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口中得知,当年沈毅之所以将那件案子定义为疑案,是因为张洞玄早在案发之前便已经是个废人。
张洞玄胸前的伤口,无论是从宽度还是深度来判断,都已经伤及经络,的确没有办法实施如此复杂的杀人手法。
当年,沈毅坚持这一观点,亲自去观音镇调查线索。
但可惜,凶手十分狡猾,而沈毅的手札笔记全都消失不见,无人知晓沈毅在观音镇发现了什么。
也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张洞玄与此案无关......
而今京城内暂时只出现了这一桩杀人案,除剥皮外,他们也不能断定,京城这起凶杀案是否是凶手继续犯案,还是有人在模仿五年前的那桩案子。
燕迟几人对此案暂时也毫无办法,只能希望在张洞玄这里能得到更多的线索和推案思路。
而张洞玄也提起了他当年与那三名被害者结识的经过。
期间,他提起天道社这个名字,仔细给两人讲了一下天道社的规矩。
天道社取自替天行道之意,行的是惩奸除恶之事。
入社之人需立下血誓,承诺此生务要除尽天下作恶之人,不公之事。
如果有人心生退意,必须割下心头血肉,以抵偿毁诺的罪过。
而张洞玄胸口上的伤疤便是退社时所留。
他觉得这三起案子都是天道社所为,至于为何会将第一名死者的尸身丢在他的茅草屋外,也是天道社在警告他不准将天道社的事情宣扬出去。
张洞玄本以为天道社真的在替天行道,却没想到加入天道社之后,他才发现天道社内在训练杀手。
而天道社十分神秘,除了引荐他入社的老丈之外,其他信息他一概不知。
教规森严,每一位加入天道社的人都要戴上面具。
好不容易逃离了天道社,却没想到天道社并没有放过他......
临走之前,张洞玄低声喃喃道:“剥皮割舌.......难道他们真的到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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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太子掌管京畿之事,却对剥皮案置之不理。
燕淮训斥之后将其圈禁在东宫,并在太子面前大加赞扬燕迟。
刑部大牢外,若瑾身子笔挺的抱着怀中的剑,闭目养神。
耳边是白枫和茯苓两人那腻歪极了的甜言蜜语......
茯苓推了推白枫的胸口,压低声音:“别闹,槿儿还在呢!”
白枫瞥了一眼门神一般的小妹,嬉皮笑脸道:“槿儿可早就盼望着我娶你进门呢!”
茯苓面颊羞红一片,嗔道:“谁说要嫁给你了?”
白枫单手揽住她的腰肢,笑道:“你要不嫁给我,我嫁给你也行.......”
听完全过程的若瑾一头黑线,她哥为了娶茯苓姐姐进门,竟然连脸皮都不要了......
可偏偏,茯苓似当真了一般,惊喜的瞪大眼,“真的?”
白枫表情一僵,干巴巴的说道:“也......也行吧!”
茯苓促狭的捏了捏他脸上的软肉,笑嘻嘻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白枫不禁看向一旁的小妹,讪笑道:“小妹......你看你嫂子这般热情,要不白家以后就由你来传宗接代吧?”
“哈哈哈——”茯苓看他这副憨憨的模样,笑弯了腰,拧着他精瘦的腰肢,嗔怪道:“呆子,你还当真了啊?”
若瑾默默的闭上眼,压低声音道:“茯苓姐,回去以后给我哥熬点核桃露吧,给他补补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