状，几步追上去，从背后紧紧抱住莫温远，手臂似铁钳般不肯松开。
“我承认，一开始接近你，是因为你和他有几分相似。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的目光就只停留在你身上了。”
季星歌将脸埋进莫温远脖颈，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这次他回来，我才彻底明白，我爱的人是你。”
莫温远身体一僵，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就在这时，门铃突兀响起，两人都像被定住一般，谁也没有去开门的意思。
季星歌深吸一口气，缓缓松开莫温远：“阿远，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给你看。”
莫温远背对着他，没有回应，只有微微颤抖的双肩，泄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门铃持续作响，每一声都像重锤，敲在两人紧绷的神经上。
季星歌咬了咬牙，沉声道：“小远，等我处理好门外的事，我一定把所有事都告诉你。”
说罢，他转身走向玄关，脚步沉重而坚定。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