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殷妙之买东西的时候,宫远徵已经悄悄跟埋伏在这里的宫门侍卫交换了信息,宫子羽和云为衫离开有一会儿了,刚才收到消息,宫子羽已经被支开,云为衫正往这边走来。
于是宫远徵就追着殷妙之屁股后面说好话,顺便悄悄提醒她走到偏僻一点的地方去。
他们两个要是直挺挺的杵在这儿,云为衫就算来了也不敢轻易进万花楼。
殷妙之瞪了宫远徵一眼,跑到了万花楼侧面的一条小巷子里,宫远徵就一路追着跑了进去。
确认这里没有别人后,宫远徵小声道:“云为衫马上就来,妙之,你要不要先去马车上等我?我一会儿抓了人就去找你!”
“不要,万一我走到半路上被截住了怎么办?这里又不是只有一个司徒红,还有两个寒鸦和其他魑都算不上的打手呢!”
“你说的也是……那你一会儿尽量待在我能照顾到的位置上,别离我太远,知道吗?”
“好!”
殷妙之答应下来,随即就看到云为衫在万花楼门口迟疑了一下,便走了进去。
宫远徵没有着急进去,而是在外面等了一会儿,他在等宫子羽来。
一来他不知道紫衣的房间在哪里,贸然进去只会让对方警觉,提前做准备,二来……刚才云为衫在万花楼门口迟疑的那片刻,便有宫门侍卫将葬风放在了她身上。
葬风的效果很好,只是生效需要一点点时间。
又等了一会儿,宫子羽也来了,他好像知道云为衫在哪里一样,径直走了进去,直奔紫衣的房间。
几息之后,一道黑影从二楼的一个窗口飞身而出,宫远徵当即一脚蹬在身侧的石柱上,飞身迎上去,一脚将那黑衣人踹回房间里。
几乎是同时,宫子羽拉开了紫衣的房门。
宫远徵在别的屋顶上借了下力,飞身从窗口也进了紫衣的房间。
殷妙之站在小巷口,有些茫然的咬着薯条。
这……让她怎么跟?她又不会轻功啊!
葬风的效果着实是好,宫远徵进去之后,云为衫第一个倒下去,浑身无力,泪流满面,化名紫衣的司徒红意识到不妙,抬掌就朝宫远徵拍了过来,同时高喝一声:“挟持宫子羽!”
宫子羽站在门口,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呢,刚才被宫远徵踢进来的那个寒鸦就跟个大黑耗子一样,瞬间窜到宫子羽面前,抬手锁喉。
宫子羽这个废物点心,去雪宫进修一趟之后也没长进多少,只跟寒鸦肆拆了一招就被扼住了喉咙。
宫远徵和司徒红也对了几招,司徒红见宫子羽已经在自己人的手上,便停了手,风情万种的站在原地,笑着道:“你就是宫远徵吧,你的毒的确厉害,但现在,你敢用毒吗?”
宫远徵从腰间摸出一个小瓶子,打开后凑到鼻尖嗅了嗅,然后将小瓶子拿在手上上下抛接着:“为何不敢?不用担心我会被你的脸吓着,虽然你的确很吓人,但我胆子大啊!”
司徒红眯了眯眼,显然是动怒了。
“好毒的一张嘴。”
宫远徵笑得不怀好意:“应该不及大名鼎鼎的南方之魍司徒红的血毒。”
司徒红姿态悠闲的从一边的桌子下面的暗格里拿出一把匕首,挥手割破了自己的手掌。
“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便也应该知道,沾上我的血,会有什么后果吧!”
宫远徵依然在笑:“知道啊,不过从未亲眼见过这一身毒血是什么效果,不如……你用宫子羽试一试,让我看看?”
宫子羽:!!!
司徒红抬手,五指成爪状,眼神阴鸷狠厉:“无知小儿!”
这位美艳的刺客抬脚朝宫远徵攻过去,只要她的血能甩到宫远徵身上,一切就都可以结束了。
但她才刚迈出一步,便突然双腿一软,跌倒在地,全身内力也凝滞不动,眼中不由自主的流出了泪来。
跟此刻还瘫在一边的云为衫是一模一样的症状。
宫子羽那边也是“噗通”一声,挟持着宫子羽的寒鸦肆倒地不起。
宫远徵心情颇好的一边给司徒红普及葬风的效果,一边走过去踢了踢她流血的那只手,介绍完毒药后,他将刚才就被他拿在手上的小瓶子展示给司徒红看。
“这个,就是葬风的解药,放在鼻下嗅一嗅便可解毒,刚才我明目张胆的在你面前用毒药又用解药,你……却完全没有发现呢!”
司徒红目眦欲裂,配上那不断涌出的泪水,看着格外可怖:“你……什么时候下的毒……”
宫远徵笑了:“云为衫进来之前,抹在她衣服上的,葬风生效需要一点时间,她吸入葬风比你们都要早一点,所以她第一个倒下……现在,外面刚刚跟云为衫近距离接触过的,应该都倒下了,我还得一个一个去解毒,怪麻烦的……”
话音落,宫子羽也倒下了。
“啧,居然还有一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