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胪寺内接连发生命案,父皇那边应该会有所怀疑,就是不知太子那边该如何应对.......
“王爷,阿玖姑娘的调查还要继续吗?”清宴迟疑道。
因西焉与昭京路途遥远,这密报刚刚抵达,但现在已经查明阿玖姑娘的身份,他们到底要不要继续追查下去。
“不查了,让探子去查一查这三百美人中是否有其他人派来的奸细。”慕容璟和摆了摆手,一想起那个让人牙痒痒的女人,他就气的慌。
都说吃亏是福,可他的福气太让人难以消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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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这边看守虽然严密,但一应事务准备齐全,虽自由受限,但物质上并不匮乏。
阿玖整日里除了吃就是睡,偶尔翻一翻锦儿搜集到的话本,日子过的格外潇洒。
不过话本子里,大多是她不感兴趣的内容,随便翻了翻消磨时间。
慕容璟和发现了书墨之前在黑市所做之事,将书墨在昭京所做之事记录成册,并将这份册子交给越秦处理。
如今不是与西焉交恶之际,而眉林又与越秦有旧,这人三番五次接近眉林,与他交好,也算多一枚可以利用的棋子。
越秦在拿到册子之后,心中五味杂陈,是他之错,忽视了书墨的感受,书墨竟为了他在背后做了如此之多。
为了防止东窗事发,越秦打定主意将书墨送回西焉。
书墨无意之举却依然卷入朝堂争斗之中.......这一切皆由他所起,之前是书墨一直在以他的方式保护自己,而如今该轮到他来保护书墨了。
书墨于他而言,不止是书童,更是他胜似亲人的兄弟。
忙忙碌碌的这几天,慕容璟和时不时会想起阿玖那个女人,偶尔会询问刘忠几句,得到的答复均是阿玖姑娘已经歇下。
好不容易忙完手头上的事,慕容璟和来到地牢,与以往昏暗潮湿的地牢不同,现在的地牢完全变了一个样子。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两盏微弱的烛火也变成了火把,狭小的窗户扩大了三寸,完全背离了地牢原有的效用。
慕容璟和气笑了,踱步来到牢门外,就见女子面前摆着一副棋盘,黑白子纵横交错,此时的她执白棋,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慕容璟和眸光微闪,凝望着她的侧颜渐渐出神,心里不断开解自己,他最恨背叛之人,可阿玖从未做过伤害他的事情。
成为墨脉死士非她自愿,他不该迁怒到她身上,但见她迟迟不肯同自己讲话,终究还是出声提醒:“咳咳.......”
阿玖头也不抬的说道:“王爷若是有病,可别传染给阿玖。”
“阿玖,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跟本王说的嘛?”慕容璟和气恼道。
“有啊,不过这话可不能让外人听见。”阿玖煞有介事的点头道,眼中一闪而逝的狡黠,分明是又起了坏主意。
慕容璟和果然上当,将锁打开,挥退众人,坐在她的对面说道:“说吧,本王倒想听听你要如何狡辩。”
“嘿,王爷这你可就说错了,阿玖有做过伤害王爷的事吗?”阿玖将棋子扔到棋篓里,嗔道。
“你是墨脉死士,十年前青州大火,你敢说你不清楚?”慕容璟和一字一句的问道,白皙修长的手骨节凸起,下颌线紧紧绷着,深沉如墨的眸子像是即将卷起狂风暴雨。
原想给阿玖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可对方这副态度彻底激怒了他。
“十年前阿玖不过六岁稚童,拿什么去犯案?”阿玖缓缓抬起眼皮,冷冷的扫了他一眼,眼神中没有任何情绪,仿佛面前的男人是一尊死物。
“你既已解了这墨脉之毒,又为何要留在本王身边?”慕容璟和磨了磨后槽牙,问出这个他一直琢磨许久的问题。
“王爷,您说呢?”阿玖挑眉,眼里的笑意暧昧至极。
慕容璟和眸色黑沉,一把揪住她的衣襟,将人扯进怀中,侵略性十足的咬向她的唇瓣,犹如狂风过境般的凶狠气势,狠狠撕磨着她的唇瓣,像是要将心中的怒火一同发泄出来。
良久之后,拇指捻了捻她嫣红的唇瓣,望着她那双含情带泪的美眸,叹道:“阿玖,你可曾有过真心?”
不似眉林那般坚韧不拔,如野草般茁壮生长,不似落梅那般一心报国,高傲、坚强,可偏偏就这么一个鬼话连篇的女人,勾走了他的心神......让他茶不思饭不想,难以忘却。
阿玖看出他的不甘心,轻拍他的脸颊,笑吟吟道:“想待在王爷身边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