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滞留湛江续

岭南奇缘

一群四五个人不择路的乱跑,追的人高声嘶喊,我俩也听不懂喊些什么?这时被追的一人下坡突然摔倒,这时手挥钢管的两个人围住,抡起钢管连打十多下,开始还听到喊痛声,最后也喊不出来。′

我俩站在街口远远看去,在火车站售票厅、右边的广场角上,渐渐地围上了一些人,打人的和被打的都鸟兽散,剩下被打晕了的绻缩侧躺在地面上。我俩赶紧往回、会后面也有三十多人,排起了弯弯曲曲的一长条。前面的放行口边站立着四名武警战士,一边看车票,还要身份证及边防证,这时我们四个人面面相觑,等到我们四个人时,只拿出了车票和身份证,拿不出边防证,我们无言以对,着急羞愧之情油然而生,当时不知怎样就被带到了值班室,这一段路完全忘了是怎么走过去的,这时也还有陆陆续续的人来到了值班室,我们心中完全没有主意,任凭待宰的羔羊一般,等待着处理。半小时过去了,有个武警来到了办公室说,把身份证拿来登记!有个人说,买车票时你们不告知要边防证,现在就要,为什么呢'?武警战士说,这还用说吗?那人说,那就退票。武警说,你们把车票和身份证拿来办理退票手续!我心里还松了一口气,等拿到退票钱,白白损失了每人十多块钱,我们四个人这时真不知怎么办了,身边的钱不多了,对前途的不知,让我们四人在候车室沉默了几个小时,再想想武警告诫的话,如果有偷越边防境的,抓到是要坐牢的,我深深陷入了无助之中。

王誉对陈明说,在县城的公安局你说的不要办,现在怎么办?王誉说着,情绪跟着激动起来,我马上插嘴道,現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主要是我们没有问清楚,我们四个人都有缺陷,当时就是星期天,没有人值班,看大门的说不办了,也是我们理解错了,我们只对看大门的不满,没冷静一下思考,怪不了任何人,怪我们自己当时有情绪,现在眼前怎么办,你们想一下。王誉说,我们四个人现在还有多少钱?我说,这要算下,你们放在我身上的钱太概还有四百多块吧。陈明说,先到旅店住下我们再商量。王誉欲言又止,我和朱成附和道,只有如此了。 来到原先的旅店,还住在了原房间里。我把所有的开销和剩下的钱都拿了出来说,钱只剩下了三百九十多块,你们再算下。我把帐目给朱成说,你先看下,再给他们看。朱成大方地说,不用看,我还不放心你吗!转身给王誉看,王誉迅速地看了一下,说,信得过你,只是現在怎么办!王誉对陈明说,你叔叔在海口,你打个电话问问看。陈明说,怎么问呢?他在哪里还不知道,他单位的电话,不知他走了没有,也不知能联系到否?我说,你不是有你叔叔的信吗,拿来看看!陈明在找信吋,王誉说,我想回家算了!朱成说,回家路费也不够哇,我们都没钱,我的钱也不知能用几天?陈明把信给我看,我从头到尾看了一下,大概意思是,我来海口,找到了一个木工活,厂子不大,很坚苦,做包工活,工资也不高,有个做下手活就好,意思是叫陈明给他做下手打杂,但不知道能做长久否?有个电话号码。再看日期也快两个月了。我说,大家先冷静一下,想想办法,每人拿个方案来,好了,大家不要讲话,想吧。 我们四个人都躺在床上,都在看着夭花板,这样过了十多分钟,朱成说,首先让陈明打个电话他叔叔,了解下那边情况,这旅店我们四个人也没那么多钱住,还要一天三顿饭,一点钱挨不了几天了,再则我们吃饭后,两人一组到湛江找找活干,我是这个方法。王誉说,我想不出什么办法?我想你们凑点钱我回家吧!陈明对王誉说,要是在家里,这钱肯定借给你,我听学习委员怎么讲。王誉一付落汤鸡模样,软倒在床上。我说,这个时候就看看我们的心智了,我是这么分析的,一,我们有钱也去不了海口,因为要边防证,陈明也别妄想,抓到谁都保不了你,是违法坐牢的。二,陈明你等会打个电话问问你叔叔有没有钱寄点来我们渡过难关。三,家是不能回去的,有钱也不回,多丢人。四,朱成说的是个方法,下午两人一组去找找活干吧,你们三人再补充一下。王誉不做声躺在床上不吱声,陈明,朱成说,就按你说的做。我对王誉讲,你呢?王誉还是不做声。我说,那你先在房间里等我们一下,去打个电话就来。 我和陈明朱成来到旅店前台,询问服务员打个电话多少钱。服务员说,一分钟二块六角。我们听了半天也弄不懂多少钱,湛江话真难懂,还是一个住店的翻译了,才弄明白。陈明拔了几回,那边还是忙音,没有人接,服务员说,等等吧。我询问服务员,湛江的工厂多不多?服务员端详了我们一下,眼色有另样的神色说,你们想做什么?我说,什么都行?陈明这时打通了电话,听得出不是他叔叔接的,陈明说出他叔叔名字后,对方说了句话就挂了电话。陈明心愣了一下说,我们回房间。我心想,坏了,外援是没希望了,得靠自己了。果不其然,陈明说,他叔叔跳厂了,不在那家工厂干了,老板的态度很差。 王誉还躺在床上,见我们回来,立即起身问道,怎么样?陈明叔叔有钱吗?朱成应道,人都没联系上,哪来钱呢?你到底怎么样,回家吗?王誉无可奈何地说,回家也真是没脸,跟定你们啦,我来时多带了一百元,现在我提议,钱还是学习委员管吧,我们四个人要团结面对现实的问题了。朱成说,这还象个人话,下午去找工作。我们把李 放好,无目标地行走在霞山街道上。原先说要分二组,鉴于咋晚打架的场景,我们四个人还是走在一起。 湛江其实也不大,比我们九江市区是小了很多,但城市道路宽,地势平,绿色植被都在我们买的南国风景图片上的椰子叶一样树,在道路中间隔离带上,虽然是到了十月份,气温还是很高,走了一会儿,汗水也冒了出来,朱成拿着在火车站小贩手中买的湛江地图寻找着大概地方,估计着有工厂什么的。走到了一家店里面,王誉问店老板要不要人干活,店老板摇头说,不要!这样一连问了好几个地方,都说不要,再多问句别处有没有招工的,老板挥手示意离开。陈明有些心灰,我和朱成继续走在前头。远远的看到了一个球形高高地镶嵌在三根铮明耀眼的不锈钢柱上,朱成说,肯定是个工厂。 我们疲惫地来到高大雄伟的工厂大门前,高大的大门傍边的斜坡大理石面上几个镏金大字,半球电器。原来是做电饭锅的,王誉说,我家的电饭锅是半球牌的,原来是这里做的!

我迫不及待地来到了门卫室门口,看见了大红招工广告前门围了一堆人,只见门卫指挥着十多个人登记,被领进了工厂,心里这个眼红无法形容,等门卫再返回来时,我向门卫问,还要不要人?门卫把我们打量了一遍,认出我们不是本地人的模样说,是哪里的?我说,是江西的。门卫不屑地说,不招!语气坚决,不容商量。朱成上前低语乞求道,麻烦你问问看,招工广告上也没有写不招江西的呀?门卫不耐烦地吼道,不招就是不招,啰嗦什么?吊你老毛嗨!走开走开。把我们四个人给轰出来。我们已经走了三个小时的路,加上找事不顺,真是身心疲惫,怎么办?怎么办?在我脑海翻滚,这时的我们也不知道往哪走才有工厂,我们坐在道路的肩上,石头的凉意侵润着我们的心里,悲观的情绪笼罩着我们。这样无声地坐了半个多小时,朱成说,这样无目标的走是乱费时间,去买份报纸,或许有我们知道后信息。陈明一拍大腿说,是呀,我们真傻! 太阳也慢慢地西斜,在远远的城市丛林中,焕发着橙红色的光,我们无心看异地城市风光,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在返回客店的路上,经过了报刊亭,买了几份报纸,胡乱地吃了饭,回到了房间里,洗澡洗衣服,忙完了,一人拿了一张报纸,在找我们想要的信息,你一言我一语的商量着办法,我在报纸缝中仔细地查看广告,生怕遗漏了一个信息,看一个勾选一个,到最后都没有适合我们的工作,都要具有工作经验,而且要熟练的工人,要不就是不招外地人,而且招工的工厂没有几个,王誉叫道,这个叫恒盛的制衣厂招杂工,要不去看看!我附合道,有百分之一的希望要做百分之百的努力。朱成说,那海军叫什么何功健的不是留下联系方式给我们吗?要不叫他帮帮忙。我说,人家是当兵的,在部队能帮什么忙?部队也不可能跟社会上有什么关系?再者,人家的未婚妻和丈母娘都去了他那,已经够事多了,不麻烦了。我说完后,脑子隐隐觉得海军何功健是最后的依靠!王誉说,也对,明天去那家工厂着看,把地图一看,在赤坎区,离此二十多里路远。我说,不管多远,都要走去!一夜无话。 清晨,服务员来敲门,通知交费,我们四个人一齐下到前台,交完费,服务员问还住几天?我们沉默了许久说,还住二天吧?服务员从我们的神情也猜到我们身上钱不多了,我随即问道,附近有没有工厂要人,你给我们介意下。服务员说,湛江没么工厂?你们怎么到湛江来的?朱成把我们的近况如实相告,想从服务员处得到帮助。我示意朱成别多说,己经来不及了,服务员说,我有个朋友处要人,不知你们愿意吗?工作很苦,我看你们吃不了的。我在第一次看到服务员,心中有种莫名的感觉,不是我一路的人,给我有种奸诈的感觉!朱成和王誉陈明好象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深信不疑。我说,我们先有点事,回来再确定。

我们走在路上,他们三人的情绪好象还好,似乎看到了一点希望。我沉浸在茫茫的思绪中,幻想着好运降临,期许着柳暗花明的转折,确没有分辩事理的能力,好象大海里的一叶浮萍,随波涛汹涌,无力随流,找不到一丝着力点,看不清方向,在黑暗中爬行,又发现自己多么幼稚,凭一时冲动,去海口拼打,却不知道细节决定成败,没有研究可行的实际曲折,任凭陈明叔叔在海口,就有了一切的幻想,今天如此,不是当初的轻率吗,我该怎样做呢?又想回来了,既来之则安之,眼下该怎样找到安身之处,唉,人生的课程在学校始终学不到的,只记得老师说过,社会才是学校,你永远学不完,问题是你没有方向,该学什么?我隐隐觉得该用什么样的境遇教育我了!

一路的胡思乱想,路上一段二十多里的路程,曲曲折折,弯弯绕绕,走了一上午,来到恒盛制衣厂大门,己经是中午饭吋,看到招工信息还贴在门卫室墙上,急不可待前去询问门卫,招不招工!门卫没好气地说,不招!把我们的期许推到了爪哇国里去了!

下午,同样是一无所获,我们疲惫地回到旅店,只好再作打算,我开始都拒绝服务员的引荐,在第三天后的找工回来的路上,便下了决定,迎接我们的轻率带来的痛苦煎熬了!

服务员引荐的是一个叫亚兴名字的人,家住官渡镇的一个村子里。这天我们四个人结算了住店费,再买点日用品,洗衣-粉,牙膏牙刷等,身上就所剩无几了,坐上亚兴的农用车,一路开到亚兴的家,亚兴的家在村子东头,一橦三层毛坯楼房前的庭院很大,一颗大榕树遮盖了半个院子,墙砖星淡淡的红色,还有白色的砖痕压迹,底层有五间,非常宽敞,一幅旧的皮革沙发摆在厅右,靠墙上有部夏晋彩电,脏兮兮的很旧,靠北的墙上有方供奉武财神的神笼,香烛燎绕,这时,一个年轻漂亮的少妇烧了一壶开水,给我们泡了一杯茶,热情招呼我们喝茶。亚兴把我们让进屋里就说有事出去了,我猜是给我们找活干去了。这个年轻少妇可能就是亚兴老婆,不一会,进来了二个脏兮兮的小女孩,小孩胆小,看见我们,急返身向门外跑。少妇客气地招呼一下走到了厨房,好象是在煮饭,我们坐在那里浑身不自在,便出外到处看看了。

我走出院门,在村中道路上溜达,发现村民用斜视的目光打晾着我们,仿佛就带着一种畏惧的样子避开我们,我也无暇思索这其中后原由。村中房屋大多破旧,没有亚兴这橦三层毛坯房这么光艳,有的是用树皮作瓦,坡度很陡,大概是南方雨水多的原因吗,还有就是避雷针隔一段路就有一个,形成深刻的形景,村子也不小,稀稀疏疏地有上里路长,村民们都显得我们是外星人一样,不敢正视和:躲避,他们的肤色都一样粗黑,脸骨高突,脸腮低凹,形成方形,南方人特有的形状。我们再回到亚兴院子时,太阳西钭了,亚兴的农用车没在,人也还没有来,我们坐在院子里无奈地等待。

太阳落山后,突突突的柴油机远远的传来,亚兴来了,亚兴一下车招呼她老婆拿饭吃,桌子在大厅的正中,亚兴坐在上坐,我们不自在地各找地方坐下,没仔细着过亚兴,只见他浓密短发,发际很高,额头油亮,方形脸,南方特有的高脸骨,皮映难得的白胖,鼻梁短粗,眼晴深圆,炯炯有神,项上一条粗壮的金链子,不知真假,膀大腰圆,身材中等,给我们的感觉是一种霸道,但听言语,普通话还算可以,只是带上湛江话腔,健谈,亚兴说,事我给你们找到了,是一家农场育林工作,县体什么活我没细打听,你们在哪好好干,有事找我,等吃饭后我再送你们过去,好不谈那些,吃菜,吃饭,你们喝酒吗?我们连声谢免了。亚兴独自斟酒,谈兴不减,我们从中谈话得知,他去过武汉,到过九江和南昌,走过景德镇和南京,去过很多地方,做过很多生意,并表示,会来我们家玩的,我们客气地应和着,一顿饭我们很快地吃完了,这么多天还真没有吃饱过,我们等亚兴吃完饭了,拿来行李上了农用车。这时天已黑,我们在出村后穿过山丘,进树林,颠簸一路,大概坐了二个小时路程,大至向着西北方向,叫一个良垌镇的一个农场上下了车,亚兴径直向一个楼房走去,叫我们等会,我潜意识地向亚只招呼,等我一下,我也随你去见下场长。亚兴挥手说,不用了,我一人就行,跟你们要住的地方,马上就回。等了许久,亚兴后面跟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人,手里的钥匙叮当作响,走到场面后排仓库样的房前,开着电筒打开锁,门吱呀一声推开,他俩讲着白话我们一句也听不懂,见场长对亚兴的神态,甚是恭为。我们提着行李进了仓库里,里面乱糟糟的什么也看不清,借着操场上的路灯光,仓库里中间一块空间,其它周围什么东西横七竖八的也看不清,这时场长手里拿了一个灯泡来,打着电筒装了上去,径直向外走去和亚兴说些什么,我们不一而知,这时亚兴对我们说,他要回去,还有很多事,有事找他,说完就上车开走了。借着灯光着到场长,身材中等偏瘦,语气温和,叫我们自己打扫一下,整理一下,找些板做床,将就一晚,说完就走了。我们立即行动起来,把东面靠墙的杂物全部下清理在西面,找了一些板铺在地上,就这样搭了个通铺,四个人挤在一起,睡了一夜。

我们这样凑合地睡了一晚,疲惫全消,抱着对未来的期待,做些什么样的工作,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担心,不知道我们目标在那,对前途的迷茫和不确定性没有认识,跟学生时代的三观有着如此的冲撞,一切的一切都是我们太幼稚太过理想化,殊不知社会的洗礼正是我改变三观的最好方式,只要有梦想,契而不舍,终会有路,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哇。我们四个人都起得很早,来到操场上仔细观看了环境,原来这农场在一座山谷中,远处的树木,挺直纤秀,层层叠叠,都是我们家乡没有的桉树,山峦起伏,阿娜多姿,阵阵桉香,甚是清新,操场旁边的榕树,汽根吊垂,丝丝缕缕,随风飘荡,离操场上不远的山岗山,避雷针多达十多个,无序排着,针尖直指苍穹,气势非凡。这时场长也来到了我们睡觉的仓库前,我们四个人向场长打个招呼,场长说,你们先买个锄头,下午去那梭挖树洞,施肥。我问工钱怎么算?场长说,你们不是亚兴的人吗,工资由他结算,其它的我不知道?陈明说,那价钱呢?场长含糊其词说,那梭那边还有广西的一个组,你们四人加上另两个江西的一个组,到时再具体分工,只有完成了一项工程才可以拿到工资,半路不干,或不符合要求就没有工资,现在去领锄头,每个廿十元,或你们自己去买,下午一点带上行李去那梭。场长讲完,在回答他三人的追问,场长避实就虚,客气地回答他三人的话,我感觉被卖了一般,但找亚兴,也是不可能的,我们不认得去的路,这里就在哪里,一时分不清楚,心想,既来了,就要干,最少干到有足够的路费,再说,去哪里呢?都没有想好!先干吧,人在尾檐下,怎么不低头! 朱成,王誉来到我跟前说,唐丰你说怎么办呢?我说,别着急,你们先不要和场长或其他人讲我们的情况,少说话,现在只有先干着,有个落脚之地,只等挣得足够的路费和零用再作打算,我们先去场长领锄头。我们领完锄头。还要装锄把柄,我再向场长要了刀和斧子,场长也找来了木棒,于是我们做起了木工活,陈明的斧子辟得好,我拿刀再修光滑,再叫王誉朱成用石头磨光,干到了中午饭才免强做好。 只见一名司机开看手扶拖拉机来到了这个操场上,场长招呼我们赶快上车,我们把行李工具都放到拖斗里,场长和我们一起坐在了车斗里。拖拉机一路吐着黑色烟雾,爬行在山间马路上,两旁山谷里都是大片香蕉田和甘蔗地,山丘上都是一色的桉树林,很少有别的树,场长时不时的问一些话题,我们都谨慎地回答,只是强调和亚兴很好的朋友,司机听到亚兴这个名字,似乎有另样的表情,但没有开口说也许是开车不容分心吧。车开到了一片光秃秃们山脚下,司机叫我们下来,否则开不上山坡,我们和场长都下来,跟着车往山顶上走,山上象被火烧过,一些石砾和树桩遍山都是,弯弯曲曲走过了几个山坡,来到了一个小山顶上,山顶上有两顶帐篷,是黄色的,帐篷旁边有个石块码就的灶,一口大锅盖了个铝盖,旁边有两个大白塑料桶,我们已经到了帐篷前,场长说,你们把帐篷拿下来,把行李放下,这里你们先搭帐篷,我去把广西的组长叫来。我是做好了一切思想准备,没想到的是居然野宿在山上,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所言。王誉跑到帐篷里一看,六七床被子放在.稻草上,各人的各色包包放在帐篷边缘,王誉叫了起来,这怎么过啊,要做野人了!再岀来看看石块上的铁锅,踢了踢没有烧完的木棍,把锅盖拿起,十多个碗筷漫在水中,脏兮兮的,王誉两手掩面,无声蹲地,久久不动了。我和朱成把车上所有东西卸下,陈明选择了地势平坦的高处作帐篷地点。我和朱成把帐篷打开,察看支架,研究怎么样搭起来,因为我们从没有见过帐篷,更不知道怎样搭建。 我和陈明看看广西人的帐篷,然后按着样式,找到几根树干,挖了几个洞,调整好高度,把支架固定在树干上,折腾了上个小时,支架勉强搭好,这时场长领了个青年小伙子和司机来了,场长简明扼要地说了下挖树洞的要求和位置,要求树洞一米见方,一米深,三米宽,挖好后验收合格再埋底肥,为了公平起见,两处山坡,场长手指不远的山,你们抽签决定。现在带你们看看地方,我们跟随着场长,走下山坡,爬山那小座小山,小山全部整成了一层层的两米宽梯形长条,随山坡地势起伏,石块石:砾到处都是,橙色的土块坚硬似铁,用脚使劲踩碾,很难弄碎。我们用脚到处踢踏土块,试试看土壤松紧,看看石块多少,判断难易。再到另处山坡,发现这处山坡石块少些,土壤松些,心里暗暗祈祷抽到这里。接着我们回到帐篷处,场长和司机做好纸签,刚放好地上,陈明就抓起一个纸团,展开一看,正是我想要的那个山坡。场长告诉我们,大米农场免费出,莱自己买,锅,和鼎锅打破要赔尝,等等,我向场长提出,因为我们身边没有钱,是否能预支,场长把我拉到离帐篷很远时说,这要看你们的进度,如果达到一人每天挖了二十个树洞,过一个星期后可预支一点,但不能让广西人知道,因为他们是一月预支的,因你是亚兴的朋友,就融通了一下。我点头称谢了。最后场长把我们四个人名字登记了一下就和司机走了。 我们最主要的问题是怎么弄睡觉的地方,我走过去和广广西的小伙子搭讪,喂,老乡,你叫什么/小伙子应道,我姓覃,你们是哪里的?我俩互通姓名,开始还是很客气的,我问,稻草哪里有?覃勇手一指,那边山沟里有处稻田边有,别让人看见,要不人不让拿。第一次和覃勇交谈还是很好的,哪知以后发生了不愉快,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我们四个人到的那稻田边,果真是没割完多久的稻草,看看附近也没有人,我们四个人一人一大梱稻草背了回来,铺垫在地上,上面把被子摊开,各自放好了行李,走出帐篷外,看看周围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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