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片落在地上，云为衫眸中泪珠滑落，她浑身颤抖，似是受了极大的刺激，呼吸急促，看着遥素的目光中，带着复杂的清晰。
真相被揭开的这一刻，她好似喘不过气。
她的妹妹，她唯一的亲人，死在了无锋的手中，而她这些年，被欺骗一直认为妹妹死在了宫门，示宫门为仇敌，这些年的努力，好似笑话。
她忍不住笑了，笑着笑着，又哭出了声。
遥素静静看着她，半晌递出了手中的帕子，云为衫没有接，抬眸看向遥素，轻声开口：“为什么告诉我。”
“我还以为，你知道真相，本想诈你，却不曾想，你不知云雀因何而死。”
遥素轻声说着，云为衫没有说话，静静看着那一方锦帕，遥素将锦帕塞进了她手中。
“既然知道了我是无锋，不怕我杀了你吗？”
“你杀不了我。”
遥素话语坚定，云为衫皱眉。
“你还要为无锋卖命吗？”
云为衫没有说话，她体内还有半月之蝇的毒，她没有选择。
“你的毒，我可以解，但日后，你要为我卖命。”
遥素轻抿了口茶，云为衫愣在原地，垂眸看去，遥素白皙的手端着茶杯，轻抿，颈间的红痕格外刺眼，血珠滴落。
“你不是应该将我交出去吗？”
云为衫皱眉问到，遥素轻轻摇头，她抬眸去看云为衫，弯唇轻笑。
“云雀告诉我，她的姐姐是个极好的人，杀人也是被逼无奈，向往自由，一直想要逃离无锋。”
“等一切事了，我也可以放你离开。”
“去寻找，你想要的自由。”
云雀的镯子被遥素放在了云为衫手心，眼泪滴在那云雀上，云为衫手指轻颤，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谢谢。”
遥素没有回话，她抬眸看向窗外，阳光正好，驱散多日阴霾，照亮了整个旧尘山谷。
“多好的阳光啊。”
终有一日，也将驱散无锋所带来的阴霾。
她静静的看着云为衫离去。
宫子羽此刻，身处后山。
想起云为衫的话，遥素若有所思。
上官浅……孤山……
她没办法堂而皇之的去见上官浅，更不知道自己开出的条件，能否策反上官浅。
遥素轻叹的口气，真是操碎了心。
‘上官浅的确是孤山派的遗孤，其他的，我没办法告诉你。’
遥素轻哼。
‘说了和没说，不是一个样子。’
识海之中，有人无奈叹气。
‘我能告诉你就不错了，若叫星君知道，可免不了我的一顿罚。’
‘行了，就你话多。’
孤山派遗孤，无锋覆灭孤山，她的心底，应该也痛恨无锋吧。
失去一切，还有依附仇人，这种滋味，当真不好受。
湘儿缓步走了进来，遥素回眸看她。
“执刃大人，回来了。”
遥素挑眉，难得多了几分欣慰，这次宫子羽通过试炼的速度，倒是快了许多。
“如此，倒是件好事。”
她回眸，看着铜镜之中的自己，依稀可以看出脸色的苍白，大梦方醒的毒并不好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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