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解诗槐在黑瞎子怀中醒来,她的身体已经被清理过了,此刻躺在黑瞎子怀里,略微有些热。
她仰着头看黑瞎子,他没有戴墨镜,眼睑微合,挡住那双异变的眼睛,眼角的泪痣为他增添几分魅惑,微翘的唇角好像刻印在了脸上似的,很少能见到他不笑的样子。
看了好一会儿,解诗槐才垂下眼去,手指轻触黑瞎子身上那一道道狰狞的疤痕。
“小叶子,你男朋友不是圣人,你再这么撩拨下去,今天就真的别想下床了!”
懒洋洋的声音传来,解诗槐也不惊讶,看黑瞎子身上的伤就知道,他曾经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生活的,以他的警惕心,即便是对解诗槐再亲近信任,也不会睡得太死,一有点风吹草动他就会清醒过来了,这是身体的本能。
解诗槐手指只是顿了顿,就继续摸了下去,语调轻快:“没关系,我哥大概一会儿就会来揍你了。”
黑瞎子鼓了鼓脸颊,翻了个身,长手长脚好像树袋熊一样紧紧扒在解诗槐身上,委屈巴巴的控诉:“小叶子你好狠的心肠啊!眼睁睁的看着你哥殴打我也不帮我!”
精神昂扬的某处让解诗槐脸颊一红,侧着脸不敢动也不敢说话了。
黑瞎子见解诗槐害羞,更是精神抖擞,一边哼哼唧唧的控诉一边低头咬她,很快就进入了状态。
昨天解诗槐醉醺醺的说喜欢,言语间还谈及了未来,这让黑瞎子一直觉得有些飘飘的,一边美得冒泡一边不踏实,现在双方都清醒着,他清晰的感受到解诗槐对他的回应,一颗心这才终于落了地,更加卖力起来。
然后他就悲剧了。
因为解雨臣来了。
昨天晚上,解雨臣回来发现黑瞎子阳奉阴违后就已经意识到事情可能已经发生了,他管不了了。
但第二天中午了还不出现,这就有点过分了!
也幸好,解雨臣来的时候,黑瞎子和解诗槐已经结束一轮战斗了,正拥抱在一起享受激情过后的余韵,顺便讨论一会儿去吃什么。
听见解雨臣站在院子里骂人的声音,解诗槐睁开眼,看了一眼此时床上的混乱状况,有些庆幸的说:“幸好幸好……”
黑瞎子眯了眯眼,总觉得从这句话中感受到了侮辱。
黑瞎子一把撩开被子,大摇大摆的将凶器展示给解诗槐看,见小姑娘羞得惊呼一声拉起被子蒙住脑袋,他轻哼一声,说:“等下次再让你长长记性,知道有些话是不能说的,想都不该想!”
放完狠话,黑瞎子穿好衣服,看了一眼昨天晚上就被撕破了的裙子,他撇撇嘴角,拿了自己的衣服给解诗槐穿。
将衣服放在床边,黑瞎子就出去接受兄长大人的制裁了,等屋外传来黑瞎子的哀嚎声,解诗槐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一边倒吸凉气一边坐起身,抱着被子发了好一会儿呆,在心里对小八说:【小八,给我吧。】
解诗槐张开手掌,掌心里出现一个菱形格子封皮的本子,还有一支按动笔。
她打开本子,按出笔芯就要写字,小八在脑海里提醒她:【小叶子你想清楚了吗?写上去的事情就再也无法更改了。】
【我想明白了,我总不能为了让他记住我年轻的样子,就让他再也看不到这个世界吧?百年以后我死了,他总还要继续活的。】
解诗槐笑了笑,毫不犹豫的下笔,在第一页写下今天的日期,然后写下一行字:****的眼疾明天一早醒来就会痊愈。
(话说黑瞎子到底叫啥啊!抓心挠肝的好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