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只在长老们心头闪现了一下就消失不见了,因为宫子羽这蠢货看见殷妙之可以站在宫远徵身边,就上前一步把云为衫也拉到自己身边了。
留在大厅中央站着的,只有一个上官浅,显得十分尴尬。
上官浅看着宫尚角,可宫尚角只是垂眸看着地面,好像没有察觉到她的注视一样,这让上官浅更加尴尬。
平日里最为和善的月长老开口打破这有些诡异的氛围:“这次叫三位姑娘前来,是因为侍卫去核查云姑娘和上官姑娘的身份信息已经有结果了。”
上官浅轻轻“咦?”了一声,疑惑道:“殷姑娘的身份不用核查吗?”
宫远徵轻哼一声:“你以为妙之是你吗!”
上官浅被怼得有些下不来台,宫尚角不想浪费时间,直接说道:“让侍卫宣布一下核查的结果吧。”
一个侍卫已经拿着信鸽送回来的文书,照着上面的字宣读:“经核查,大赋城上官浅小姐的身份属实,没有任何异常。”
上官浅只是略一点头,又一次看向宫尚角,宫尚角依然没有理会她,只是安静的听着侍卫汇报。
那侍卫略微顿了顿,看向殷妙之:“另外,在大赋城调查的侍卫遇见了殷姑娘的家人,殷老爷托他们送一封家书给殷姑娘。”
那侍卫说着,便将文书中附带的一个信封交给了殷妙之,殷妙之接过后看到上面熟悉的属于母亲的字迹,眼眶瞬间就红了。
母亲已经有力气写信了吗?她已经收到百草萃了吗?
宫远徵拍了拍殷妙之的手臂,殷妙之调整了情绪,道谢后将书信收入袖中,打算回去之后再看。
侍卫再一次举起文书,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没有第一时间念出来,而是抬眸看向云为衫。
接下来,就要念云为衫的身份核查结果了,可侍卫这个反应,让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短暂停顿后,侍卫才继续宣读:“经核查,黎溪镇云为衫姑娘……身份不符。”
所有人都看向云为衫,宫子羽看她的目光都带上了几分不可置信,云为衫不敢看宫子羽的眼睛,移开目光后强自辩驳:“宫二先生,请问我的身份有何不符?”
宫尚角先是提问了云为衫离家当日遇见歹人的问题,这个问题上云为衫的回答还算合理,宫子羽也为云为衫说话,宫尚角却紧接着又提出,黎溪镇的人,包括云家的下人,都并不认得云为衫的画像。
身为黎溪镇云家的大小姐,就算平日里再怎么深居简出,云家的下人总该见过吧!
大厅内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殷妙之有些害怕的往宫远徵身后缩了缩,却还要探着脑袋看热闹。
云为衫哑口无言,目光下意识的瞥向上官浅,上官浅小步跑过去,握住云为衫的手,带着哭腔道:“云姑娘,你真的骗了我们吗?”
云为衫和宫子羽的距离太近了,上官浅无法给她传递更多信息,只能不露痕迹的将云为衫的手扣在自己的脉门上,示意云为衫挟持她逃跑。
就算逃不掉,至少还能给上官浅发个金水。
云为衫心跳如擂鼓,她知道自己此刻处于千钧一发之境地,一旦一步踏错,便是粉身碎骨。
要怎么办!
就在这般紧张的时刻,殷妙之突然扯了扯宫远徵的衣袖,小声跟他吐槽:“上官浅是不是脑子有点什么大病啊!现在在说云为衫的身份有异,有可能是无锋刺客,她还隔这么远跑过去给她送人头啊!”
殷妙之自以为自己声音很小,可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将她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纷纷看向上官浅和云为衫交握的手。
上官浅的手还握着云为衫的手,主动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脉门上,这个动作,的确是有些奇怪啊……
当事人上官浅的脸有一瞬间的扭曲,下意识的松开了云为衫的手,再想抓上去就更加不合理了,她只能后退一步拉开距离,思考着要如何辩解。
该死的,她当初怎么没弄死这个女人,还让她进了宫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