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一只漂亮的小羊,解诗槐很是欢喜,抱着rua个不停,给它喂最新鲜的草叶子,还上网搜索怎么养羊,兴致勃勃的,黑瞎子看她喜欢也很是开心。
不过因为解雨臣的高压,黑瞎子没能得到留宿的机会,晚上被赶回自己家去了。
在黑瞎子的看不见的地方,解诗槐对小羊的兴趣一落千丈,甚至到了恨不得将这玩意儿撵出自己家的地步。
因为小羊拉粑粑了。
解诗槐只是去跟自家哥哥一起吃了顿饭的功夫,出来就看见满院子都是圆滚滚的羊粪蛋子,小羊屁股上的毛毛上还挂了两颗呢!
一瞬间祛魅了,解诗槐当即躲回了屋子里,解雨臣臭着脸打电话让袈裟专门过来一趟,将这只羊牵到最偏僻的一个院子里养着,院子里也让袈裟清理干净了,解诗槐这才从屋子里出来,快步回了自己的院子。
第二天一早,黑瞎子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视野跟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眼前屋子里的陈设全都清晰可辨,白墙青砖,老式的红木家具泛着温润的油光,深蓝色的棉被掀在一边,床脚还搭着他今天要穿的黑衣黑裤,乌木制的窗棂上雕着古朴的花纹,从窗缝间漏下的细碎微光中,可以看到跃动的尘埃颗粒,如一颗颗小小的光精灵在欢快起舞。
推开窗子,屋外朝阳初升,光线还并不刺眼,但却很明亮,一群白鸽从胡同口振翅飞起,在碧蓝的天空中翱翔,院中的葡萄架上一片翠绿,一串串葡萄圆滚滚的,坠满枝头,隐约可见其中几颗已经开始泛红了。
这些……都是他数十年不曾见过的鲜艳颜色。
黑瞎子站在窗口,看了许久许久,才抬手揉了揉眼睛,再次睁开眼,眼前的景象还是那般鲜艳多彩。
不对劲……这不对劲啊!
黑瞎子不信邪的又走回去,重新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半晌后再次睁开,左右环顾。
他的眼睛……好了?
黑瞎子快步跑下床,拿出镜子看了看,他的眼睛已经不是之前那般异变的模样,而是恢复到了他得到这漫长生命之前的那般,瞳孔黑亮,双眼有神,眼角一颗泪痣熠熠生辉。
黑瞎子对着镜子看了半天,猛地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痛。
这是真的,不是在做梦?
黑瞎子难以置信,扭头看着窗外,片刻后他猛的起身跑了出去,都快跑到门口了又拐回来,脱掉睡觉穿的大裤衩,换上外出的牛仔裤和皮夹克,拿起床头的墨镜戴上,牙都没刷就跑了出去。
一路跑到解家,也没人阻拦他,进门他就看到打折哈欠端着水杯在院子里醒神的解雨臣,当即跑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解雨臣皱眉想要甩开他的手,可甩了两下,硬是没甩动!
“黑瞎子你干嘛?想打架?”
黑瞎子深吸了一口气,表情是难得的严肃:“花儿爷,你帮我看看我的眼睛。”
“眼睛?”
知道黑瞎子不会在眼睛的事情上跟他开玩笑,解雨臣也正经了一点,看着他被墨镜挡住的双眼。
黑瞎子双手抓住墨镜的镜腿,小心的将墨镜摘下来,眨了下眼睛,缓缓抬头看向解雨臣。
他的容貌,都跟之前所见不太一样了。
之前他眼前的世界完全不是这样的。
黑瞎子忍不住又眨了下眼睛,清晰的看到了解雨臣脸上浮现出的惊愕。
“你的眼睛……好了?”
(乌鲁木齐从昨天晚上开始下雨夹雪,今天早上起来变成下雪了,一直到现在都没停,鹅毛大雪,我卧室后面因为楼房之间的气流问题,一起风雪花就倒着飞,可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