阭娇:你和我永远不会失意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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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一日晚上十一点二十三分,写一封信,主旨:说阭娇的好话。
嗜甜;抽烟,要齁人的草莓味;讨厌香菜榴莲折耳根;讨厌下雨天,我也讨厌;追星, 现在还追吗?不知道。但奉劝少跟她聊,会锁你喉指着十几张一样的脸问谁更帅,说错就死;游戏狂,什么都玩;刺猬,非常容易让你看她不爽或觉得她有病·暂时想不到更多,记性不好,不过跑题了,今天是来说好话的。
走新华词典里挖出一个词形容她:自由。这是阭娇的命门。假如你和我一样,撞大运成为她世界的一份子,从那之后,你生活的趣味性大概会上升到峰值,且绝不会有任何人比阭娇更让你想在凌晨三点起床去环游世界。我的比喻句很贫瘠,现在所说的不是广义上的环球旅行, 更不是飞跃太平洋、横跨亚马逊。是只要不散手,阭娇就会拉着你一路狂奔,向前,再向前, 五脏六腑同喧嚣缝合,她在风中回头笑骂你跑得太慢,你看不清道路,问终点在哪?她说你们要跑到生命尽头,世界末日。
她拯救过我太多次,以至于我不得不承认自己是被她拽着走的人。当然,偶尔阭娇也会落在后方,这很考验演技,你必须停下拉她一把,再留半米间距让她赶超,但不能过多表露出怜悯,否则她可能踹你一脚。
这是我和她认识的第十个年头。太久了,久到除了名字说不出更多。那就偷懒写到这儿。
她的眼泪是无声的,即使有声音,也是哈哈大笑。
假使你想靠近她,请训练足够灵敏的听觉,聆听她的心跳,那里包裹着拯救我一万次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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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阭娇reaction
她没有预料到「介绍信」有着像剖析真心这样的定义。荧光照在阭娇的面庞上,难从其上找见什么变化,但钉在牙尖下曲着的手指却像会被咬到变形。她有一双过大的眼睛,本应该能更好地传达情感,但通常是空洞的,很盲目。这双眼睛到底看向哪儿?在此之前,阭娇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
但在这场生命中第一次、头一回、前所未有的将自己丢给他人定义,任人宰割的时间里,阭娇通过金泰亨的剖析,开始自我审视,大概知道自己的眼睛看向哪儿——自己。
她几乎没有有目的性地为他人做过什么事,阭娇觉得自己是个坚硬的人。不能用「坚强」来替换,这个词偏向褒义,她是一个只能用中性的、或偏向贬义的词来定义的人,正如一块立在空荡世界里的顽石。
阭娇回想起一个被泪水填满的夜晚,连在「杀人」这种事情上,她当时的第一反应都是「怎样帮他逃掉」。她不是个善人。
阭娇拯救?
这个词掉进她的嘴里,被她反复咀嚼了很多遍,一个至上而下、神性的词汇,落到她头上了。阭娇想到了自己记忆里的很多次奔跑——梦中阭建国在矿难中逃跑、她抓着一张纸条跑在看不到头的夜路上、在楼道追着她恨的男同学、面对无法抗衡的成年人拉着金泰亨逃离伤害…数不清。
最近的一次是在海边。原来她无需用心的举动就能被叫做「拯救」。
阭娇发觉自己在金泰亨人生中或许扮演着一个定义十足明确的角色,只需要存在就能毫不费力地发挥其作用——朋友?大恩人?这是封像「阭娇使用指南」一般的信件,从一个绝对「友善」的角度描绘了她。
那种巨大的、极高的力量,看似主观其实客观地将她托起来了,阭娇宁愿金泰亨更客观一点,给她写个简历也行,不必论证她向洞口丢进的石头从来没滚回来过,或者从开始就丢错了地方。
阭娇把这封信折起来,径直离开了自己的位置,未管后来的程序。如果再有一次邀请的机会,她应该会要求金泰亨:三缄其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