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量力

肖紫衿愣愣地看着乔婉娩离去的背影，他拳头紧握，眼神里的愤怒好似要喷涌出来。

李相夷…！我不会放过你的……

“紫衿？”李相夷伸手在他面前摇了摇。

肖紫衿回神，有些紧张地恢复情绪，然后职业假笑道：“咳……门主，你怎么在这？”

李相夷眉头轻佻，笑的有些令人毛骨悚然，“这是我的房间，怎么，我不该在这？”

“这话该我问你吧，紫衿，你怎么在这？你在这…做什么呢？”

面对李相夷时，肖紫衿总是觉得空气都携带着压迫。

肖紫衿终于收起紧张，正色道：“门主，最近南启派出了桩案子，我来告知您。”但眼底的心虚还是掩饰不住。

“你说。”李相夷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门主，要不我们还是进去说？”肖紫衿明里暗里暗示着进房。

那就让他看看，这房里到底有什么。

李相夷淡淡瞥了他一眼，“嗯。”然后就自顾自地走了进去，肖紫衿只得在他身后屁颠屁颠跟着。

肖紫衿将卷宗拿给李相夷，李相夷坐着看了几眼卷宗，随后就被桌子上的那杯还热乎着的茶吸引。

见肖紫衿还在喋喋不休地为他讲述案子的内容，但李相夷只要看他一眼，就知道这厮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杯茶，可李相夷根本不看他，肖紫衿也知道李相夷根本不会看他。

李相夷百无聊赖地翻看着卷宗，随后放下，盯着肖紫衿。

肖紫衿感到满满的压迫感袭来，他被看得不自在，张了张嘴吧欲言却被打断。

他只见李相夷拿起桌上的热茶递给肖紫衿，“紫衿，说了这么多也口渴了吧。”

肖紫衿的脸色突然变得不好，紧张甚至心虚，害怕，他被吓得苍白的脸上强挤出笑容道：“门主，我不渴，您喝。”

李相夷没有回话，只是把茶杯再次逼近肖紫衿。

肖紫衿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他面对紧紧逼近的李相夷，低垂着头看着茶杯里的茶，仿佛冒着毒气，他吓得把它猛地一推，茶杯摔碎在地，里面的“茶”也露出原形，如同毒液一般。

李相夷根本没有感到意外，不过意料之中，他淡淡道了声：“不自量力。”

“狐狸精身上的毒，是你下的。”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肖紫衿瞪大了眼睛看他，李相夷走近一步，“怎么？很意外么？”

李相夷抬手打了他一掌，将他打飞撞到外面的树干上，由于惯性倒在地上，他一手捂住胸口，吐出一滩血，一手撑着地，试图站起来。

恍惚间，不知何时李相夷已经站在他面前，他高高在上低头蔑视着他，此时的肖紫衿狼狈极了，他受不了李相夷这般目光。

“怎么？看你的眼神很不服气啊？”

肖紫衿脑海中浮现出那个人的话：你恨李相夷吗？你难道不恨他吗？他抢了你心爱的女人，还有他每天看你的眼神就像看一条狗一样，你不恨他？

恨！他怎能不恨！

随后荡漾着那个人的一声声让人听了周身毛孔都竖起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