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不知不觉已过去了十多天,在大荒山挖树洞施肥,栽树也算是习惯下来,我们都晒得幼黑幼黑的,人总是在难处成长的,包抬精神的身体上的,经岁月和人事的磨炼,才能打造一个真正的人。
这天中午我们下工回大荒山准备吃饭,还没到山脚就听见王誉的争吵声,王誉今天值班煮饭,所以提前来了。我们心生诧异,发生什么事啦,待我们赶紧上去,我问王誉是怎么回事,王誉说,广西覃勇的表弟把我们的柴和水都用完了,叫他还来,他不还,还说我们也用了他们的,这不是胡扯吗?我见状,吩咐道,朱成去提水,我和陈明去弄些干柴来。王誉你少说句,该干吗干吗去。我们挑水的挑水,弄柴的弄柴,等我们回来时,覃勇他们也回来了,王誉就向覃勇诜,你们不经我们同意,把我们的柴和水都用了,害得我们饭还没煮。我见状示意王誉别再说了。我对覃勇说,小事情,算了算了。覃勇说,这个事我问下表弟,真是这样,你们也别计较。覃勇叫他表弟来,是这么回事吗?他表弟应道,我没拿他们的柴,水是早上我们剩下的。王誉听到不乐意了说,咳!拿了还不承认,真他妈的气!王誉早先的火气就爆发了,我对覃勇说,拿了就拿了,说句中肯的话就箅了,都出门在外和气为贵嘛。覃勇不以为然的表情,我叫王誉箅了,别再诜了。覃勇表弟还喋喋不休。
有些事打破了默契就有下次,双方的平衡也就不存在了,以前覃勇性格粗鲁,但也懂人情,互通友好也是经常的,人也总有善良的一面,也有恶毒的一面,只是哪方面的条件具备,就能显露出哪方面来。这几天也就相安无事。
岭南的天气,不和我们那里同,没有什么春夏秋冬,只有夏秋季,现在我们家该是到秋冬交替的季节,雨水增多,这岭南也只是北风来了,气温不怎么降,雨会下点,不超过半天,这几天,晴雨交替,我们也是昌雨干活,心中想尽快结束这背时的日子。可是避雨的帐篷有限,煮饭的柴也总是没处放,淋湿了就难烧着,这天下午,我们就为柴而伤神,决定在覃勇他们没准备柴吋,我们去准备,尽量在放柴的帐蓬堆满足够的空间。
我们四处搜寻,不费什么力气,在大荒山周边拣了很多柴,再准备了些引火柴,堆了帐蓬的三分之二的地方。再去挖树洞。王誉讲,来了这幺长时间也没有吃过香蕉,看看那里有香蕉买。是呀,我们几乎没吃过香蕉,勾起了我们们谗虫,太阳还老高我们就收工了,特意去香蕉田边的小木屋看看,门是用铁丝做扣,稍微用点力就会弄开的,但我们不敢,哪有什么大狼狗,从木板缝中往里瞧,只是小木屋里挂满了香蕉,有青的,半青的都很少。王誉禁不住诱惑,要开门拿,我和朱成赶紧拦住,王誉我们去买些来,不就三毛一斤嘛。
陈明回大荒山做饭,我三人就到附近的村找香蕉卖。这里的房舍很有特点,屋顶都是用树皮盖的,很少看到有砖瓦的房,可到了村里,我们讲的普通话,很少有人听得懂,费了半天,才找到一农户家,男主大概五十多岁,幼黑的皮肤,我们问这村叫什幺名,姓什么,有香蕉吗?这男主操着半生不熟的普通话说边打着平势说,香蕉二毫一斤。还手比划砍的意思,我猜测说,现在去砍?那男的摇头说不是,他直去后侧屋提出一一串香蕉说,芝麻蕉,我们买了十斤。那男的还在比划说,大致意思是,我家有很多香蕉要砍,过几天有收香蕉的车来,拉,可我没有人帮我砍香蕉,问我们能帮忙吗?付工钱的。我们商量一下说,可以,但只有一人能来。通过半小时沟通,大致清楚了这个村姓梁,靠种香蕉甘蔗为至,香蕉都有广州来的老板收,甘蔗送到濂江糖厂,有临工做等等。
我们一路吃一边走,来到了大荒山,只见陈明诜,我们的柴被覃勇的表弟都扔在外面了,下午下了点小雨,都淋湿了,烧不着,王誉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气呼呼要去找他耍说法,我和朱成拉住讲,我俩去找覃勇谈。我和陈明走进覃勇帐蓬,见覃勇在抽烟,我开囗说,覃勇你表弟为什么把我们的柴放到了外面呢?覃勇说,你们都在帐篷占了,我们的柴没地方放。我说,也不能把我们的柴全扔出来,现在淋湿了也烧不着,你看怎么办?覃勇说,你们放柴没考虑我们要不耍放,全拿出来来了我也不清楚。陈明讲,别装了,你不清楚吗,最少我们也有一半地方吧,你给我照原抱回帐篷去。覃勇说,你们不考虑我们放的地方,现在也不能抱回去。我说,那现在把放柴地方分下,谁也不能过界,咱井水不犯河水!覃勇不情愿的说,可以。我们分好地方,把柴搬回去,可柴湿了,无法生火煮饭,我们就吃香蕉充饥了。
和覃勇的矛盾通过上几件事慢慢的多起来了。但我总觉得有些蹊跷,什幺原因呢?百思不得其解。是不是预支工钱的时间他心理不平衡,还是什幺?
这天我们四人来到了罗记饭店,我想心中那少女让我梦入非非,早想再见一见她,一进饭店,点了饭莱,却不见那美丽的少女,心有所失。想问下老板,就不敢问,我最后结帐时鼓足勇气问老板娘,以前的那个服务员呢?老极娘警觉说,走了,问她做什么?我轻淡说,没有什幺,你能告诉我一下,她叫什幺吗?老板娘说,姓黄,别的不知道?我无奈地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