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致歉,abo设定,虐文警告!!!)
蓝曦臣再次从梦境中清醒,梦境中,江澄用三毒自刎时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冬日里,难得的见到了阳光,蓝曦臣抱着身体冰凉的江澄,他的腹中,还孕育着他们还未降生的孩儿。
蓝曦臣是这世间为数不多知道江澄是地坤的人。
蓝曦臣撞破江澄是地坤是在一次蓝家清谈会之后,那日各个势力宗主在蓝家暂休一晚。
那时的江家新建,根基未稳,自然成了众矢之的。
各路家族心怀鬼胎,暗潮汹涌。
然而,江澄在外家眉山虞氏的帮助下,硬是在这股暗流中稳固了江家的地位。
那一夜,月色如水,微风拂面。
蓝曦臣因为大哥聂明玦与三弟金光瑶不和之事头疼,于是独自在庭院中漫步,以缓解这些烦忧的思绪。
蓝曦臣正准备回寒室时,忽然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
他抬头望去,只见脸色绯红江澄匆匆往前面走来,身上散发出阵阵莲香。
蓝曦臣闻着这味道,大惊失色。
四大家族的江家宗主是个中庸本就被各大世家所诟病,若是让其知道江澄是个地坤,那岂不是要将人给生吞活剥了。
江澄此时脑中昏昏沉沉的,只想快些逃脱那些个追在他身后的女子,却无意间撞上了一个人。
江澄一惊,脑中清明了不少,立刻拔出三毒准备动手。
却被蓝曦臣一把制住。
蓝曦臣看着江澄通红的脸颊,心中明了,他这是被易感期的影响弄得神智不清。
蓝曦臣微微皱眉,温和的声音在江澄耳边轻语:“江宗主莫慌,是我,蓝氏宗主蓝曦臣。”
江澄听到声音,朦胧的双眼逐渐聚焦,看清眼前之人,心中大骇,完了,这蓝曦臣是天乾,恐怕已是察觉了自己的身份。
就在这时,蓝曦臣继续开口:“在下先带江宗主离开这里。”
说罢,便御剑离开了此地,很快便到了寒室。
江澄的信香越发浓烈,蓝曦臣险些受不住,所幸蓝家的清心咒还管些用,未让蓝曦臣理智尽失。
将江澄放置于床上之后,蓝曦臣立刻去冷泉打了水,又拿了些冰晶后迅速回房。
蓝曦臣将江澄抱到浴桶里后,不敢再多看,只得一人守在门口,被呼啸的北风吹了大半宿。
江澄再次清醒是在后半夜了。
江澄缓缓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陌生的环境。他眨了眨眼,试图让自己更加清醒。
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此刻正泡在一个冰冷的浴桶里,身上的衣物早已被脱下。
他心中一惊,想要立刻起身,但身体却因为长时间的浸泡而变得有些虚弱。
这时,门口传来了脚步声,蓝曦臣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江宗主,你终于醒了。”蓝曦臣的语气依旧如春风般温和。
江澄看到蓝曦臣,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没想到自己小心翼翼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竟被蓝曦臣给撞破了。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江澄的声音有些沙哑。
“你被几个中庸追着,又明显到了易感期,我便私自做主将你带回了寒室。”蓝曦臣解释道,“你身上的信香浓烈,我猜测江宗主可能是地坤,而你的身体也似乎有些不适。所以我便打了些冷泉泉水让你泡了一会,希望能缓解你的不适。”
江澄闻言,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随即感激道:“此次多谢蓝宗主大恩。”
蓝曦臣摇了摇头,将手中的药递给了江澄:“先把这药喝了吧。”
江澄接过药碗,一口气将药喝了下去。苦涩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开来,但他却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舒服了一些。
“泽芜君,我……”江澄正在斟酌着用词,想请蓝曦臣帮他守住这个秘密时,蓝曦臣开口道:
“江宗主不必担心,蓝某不是爱语人是非之人,今夜在下只是和江宗主谈论家族发展之道,期间并无其他事发生。”
江澄有些许诧异的看着眼前人,若其他人碰见这事,恐怕连吞了云梦江氏的心都有了,但蓝曦臣却如此轻易地为他守住了秘密。这份人情,他江澄必然是要记下的。
“泽芜君的大恩大德,江某铭记于心。”江澄拱手道。
蓝曦臣温和地笑了笑,说道:“江宗主客气了,我辈修士,本就应该相互扶持。况且江宗主以一己之力让云梦江氏更胜于从前,令蓝某钦佩不已,蓝某亦不愿一代枭雄只因那劳什子的分化而泯于世间。”
两人因为此事,都互生好感,于几年后顺理成章的开启了一段地下恋。
江澄总觉得这般行事有些亏欠蓝曦臣,而蓝曦臣却不这么觉得。
两人之事若是传扬出去,不知道会对江氏带来多大的困扰,甚至会被仙门百家一同讨伐。
蓝曦臣知道江澄的不易,又怎么忍心让他成为众矢之的。
云梦建立的第十年,江澄怀上了两人的第一个孩子。
蓝曦臣便假借游历的名义隐姓埋名的在江澄身旁,而江澄也以闭关突破之名离开了莲花坞。只除了处理宗务外拒绝见任何人。
两人就这般东躲西藏的生下了第一个孩子,取名江茂,字星辰。
由江澄带回去扶养,以便日后接手云梦江氏。
又这般平静的过了几年,在观音庙时蓝曦臣大受打击,只得闭关修炼了半年,半年后出关的蓝曦臣连夜赶到云梦江氏,双手从后背环住江澄的腰,将脸埋在了江澄的脖颈处。
江澄到底心软了,只默默的回抱住蓝曦臣。
蓝曦臣的怀抱温暖而熟悉,让江澄心中的坚冰渐渐融化。他闭上眼睛,感受着蓝曦臣的呼吸和心跳,仿佛回到了他们最初相识的时候。
"晚吟,我只有你了。"蓝曦臣的声音低沉而悲伤。
江澄抬起头,他的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他看到了蓝曦臣眼中的脆弱,也看到了他对自己的依赖。
江澄知道,蓝曦臣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强大而坚定的人,他很少露出这样的神情。
"没事的,都过去了,蓝涣。"江澄轻声呼唤着,他的手轻轻抚上了蓝曦臣的脸颊。
他的指尖传来蓝曦臣皮肤的温度,那么真实,那么温暖。
"晚吟,我不能再失去你了。"蓝曦臣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的双手紧紧握住了江澄的手,仿佛害怕他会突然消失一般。
江澄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轻笑了笑。他用力回握住蓝曦臣的手,声音坚定而温柔:"蓝涣,我也只有你了,等茂儿长大后接手了云梦江氏,我就和你隐姓埋名的去游历这世间可好。"
“好。”
一夜荒唐后,二人好像又回到了正轨,各自处理着家族事务。
云梦重新建立的第十九年,江澄再次受孕,蓝曦臣故技重施,再次来到了江澄身旁。
只是纸终究包不住火,江澄的地坤身份还是被混入莲花坞的奸细发现了,此事在仙门百家传的沸沸扬扬。
仙门百家一致要求江家给个说法,蓝曦臣挡在众人面前,“诸位这般形事,是不将我姑苏蓝氏和云梦江氏放在眼里吗。”
众人傻眼,没想到这姑苏蓝氏的宗主竟和江澄搞在了一起。
蓝启仁听闻此事,心中高兴不已,正准备去云梦江氏下聘,被蓝曦臣给拦下了。
最后两家商议良久,决定在江澄生下这个孩子后,两人结契,不分嫁娶,蓝家不可因此插手江家事务,江家同样亦是如此。
这本是皆大欢喜的事,可偏偏天意弄人。
江澄本在云梦修养身体,蓝曦臣回了蓝家处理公务。
就在这时,江家弟子来报,金凌被困在了白头幻狼的迷障中。
江澄急匆匆的前去救援,好不容易找到了被困的金凌和蓝思追蓝景仪三人。
正准备回去时,江澄却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身体的疲惫和虚弱几乎让他无法站立。他明白,这是因为他体内的孩子正在逐渐成长,而他在孕期的体质也变得越来越虚弱。
他勉强支撑着自己,试图带着金凌和蓝思追蓝景仪返回云梦。然而,在返回的途中,他们却再次遭到了白头幻狼的袭击。
江澄虽然拼尽全力,但还是在保护众人的过程中受到了重伤。
他被送回云梦后,就陷入了昏迷之中。
蓝曦臣得知消息后,立即从姑苏蓝氏赶来云梦。
他看到躺在床上的江澄,心中充满了担忧和焦虑。
而此时的江澄,却被困于识海之中。
这白头幻狼不是真正的白头幻狼,而是一名邪修,此人原本是要夺舍一位江湖散修的,但那散修刚烈,竟自爆金丹,想和这邪修同归于尽 。
这邪修有些手段,魂魄再次逃脱,夺舍了这只白头幻狼。
那日他本想夺了金凌的舍,却被江澄打断,而此时这人的魂魄,在和江澄抢夺这身体的控制权。
江澄只能堪堪压制住对方。
蓝曦臣白日里在找寻能灭了这魔修的方法,晚间便给江澄传输灵力。
而魏无羡得知此事后,和蓝忘机与金凌蓝思追蓝景仪等人在云深不知处的藏书阁中寻找着解决办法。
江澄一直压制着那魔修,蓝曦臣的灵力纯净,不断蚕食着那魔修的魂魄,那魔修眼看着自己不敌,鱼死网破般的将魔气全部释放出来。
魔气很快便侵染了江澄的每一寸骨肉,江澄最终入了魔。
看着江澄被魔气一点点吞噬,蓝曦臣心如刀绞。他不断地向江澄输送纯净的灵力,试图驱散那些侵蚀他身体的魔气,但魔气的侵染本就是一瞬间的事,蓝曦臣的灵力虽能抵挡一时,却也只是治标不治本罢了。
江澄的双眼变得赤红,他身上的气息也变得越来越狂暴。他失去了理智,开始攻击周围的一切。
蓝曦臣几次阻止,都被江澄所伤。
凡间人修魔其根本原因,就是因为魔修修炼的速度是正常人的几倍有余。
而江澄本又是天之骄子,哪怕他再怎么努力隔绝灵气与魔气,其修为依然以成倍的速度在增长。
江澄难得的再次清醒过来,如今的他被缚仙索捆住,腹部凸起,孩子已经六月有余,但只要用灵力一探,便会发现这孩子已经没有生机了。
江澄看着明显瘦弱了一大圈的蓝曦臣,他想起往昔那个光风霁月、气度不凡的泽芜君,如今却形容憔悴,几乎让人认不出。
江澄勉强动了动,蓝曦臣便立刻惊醒了。
蓝曦臣看着江澄,眼中满是担忧和关切。他轻轻抚摸着江澄的脸颊,声音有些颤抖:“晚吟可感觉好些了?”
江澄微微点了点头,他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道:“我好多了。”
江澄轻轻开口:“蓝涣,咱们出去走走吧。”
蓝曦臣眼中闪过犹豫,但只过一秒便解开了江澄身上的缚仙索。
二人在莲花坞中漫步走着,一直走到了湖心亭。
如今正是冬季,湖心亭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雪,宛如银装素裹的仙境。
蓝曦臣轻轻拂去长椅上的风雪,将江澄揽入怀中,二人相互依偎着,二人随意闲聊着,说起刚认识时的场景,说起互生情愫的那段时间,说起刚在一起时的慌张与羞涩……
“蓝涣,我要压制不住身体内的魔气了。”江澄看着蓝曦臣。
蓝曦臣的心瞬间揪紧,他深知江澄体内魔气的厉害,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紧紧握住江澄的手,眼中满是担忧和不舍,“晚吟,我们一定会有办法的,我一定会找到办法清除你身体内的魔气的。”
江澄轻轻笑了笑,摇了摇头,“蓝涣,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魔气已经深入骨髓,无法可解了。”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若我下次在入魔,恐怕就难以清醒了,到时候,你便给我个痛快,以免我发疯毁了大家辛辛苦苦建立的莲花坞。”
蓝曦臣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紧紧抱住江澄,“不要,晚吟,我不许你这么说。我们会一起找到解决办法的,我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我。”
江澄靠在蓝曦臣的怀中,感受着他的温暖和坚定,心中涌上一股暖流。
江澄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蓝涣,我想和你一起去看看我们曾经去过的地方,我想把我们的回忆都刻在心里。”江澄轻声说道。
蓝曦臣点头答应,他们一起走过云梦的街市,想一对平常夫妻一般手挽着手,说着悄悄话。
他们走到码头,蓝曦臣每次离开,江澄都在这里送别他,二人在此地相拥亲吻过不知多少次。
他们乘坐船只到了姑苏蓝氏,蓝曦臣依旧排队给江澄买糖糕,江澄则给蓝曦臣挑选好看的发带。
他们到了寒室,蓝曦臣给江澄绾发,江澄不知道的是,蓝曦臣枕头下有个香囊,里面放着二人的头发。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江澄看着蓝曦臣,想将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深深地印在自己的心中。
“蓝涣,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幸运,能遇到你,能和你共度这些美好的时光。”江澄眼中闪烁着星光。
蓝曦臣握住江澄的手,微微一笑,“涣亦是,得遇晚吟,是涣此生之幸。”
他们一起走到了蓝家的藏书阁,那里充满了他们相恋时的回忆。
江澄记得他们曾在这里一起研读古籍,蓝曦臣总是耐心地解答他的疑惑。
然而,江澄的魔气却日益严重。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清晨,江澄亲了亲蓝曦臣的脸颊,支使蓝曦臣去给自己做莲藕排骨汤。
蓝曦臣走后,江澄在书桌旁坐下,提笔写了封遗书。
随后用传送符将自己传送到了云梦。
蓝曦臣端汤回来时,寒室已经空无一人。
江澄来到湖心亭,放眼望去,一片雪色覆盖其上,这地方充满了太多的回忆,有年幼时自己和魏无羡在这里捉鱼摸虾的日子。那时候的他们,笑容灿烂,无忧无虑,谁也没有想到,长大后会有这么多的磨难和分离。
也有自己和蓝曦臣在此处品茶下棋的场景,那时他总喜欢斜靠在一旁,若是实在赢不了蓝曦臣,就悄悄用小法术掀了棋盘。蓝曦臣也会假装不知道是江澄干的,继续摆盘重新来过。
江澄深吸一口气,感觉到魔气在体内乱窜,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他的骨肉。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江澄将三毒恒于脖颈之间,自刎而亡。
江澄倒下的那一刻,整个世界仿佛都陷入了寂静。
生前之事如同走马观花般浮现于眼前,哭也好,笑也罢,在此刻全都消散于人世间。
蓝曦臣赶到云梦时,江澄已经在地上躺了不知多久。
眼前的景象让蓝曦臣瞬间愣住,不敢上前。江澄静静地躺在地上,脸色苍白,双目紧闭,仿佛只是陷入了深深的沉睡。
而他那柄陪伴他多年的佩剑“三毒”,此刻却已经染上了斑斑血迹,恒于他的脖颈之间,仿佛在诉说着刚刚发生的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蓝曦臣蹲下身来,轻轻地伸出手去触碰江澄的脉搏。
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害怕这一切都是真的。
然而,那微弱的脉搏告诉他,江澄确实已经离他而去。
“晚吟……”蓝曦臣低声呼唤着,眼中满是悲痛与不舍。
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那个说要和他隐姓埋名去游历世间的人,如今躺在了他的怀中,毫无生气。
云梦江氏江澄下葬那日,蓝曦臣又变成了那个温柔和煦的泽芜君。
葬礼结束后,蓝曦臣默默地回到了云深不知处。
没过多久,蓝家宗主便换了人。
蓝氏弟子蓝景仪,升任宗主一职,非死不可出云深不知处。
蓝氏弟子蓝思追,任蓝家主事一职,此生不可与金家人有所来往。
蓝氏含光君蓝忘机,任蓝家长老一职,需辅佐蓝氏宗主蓝景仪处理家族事务,不可擅自离开。
而蓝曦臣,又回了云梦,一边替江澄守着他辛苦建立的云梦,一边教江茂如何成为一个优秀的宗主。
金凌失去了江澄,金家长老见此恨不得把金凌立马拉下台。
蓝曦臣只得去了兰陵金氏一趟,在一番‘友善’的交流下,金家才趋于平静。
除了江澄忌日,金凌一年内很少来云梦,不知是真的很忙,还是因为愧疚不敢相见。
蓝曦臣终究未对金凌做过什么,金凌是江澄付出性命也要保护的人,若金凌有个闪失,他怕江澄在九泉下生气,便不愿入梦见他一面了。
时光荏苒,江茂已经成长为了真正能独当一面的宗主。
金凌在金家站稳了脚跟,金家在金凌的带领下到有了些昔日的辉煌。
蓝景仪亦成熟了许多,在不是当年那个口无遮拦的少年郎。
蓝曦臣逐渐变得空闲了起来,他去带着江澄的清心铃,去大漠看了落日孤烟,去洛阳欣赏花中牡丹。
后来,听一老伯说,那泽芜君去了魔域深处,魔域中的打斗声持续了十余日,等四大家族的人进去时,魔域中已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四大家族的人四处搜寻,都未找到泽芜君的身影。
只有一把朔月剑,横插在魔域之主的心脏处,待蓝忘机赶到此处拔出朔月时,朔月自动封剑,在无人可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