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萤朝苏昌河笑了笑,扭头一边走一边吃,苏昌河也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边。
关于龙须酥的话题戛然而止。
栖萤是五岁的时候被接到暗河的,这一点暗河中的大多数人都知道,但她到底是什么人,又为什么会被大家长格外优待,小小年纪就得到特许,可以不必习武,这些就没人知道了。
苏昌河和栖萤相识也有好些年了,他没问过,但也知道栖萤的父母是在她五岁那年去世的,每年七月二十三,栖萤都会离开萤草居,不知道去了哪里,但苏昌河撞见过一次她夜间归来,身上穿的是白衣,头发也只用一根素银簪子插起来,手上拎着一个空空的竹篮。
从那之后,苏昌河就没再在这天去找过她,甚至到了那几天他执行任务的时候都会小心点,生怕自己受了伤,又被送过去。
而苏昌河的过去,则更加悲惨一点,他从有记忆以来,就是跟弟弟一起在天启城的街头讨生活,风餐露宿,想填饱肚子,基本都要靠偷的,一不小心被发现了还要遭受一顿毒打,不小心碍了贵人的眼,还是一顿毒打,跟其他小乞丐抢吃的没抢过,依然少不了一顿毒打。
关于过去这个话题,两人其实都不想谈,栖萤买到了母亲生前很喜欢的食物,一时间有些开心,扭头就去跟苏昌河分享了,东西都递过去了才反应过来不妥,而苏昌河,也只是点到即止的拿自己的过去安慰了栖萤一句,这件事也就算是过去了。
对苏昌河来说,这样已经是他的安慰了。
栖萤看着手心里雪白的龙须酥,微微勾唇笑了笑,小心翼翼的拿油纸接在下面,小口小口的吃着。
又往前走了走,两人迎面撞上了花车游街,小镇上的游街也没有太大的阵仗,只是一群人凑在一起,装扮成各种神话传说中的人物,一边走一边跟两边的路人互动,图个热闹而已,栖萤当即跑过去凑热闹,只是身高有限,在人群外围一跳一跳的也看不清什么。
苏昌河走过来,嗤笑:“男人婆,这里可一个会武功的都没有,你居然挤不过去?”
栖萤扭头扒拉苏昌河的衣袖:“就是因为一个会武功的都没有,我才不能用我的力气欺负人啊,苏嫦娥,你快用轻功带我去屋顶上看!”
苏昌河翻了个白眼:“不要!”
“为什么!”
苏昌河垂眸看她,目光沉沉。
栖萤恍然大悟,再一次揪住苏昌河的衣袖开始撒娇:“昌河哥哥~~”
苏昌河嗤笑:“看来你是知道我想听什么的,却每次都故意说我不爱听的!”
栖萤眨眨眼,眼神开始飘忽……
苏昌河盯着栖萤,表情里满是压迫感。
他今天还就非得把这个称呼问题解决了!
栖萤又一次拽着苏昌河的衣袖摇了摇。
苏昌河不为所动。
栖萤索性去抓苏昌河的小手指,喉咙里还发出了婉转又甜腻的撒娇声。
苏昌河抽回手,依然眯着眼看着她。
栖萤哼了一声,扭头自己用轻功飞上了临街商铺的屋顶,看上去飞得有点不太稳,落下的时候摇晃了一下,但还是稳住了,随即她便扭过头,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了苏昌河一眼,这才看向游街的“神明”们。
苏昌河:????
不是……这女人不是会轻功吗?刚才干嘛还要让他带她上去?
还有,那个怜悯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她在怜悯什么?
(PS:栖萤在怜悯苏昌河,肉都给他喂嘴边上了他还不知道吃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