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喜儿“小甜甜,快来啊!”
陶喜儿已经滚了好多个雪球,和其他人混在一起打雪仗了,但还时不时心系吴漾,邀请她一起玩。
看得出陶喜儿很喜欢这个环境,或许是因为她也是寒冰魔法师吧!
吴漾“陶喜儿!”
吴漾揉了一个雪球,趁着陶喜儿不注意丢了出去。
刚开始,两人你来我往,玩得不亦乐乎。后来,吴漾就只能在一边看着了。
吴漾冻的鼻头红红的,默默裹紧身上的棉袄,搓了搓冻红的双手。
鹅毛般的雪花落在她的手心,寒意瞬间穿透肌肤,直击她的灵魂,但她不想离开,这个银装素裹的世界,她是喜欢的。
白皑皑的雪遮去了黑与暗,雪花的清冽掩去了血的腥,它将一切丑陋掩藏。
直到手心的那片雪花融化,吴漾也没等到下一片雪花。她疑惑地仰头看去,头顶不知何时多了一把伞,伞面一半枯竹,一半青竹。
“雪花寒凉,淋久了,伤身”
这个声音很轻柔,好像无根的蒲公英,随风飞舞,飘忽不定,仿佛下一瞬就会消散在空气中。
声音的主人是坐在轮椅上的男生。他一头利落的白色碎发,衬得那病态的肤色愈发清冷如灰。一双瑞凤眼微垂,眼底泛着淡淡的凄凉。唇角勾起一抹极浅的笑意,如烟似雾。脖颈间缠绕着一条深紫色围巾,与身上青色斗篷相映,将他单薄的身躯完全掩藏。他的手安静地平放在腿上,削瘦如葱,。
他的生命之力极其微弱,却又不可摧毁。就像生长在悬崖岩缝里的空谷幽兰,在绝境中倔强生长。
这是吴漾看到他的第一印象。
吴漾“你的腿…”
“小时候的一场意外”
“抱歉,吓到你了”
吴漾摇摇头,走近他,手心向下从他的膝盖上方抚过。
吴漾“不是外伤,是魔力”
他摇头轻笑“都一样”
他的双腿不是外伤造成,而是魔力束缚,有人对他的双腿下了狠毒的诅咒,让他常年病痛缠身,忍受非人的折磨。
可他却是自愿的。
吴漾“你为什么不反抗?”
他抬手接下一片雪花
“就像雪花注定融化成水”
“这就是我的命”
陶喜儿“小甜甜!”
“你的朋友在喊你了,再见”
吴漾转头的时间,他已经转动轮椅离去了,而那边伞也飞到他的上方随他离开。
小甜甜跑过来抱住吴漾,染了吴漾一身的寒凉与清冽。
陶喜儿“那个人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吴漾“陶喜儿,我们去吃饭吧”
每个人有每个人要走的路。
…
吴漾再次见到乌克娜娜,是在保健室。
她的双眼红肿地像颗樱桃,向来明亮的眸子里没有了光彩,一片悲凉。
可她在看到自己时,她的双眼还是亮了一瞬,惨白的脸上扯出一个笑 声音沙哑
乌克娜娜“漾漾来了,坐…”
吴漾感受得到,她很难过。
吴漾“会没事的”
吴漾鬼使神差地安抚道。
下一刻,乌克娜娜却猛地抱住她,无声哭泣。
没有哭声,也没有泪,只有一下一下的抽噎。
她的泪,早就流干了…
可她看着生机渺茫的艾瑞克时,脸上又是笑容,感恩幸福的笑。
还好,还有希望。
乌克娜娜的感情太复杂了,复杂到吴漾看不透,想不明白。
一个人的生死真的能牵动另一个人的心吗?
一个人真的会因为另一个人而生不如死吗?
谜亚星“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
谜亚星温热的手指覆在吴漾额头,动作轻柔地舒缓她紧缩的眉头。
这种感情,我希望你永远不会体会。
吴漾“好”
他的声音足够驱散她的一切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