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槿摇头,开始给燕迟分析轻重缓急,“依照目前的局势,成王与太子斗的旗鼓相当,他怕是已经打上了朔西军的主意,如果我们不能在这事破坏掉他的阴谋,他势必会对王爷动手。”
太子软弱无能,不堪大用,成王野心狂妄,冷血无情。
两人都不堪为继任者,偏偏皇上放任两人的行为,偏听偏信,这很不符合一个当权者该有的表现。
“那你觉得如今我们应该怎么做?”燕迟将手中的密报攥成团,问道。
“世子想过那个位子吗?”白槿抬眸,一瞬不瞬的注视着他。
“别开玩笑了,我父王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若是我动了那个念头,他能打断我的腿。”燕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父王和母妃感情融洽,他这个儿子经常被父王嫌弃。
父子之间感情虽然不深,但他却知道父亲忠君爱国,不会动那个念头的。
“那就让王妃开口,劝王爷交出护符,将朔西兵权归还朝廷。”白槿坦言道。
既然睿王府无意皇位,那就不要把持这兵权,成为外人眼中的绊脚石。
燕迟眉头紧皱,为难道:“就怕我爹那个老顽固紧守着曾经与皇上的誓言......”
眼前的案子已经有了眉目,他思索再三,决定先将白槿派回去。
若瑾也没办法,睿王这人一向较真,燕迟的话还不如她一个‘养女’的话来得有用......
燕迟抬起头,神色郑重道:“白槿,你带着鹰组两人赶回朔西,务必要保护好父王与母妃的安全。”
说着,他接下腰间的令牌递了过去。
他踏入京城,没有皇上命令不得随意离开,而白槿是他最相信的人,他们都有同样要守护的人。
若瑾接过令牌,心中思绪繁杂,爽快应道:“好。”
朔西军终究未能置身于夺嫡的纷争之外,但愿她先前的周密筹备,能够确保王妃及其兄长安然无恙地度过此番劫难。
燕迟深深的看向她,说道:“白槿,我母妃就交由你照顾了。”
“那是自然。”若瑾直接下了马车,在召集了两名鹰组精锐后,连夜出了京城,快马加鞭赶赴凉州。
根据线报,成王怕是早就在朔西军中安插了人手,所图甚远。
且目前为止他们虽已知晓军中有成王细作,却不知对方的身份。
朔西军有独属于自己的驿站,若瑾连日奔波,终于在第四天抵达朔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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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府朱门金钉,庭院层叠,雕梁画栋映天光,处处鎏金错彩,贵气逼人。
睿王妃在得知白槿回来后,守在正堂翘首以盼。
没过多久,那道熟悉的身影在阳光的照耀下渐渐走近,她提起裙摆,急忙迎了上去,抬手拂去白槿鬓边凌乱的发丝,眼里是止不住的疼惜,“你这孩子,走了这么久,还跟小时候一样做事风风火火的。”
若瑾摘下面纱,朝着睿王妃弯起眼眸,“王妃,最近可好?”
睿王妃嗔了她一眼,“好好好,你们爷三个都是一个性子,当初真不该如了你的意,好好的姑娘家去什么鹰组.......”
许是许久未见,睿王妃看着这个在自己跟前长大的小姑娘,已经出落成大姑娘,不免有些抱怨当初自己太过纵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