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徐夫人那里回来,屏屏想了想,又去了趟东院。
今日朱夫人的做法让屏屏有些迷惑,她不太理解,还是想去问问。
只是没想到,魏劭也在东院,而且朱夫人又惊又怕,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十分的……没有形象。
魏劭看见屏屏过来,问了一句:“祖母怎么样了?”
“刚才醒来喝了药,吃了点东西又睡下了。”
魏劭放心了:“那就好。”
屏屏坐过去,问魏劭:“这是怎么回事啊?”
魏劭表情也很难看:“郑姝还没受刑就死了,早就中了毒,而且是剧毒,毒发到断气也就几息而已。”
屏屏皱了下眉,这样想知道她背后的人是谁就有点麻烦了。
而且朱夫人哭成这样,是因为郑姝吗?
屏屏更加迷惑了,她理解不了朱夫人怎么想的,那郑姝这样害人,还值得哭成这样吗?
“婆母如果这么舍不得郑姝,今日又为何在宗亲们面前揭露郑姝的谋划,帮我说话呢?”
“谁要帮你了!我那是帮我儿子!而且楚玉她陪伴我这么多年,就算她做错了事,这么多年的感情也不是假的啊!她死了我还不能哭了我!”
朱夫人哭得更加伤心了,魏劭看上去有些着急,但又不知道怎么哄人,屏屏看着这两人,歪着头想了想,突然走过去,抱住了朱夫人,拍了拍她的后背。
朱夫人被吓得打了个嗝:“嗝……你要干什么你!谁让你抱我了?”
屏屏收回手,说道:“我是替男君抱抱你,他自己不好意思。”
魏劭:“……”
朱夫人闻言扭头看了看魏劭,有些懵逼,也有些期待,魏劭立马不好意思的挪开了视线,假装自己很忙的倒茶喝茶。
屏屏问:“还想哭吗?还要抱抱吗?要不我再帮婆母抱抱男君?”
魏劭一下子炸毛了:“抱什么抱你这个女人知不知道害羞啊!谁要你抱了!简直不知所谓!”
看似恶狠狠的丢下一句狠话,魏劭扭头就走,耳朵尖红彤彤的,屏屏虚着眼跟朱夫人吐槽:“啧啧,他害羞了!”
朱夫人脸上还挂着泪,看屏屏的眼神有些奇怪,屏屏朝她歪歪头,问:“婆母为何这般看着我?”
朱夫人擦了把眼泪,丢下一句话后也起身回屋去了。
“哼!诡计多端的乔女!”
屏屏:“???”
屏屏轻哼一声,她是觉得自己之前对这个婆母的看法或许有点偏差,才想要试着跟她好好相处看看,看来还是她想多了,就和平不了。
屏屏也起身走了,回到主院的时候,魏劭已经坐在里面了。
屏屏走过去坐下,面色有些严肃:“郑姝背后八成还有人,她一个连渔郡都没出过的大小姐,弄不来那些毒药,这人真是好谋算啊,如果婆母真的配合了郑姝,祖母中了双份的毒,怕是会当场……魏劭你盛怒之下必然不会听我们解释,你不可能责怪婆母,所有的怒火都会泻在我身上,说不定会直接杀了我,乔魏两家联盟破裂,修渠一事定然进行不下去,一切回到最初的模样,再加上不安分的宗亲们,巍国恐怕也会陷入内乱……这件事明面上看起来,唯一的受益者似乎只有边州。”
“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是玉楼夫人干的?”
屏屏摇了摇头:“只是从最终受益者的角度来看,她的嫌疑比较大,但没有证据……男君查过婆母拿出来的那个镯子了吗?”
魏劭表情更加难看了,玉楼夫人苏娥皇对他来说,就好像是长兄留下的遗物,他不愿意这件事跟苏娥皇有什么关联。
“玉料是婆母送给表兄的那块,我去问表兄的时候他才发现,他放在书房里的玉料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换掉了,八成是他府中某个酒娘做的,我已经把所有的酒娘带回去审问了,还没结果。”
屏屏想了想,说:“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我直接找驿馆的灶王爷问一问。”
魏劭差点一口茶呛死自己。
居然还有这种弯道超车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