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伯宰厚着脸皮,喊了好几声“侍女姐姐”,得到对方冷冰冰的一句“我叫遮月”后,又是一番深情剖白,终于得到允许,可以在殿外等着公主醒过来后再离开。
遮月示意纪伯宰躲起来,要是被侍卫看到了,谁也救不了他,然后让守在门口的侍卫走远点,不要打扰公主休息,纪伯宰悄无声息的趁着这些人往外走的时候寻了个空隙窜过去,躲在了寝殿门口的麒麟神兽铜像后面。
也幸好,开阳公主被送回寝殿后,没一会儿就醒过来了,遮月跟她说了纪伯宰还在外面等着后,她迟疑了一下,示意遮月不用跟着,走了出来。
纪伯宰一副含情脉脉的模样,站在台阶下的阴影处,专注的看着走出来的少女。
“公主,你没事就好……”
开阳害羞的错开目光,小声说:“我……我没事了,你不用担心。”
纪伯宰似乎是情难自抑似的想要上前,踏出一步后又猛然想起,自己此刻还要躲着侍卫的视线,便小声说道:“公主,你可以下来一下吗?”
开阳脸颊又红了几分,但还是从台阶上走了下来,站在纪伯宰面前,问:“你……你还有什么事吗?”
纪伯宰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披在开阳肩上,小声说道:“天玑公主有封信让我带给你,就在披风里面,公主记得看。”
开阳愣了一下,纪伯宰却已经化作一阵灵光消失不见。
看着眼前空荡荡的地面,开阳裹紧了披风,转身回了寝殿。
遮月为开阳奉上一杯甜甜的果饮,问:“公主看上很开心?”
开阳蹦跳着跑到榻上坐下来,接过果饮后喝了一大口,见遮月还站在一边,就示意她也坐,这才将杯子放在桌上,从披风内侧取下那封用灵力固定在上面的信封。
“天玑给我送来了信件。”
遮月不解:“天玑公主为何会让一个斗者送来信件?而且公主您还没说您为什么这么开心呢!”
开阳已经拆了信封,抖开里面的信纸,正要说什么时看到信纸上的内容,顿时笑不出来了。
“遮月,我们该回去了。”
遮月不解,开阳将信纸拿给她,让她自己看。
不大的一张信纸上,只写了两个斗大的字:速归。
“看来天玑和父君那边的情况很不好,已经到了不得不叫我回去的地步了。”
遮月担忧的问:“那公主,您这边的事情……”
开阳单手撑着脸颊,手指把玩着桌上的果饮杯子,思考了一会儿才开始安排,让遮月明日一早就安排下去。
“遮月,那些比较重要的事情你亲自去盯着,这些日子就不用跟着我了。”
“那怎么行?公主您……”
开阳嘴角带着笑:“不用担心我,我明日跟天玑他们一起出发,去斫金塔看青云大会。”
遮月愣住:“啊?公主您不是一向对青云大会没兴趣吗?”
“之前的确是对这种小丑一样的戏码没什么兴趣,不过今年……或许会有点意思。”
遮月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问:“是因为……刚才那位纪公子吗?”
开阳坦然承认:“对啊,他长得这么好看,打起架来肯定也很好看!”
“可是公主,极星渊又不是没有好看的人了,怎么……”
怎么纪伯宰一出现您就开始好色了?
开阳歪着脑袋想了想:“大概是因为,这个人恰好长在了我的心巴上?”
遮月听不懂,开阳自己也被这种说法逗笑了,摆了摆手道:“算了算了,跟你说不明白,你就当我是……一见钟情?”
遮月大惊:“一见钟情?公主,那位纪公子听说是沉渊罪囚出身啊!”
开阳满不在乎:“那又怎么样?只要这一次他能赢了青云大会,为极星渊挣来福泽,罪囚不罪囚的,还重要吗?”
“可公主怎知他会赢?”
开阳歪头,一双黝黑的眼睛中流光溢彩:“他一定会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