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昌河和苏暮雨回来,看到屋子里空荡荡的破旧木床时,虽然有点惊讶,但也不是很意外,在他们看来,那个女人心眼子多的很,他们早就想到这种方法也困不住对方多久,只是没想到居然这么快而已。
尤其是周围散落的绳子上整齐的断口,这是绳子是被利刃割断的。
苏昌河捡起一截断掉的绳子,满脸迷惑:“这得是有人来救她了吧?不然她都被绑成那样了,就算身上藏了小刀也拿不出来吧?而且这个距离,小刀也够不到啊!”
“不会是别人,从这里下山只有一条路。”
这条路还是苏暮雨刚才去找苏昌河走的路,要是有人过来救她,不可能碰不见,至于山上……刚才他和苏昌河就是将山上搜查了一遍下来的,山上没人。
但这样就更奇怪了,人是苏暮雨自己背回来的,虽然没有什么无礼的想法,但他多少也能感受到,对方身上并没有藏武器。
苏昌河丢掉那截绳头,有些郁闷:“还想着继续用兔子套情报呢,没想到人这么快就跑了,啧啧……算了,正好这三只兔子都是我们的了。”
苏昌河摆摆手,算是揭过了这件事,只不过他的眼神依然是兴味满满,一点都不像是揭过了。
苏暮雨和苏昌河坐下来吃东西,一边吃一边讨论着接下来探查南卢镇的计划。
当天晚上,暗河安排来执行这个任务的临时小队成员就提前抵达了,还好苏昌河和苏暮雨已经在山上找到了一间废弃的旧宅子当做临时的落脚点,不至于让这些人来了没地方待。
因为这个任务是从影宗那边转过来的,暗河的态度很认真,安排了一个十五人的临时小队,苏、谢、慕三家各五人,其中只有四个女子,其他的全都是男子,其中还有一个是现任的傀大人,整个暗河的最强者,苏喆。
苏昌河和苏暮雨将他们从青箬那里得来的情报共享了一下,几个人的面色都有些凝重。
理论上在不清楚对方到底是怎么控制住整个南卢镇的男人之前,他们这些男人都不太适合进入南卢镇,不然万一被控制住了,对付他们也是个麻烦。
但也终究是理论上,这么束手束脚的,并非暗河的作风。
谢家来的人里有个爆脾气,并不相信苏暮雨和苏昌河的情报,苏昌河没说什么,一副你爱信不信的态度,苏暮雨倒是有心解释,可他也不知道青箬的情报到底有几分可信度,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说。
吵吵嚷嚷一番后,那个暴脾气的谢家弟子决定先去试试水,和另一个慕家的女子一起假扮四处游玩的小夫妻,再另外带两个人,假扮成小厮和侍女,先进入镇子里探一探。
苏暮雨不说话了,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暗河虽然是一个组织,但三家之间并非毫无嫌隙,甚至基本没多少信任,互相防备着争权夺利,他自己把这些人当家人,这些人却并不这样想,他总不能把人家腿打断不让他去吧?
算了。
第二天,四个人就做好了伪装,进入南卢镇,一边装作游玩的样子一边观察着街边的行人,越走心越凉。
是真的。
一路走来,他们一个女人或者小孩儿都没看到,街边行走的全都是男人,而且那些男人看他们这一行人的目光格外诡异,就好像是饿极了的狼在看新鲜的肉骨头似的!
毛骨悚然。
这座镇子到底怎么回事啊!这么邪性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