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很享受击杀叛徒时的快感,尤其是这个叛徒,还是他本身就很看不顺眼的神秘主义者。
“还有什么遗言吗?波本!”
零咧嘴笑起来,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头上顶着的手枪:“这个说遗言的机会还是留给你好了,毕竟……唯一的交通工具已经炸了,你逃不出去了!”
琴酒瞳孔收缩,嘴角却是朝上翘起,咧出一个狰狞的弧度:“看起来你早就知道我今天的目标是这里了啊!”
琴酒这个人,没多少耐心,明明拥有聪明的脑袋,却不耐烦搞那些弯弯绕绕,行事风格一向是狙击暗杀或者直接炸掉,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用计谋。
在调动大阪的人为他吸引警方注意力时,他可没透露过自己要去干什么,只安排他们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有炸警察局的,有狙杀议员的,还有在人流密集处制造恐慌的,甚至安排了一个人来这里安装定时炸弹,那人也已经来过了,炸弹就安装在庭院的东北角上,那里是距离屋子最近的一个角落。
他很好奇,自己的目的到底是怎么暴露的?
零其实并不介意告诉他自己是怎么猜到的:“‘接下来的活体实验,只能靠那个孩子了。’这是你在电话里跟我说的话,我不觉得你会舍得放弃这个实验素材,事实证明,我猜对了。”
“猜对了,那又怎么样?现在是我的枪,在指着你的脑袋!”
“哦?是吗?”零还是笑着,抬手指了指顶在自己额头上的手枪:“就凭这个?”
琴酒:“你的脑浆崩射出来的时候,场面一定很好看,再……”
最后的再见还没说完,琴酒就感觉大腿一痛,注意力猛地被分散了一瞬。
是什么!
就在这一瞬,零猛地抬手,将琴酒的枪口朝上打去,琴酒几乎是下意识扣下扳机的枪子儿没有打中零的脑袋,几乎是擦着他的头皮朝后飞去。
这一枪不中,琴酒就没有机会了。
大腿上的刺痛感飞快的蔓延至全身,还伴随着一股灼烧感,烧得他全身好像泡在岩浆里一样,手脚也都没有力气,连枪都握不住了。
情势反转,现在被枪顶着脑袋的,变成了琴酒。
琴酒咬着牙,控制着自己没有狼狈的跌在地上:“这是……什么……”
零一枪打在琴酒的大腿上,强行让他跪了下来:“这个问题,等到了地狱你就知道了!”
“嘭”
一枪爆头。
琴酒知道得太多了,零不可能让他活着。
放下手枪,看着琴酒带着不甘的表情倒地,零收回手,抬手看了看手腕上带着的手表,这是他以公安的身份,找柯南要的麻醉枪手表,而且是最新型的,只要他对准目标之后用力下压手腕就能单手发射,里面的麻醉针也被换成了真帆给他的毒针。
那毒针的效果,可比麻醉针的效果强悍多了,如果只是单纯的麻醉针,琴酒可不一定会这么简单束手就擒。
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机,那是真帆最后丢在他脚边的手机,后来他在手机壳里发现了这枚毒针,没想到还真的在关键时刻帮了大忙了。
不到五分钟,服部平藏也回来了,表情虽然还是跟平常没两样的严肃,但开口的时候还是让人听出了他的懊恼。
贝尔摩德跑了。
为了堵琴酒,这附近已经清场了,也通知了附近的住户今天最好不要出门,但这种事毕竟不好直接跟民众说,会造成恐慌,有个附近的住户肚子饿了家里又没什么吃的,倒是遵从了警察的吩咐没有出门,但他叫了外卖。
外卖员又没有收到通知不要来这边,再加上今天琴酒安排的活动的确是多了点,没有警力在附近布防了,那个外卖员就这么骑着电动车来到了这附近,让贝尔摩德撞见,一脚把人踢下车,抢了车就跑了。
这样的距离,服部平藏擅长的剑道已经打不中对手了,他就用葬在衣服下面的枪射击,他没有要一击毙命的意思,有可能的话,他还是想捉活的,子弹命中了贝尔摩德的后腰和肩膀,可她却好像没有感觉到一样,就这么带着两颗子弹逃走了。
服部平藏已经打电话给在外围镇守的远山银司郎,让他安排人围追堵截,贝尔摩德受伤那么重,跑不太远的,只是这个家伙最擅长的是易容,已经逃出了他的视线范围,再想找到她的可能性并不太高。
零深吸一口气,看向地上的琴酒:“没关系,能解决掉这个也算是不虚此行了,贝尔摩德这个家伙……”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在零看来,贝尔摩德并不是像琴酒朗姆这些人一样的无可救药,她跑了也不会给警方造成太大的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