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十年

“擅闯皇宫者在那！”士兵的步伐越来越近。

“小宝！”何晓慧看过去，方多病眼睛染上了红色，像是刚刚哭过，旁边又有几个人，看着眼熟。

“有人来了，快走。”李莲花看着那由远及近的灯火。

李相夷拍了拍方多病的肩膀，放了颗糖在小孩手心，“小宝，师父下次再来看你。”并竖起食指放在嘴唇前。

小朋友乖乖的，也将小手放在嘴唇前，两个小朋友就这么达成共识。

李相夷揽住李莲花的腰，使婆娑步离去，笛飞声紧跟其后。

“小宝，没事吧？”何晓慧蹲下来握着方多病的手，看了看有没有受伤。

方多病摇了摇头，露出笑容，自从李相夷坠海后，何晓慧很少见这样的笑容。

……

“我会尽快找到忘川花。”笛飞声撒下这句话便走。

“老笛，下次能不能给我带艘金鸳盟的大船啊！”李莲花向那个渐行渐远的背影喊道。

李莲花瞟了瞟身后那个锐利的目光，有些无奈，手指弯曲，轻敲额头。

“现在能说了吧。”李相夷又道：“不过我想先知道你和方小宝是怎么回事？”

“哎呀，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啊，李门主怎么能记小孩子梦里的三言两语呢，我跟小宝可是清清白白的啊。”李莲花无辜道。

“那行，把你那十年都说出来。”李相夷抱臂，李莲花憨然一笑，打算忽悠过去，李相夷又补了句：“你答应过我。”

李莲花内心腹诽: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我也没想到事情竟然这么顺利。

反正业火母痋已毁，单孤刀大势已去，这些事告诉他也无妨。

李莲花将所有事情都说出来，拿起茶杯一饮而尽，干渴的喉咙通过茶水的滋润有了一丝丝清爽，撇头看见李相夷眼神透出的复杂情绪，眉头紧锁，也看不出任何能接受或不能接受的表情。

李莲花叹了口气，轻拍了李相夷的肩膀，“这一下子这么多事情你肯定接受不了，好好消化吧。”然后转身走向床边，躺下睡觉。

翌日，黎明的第一缕曙光小心翼翼地将黑夜的天幕揭开，李莲花转身，摸了摸床榻另一头，冰冷的，没人，他缓缓睁开了眼，习惯性伸了伸懒腰，打着哈欠出门。

晨曦初破晓，万籁俱寂中，一片翠绿的竹海悄然苏醒。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如同细碎的金粉，洒落在竹叶之上，每一滴露珠都在这温柔的光芒下闪烁着晶莹的光泽。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竹香，清风萧萧，竹叶摇曳，溪水泠泠，仿佛是大自然最悠扬的乐章，唤醒了沉睡的大地。

他于翠绿的竹林间挥剑起舞，每一剑都伴随着清风拂过竹叶的沙沙声，剑光如龙，穿梭在青翠欲滴的竹海之中。剑势如虹，他踏轻功，飞旋于竹林间，内力注入剑中，震倒了一周的竹子。

李相夷心情郁闷，又坐在旁边一块大石头上，少师靠在石头边，脚尖勾起地上的酒壶，骨节分明的手穿过空气拿着。倾倒之间，一股辛辣之气在舌尖炸裂，流出来的酒水顺着轮廓划过脖间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