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昌河莫名从栖萤那句话里听出了几分要一拍两散的意味。
苏昌河皱着眉,有些不解:“你在说什么?”
栖萤扯着嘴角,要笑不笑:“这些年你隔三差五的就把自己搞成重伤回来,一半是你自己贪心不足作死,总想扒拉任务之外的好处结果翻车了,一半是替苏暮雨挡刀,他在你心里是比你自己的命还重要吗?”
苏昌河理所当然的回答:“是啊!”
栖萤彻底笑不出来了,她安静的注视了苏昌河好一会儿,平静的将人放在病床上,没再说一个字。
苏昌河有些虚弱,唇色也有些发白,他躺在那里含笑看着栖萤,嘴上依然欠儿欠儿的:“你不会是吃醋了吧?因为苏暮雨?”
栖萤一个眼神都没给苏昌河。
等苏暮雨买了饭菜回来的时候,意外的发现萤草居里居然没有传来苏昌河的惨叫声,这反常的情景让他有些好奇,凑到萤草居大门口,透过门缝想要看看里面是什么情况。
这次昌河别被打死了吧!
苏暮雨忧心忡忡,但院子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他啥也没听见。
在门口转悠了两圈,苏暮雨正想敲门问问呢,就听见院中传来了敲门声,随即便是轻微的脚步声。
苏暮雨敲了敲门,那脚步声转了个方向,最后停在一步之遥的门后面。
“苏暮雨?进来吧。”
苏暮雨看了一眼还没关上的房门,隐约可以看见苏昌河正在里面躺尸,看上去安安静静的。
“这次怎么没什么动静啊?不会是没救了吧?”
栖萤清洗着手上的血迹,声音有些懒懒的:“伤得不算重,死不了,已经没事了,回去休息几天就好了,你带他走吧。”
苏暮雨有些迟疑,他怎么感觉……栖萤在生气啊?
“你……”
栖萤直接扭头回主屋去了,那是她的房间,苏暮雨也不好追上去,只能将他买来的饭菜都先放在院内的石桌上,然后快步进了右边的房间。
苏昌河正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天花板发呆。
苏暮雨捞了个小板凳,坐在苏昌河床边,小声问他:“你跟栖萤吵架了?她看上去很生气。”
苏昌河叹了口气:“她吃醋了。”
苏暮雨头上冒出三个问号。
苏昌河扭头看向他,唇上依然没什么血色,眼神却很明亮,很有精气神。
“苏暮雨,你还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苏暮雨满脸震撼的看着苏昌河,缓缓的……缓缓的……带着小板凳一起往后挪了挪。
“是啊,很是磨人呢。”栖萤面无表情的走进来,手上拿了一颗药丸子,直接塞苏昌河嘴里,又扭头面无表情的走出去。
苏暮雨觉得这地方他是真的一秒都不能多呆了,急忙站起身:“我……我……大家长那边找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说完他就低着头往外走,栖萤停在门口,问:“你不把他一起带走?”
苏暮雨路过栖萤,脚下生风,只匆匆丢下一句:“送你了!”
栖萤翻了个白眼,拎着苏暮雨带来的饭菜直接回屋吃饭去了。
隔壁屋的苏昌河缓了一会儿才能下床,但他还是没动,就这么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思考着刚才栖萤给他上完药之后说的那些话。
“这么多年,我一次次的告诉你,让你爱惜自己,可你似乎从来没听过,是觉得你自己的命就是烂命一条吗?可是你这条烂命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不想看见你受伤!哪怕你要做个疯子做个杀人魔都好,我只要你活着,健康平安的活着!”
“苏昌河,所有我在意的人都死了,只剩一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