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嬅和元惠贵妃在同一个月先后被诊出有孕,酸了后宫一众谋求圣宠和子嗣的妃嫔,特别是舒妃,把周答应叫去教导到半夜才被允许回去。
刚出月子的孙答应听着女儿哇哇的哭声,心烦意燥的让奶嬷嬷抱出去。她生女儿的喜气被皇后和贵妃的孕信压的荡然无存,一个个只知道去长春宫和翊坤宫巴结,衬托着她的永和宫门可罗雀。越想越憋屈的她,伏在床上啜泣不止。
钱答应进来见到眼睛红的和兔眼似的的孙答应,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听闻姐姐即将晋位,双喜临门怎么还哭起来了?”
“晋位左不过是个常在罢了,又有谁在乎呢。”说着孙答应擦了擦掉落的眼泪,自怨自艾道:“原以为能生个阿哥,谁知空欢喜一场。”
“格格好,贴心。”比起阿哥,钱答应更喜欢格格。不懂得孙答应痛点的她干巴巴的安慰。
“有了儿子,女儿才是锦上添花的点缀,没了儿子,女儿连冬日里的那点炭火都不如,不过是聊胜于无罢了。”意兴阑珊的孙答应眼中失去了光彩,幽幽的说。
道不同不相为谋,钱答应和孙答应说了两句就开始闭口不言,略坐坐后赶紧走了。她淡泊惯了,只想远离是非安静的过平淡的日子。
孙答应晋常在的旨意下达后,她的女儿五格格被送到了婉嫔处教养。
转眼翻了年,因为皇后和贵妃都即将临盆,所以今年的选秀就由纯妃舒妃组织,琅嬅只负责过目决策。周答应有孕的消息在这个忙碌的时刻爆出来,除了舒妃,其他人都无暇他顾,琅嬅派人送了几匹布料和一座送子观音权当嘉许。
又过几日,钱答应也被诊出有孕,向皇后求恩典想搬去偏僻的茭芦馆独自居住。琅嬅知道在宫里生下孩子不容易,动了恻隐之心,将钱答应和周答应一起迁至储秀宫居住,又拨了了一个太医专门照顾她们,两个孕妇在一块儿也能互相照应,有个伴儿。钱答应和周答应自是对琅嬅感激涕零,舒妃就气的砸了半个寝殿。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舒妃爱慕皇上,见到那些水灵灵各有千秋的秀女,越发冷若冰霜不苟言笑。晴格格寄人篱下日久也学会了察颜观色,经常摘花或者做小礼物讨舒妃开心,舒妃看在亡姐的面子上,倒也不抗拒她的靠近。
“格格,这是贵妃娘娘种的花,我们去摘其他的吧。”赖嬷嬷是负责照顾晴格格的老嬷嬷,她见晴格格把手伸向了元惠贵妃种的蔷薇花,赶紧出口阻止。
晴格格木着脸“啪”的把花折断,见赖嬷嬷脸露焦急又连折了两朵,长的最美的那朵花被她嫩白的小手蹂躏捏碎,粘腻的花汁染红了带着婴儿肥的小手。
“嬷嬷莫急,贵妃娘娘怎么会小心眼到和小孩计较呢?这花开的这么好看,舒妃娘娘定会喜爱的。劳烦嬷嬷去替本格格告罪一声。”晴格格拿着花转身就走,徒留赖嬷嬷愁眉苦脸的站在原地。她都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晴格格,晴格格老是看她不顺眼给她使绊子。
几朵花的小事,贵妃不愿意计较,抬抬手就过去了。舒妃收了晴儿摘的花,不仅没有笑脸,还在知道是她故意摘的贵妃所种的花后罚了她禁闭,又寻了宫里最严苛的嬷嬷来教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