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宇辉骑着自行车带着林晓莹和小妍妍一路来到了供销社。
进了供销社,林晓莹都快被里面柜台上琳琅满目的商品晃花了眼。
带着母女二人一起在供销社逛了起来。
“爸爸爸爸,这个是什么?”
“这是肥皂,洗衣服洗澡用的。”
“为什么跟家里的不一样啊?”
“因为家里的事爸爸做的啊。”
“那是什么?闻着好香啊。”
“是雪花膏,小鼻子还挺灵。”
董宇辉抬手轻轻捏了捏怀里女儿的小鼻子。
“没有爸爸做的香。”
“同志,有没有新款式的头花?”
“这位同志是给女儿买的买?你的女儿可真漂亮。”
“新款式的头花昨天刚刚到货,这不巧了吗?”
柜员赶紧拿出了一包头花。
董宇辉挑了六个出来。
“宇辉要不算了吧,这么多也用不了,用坏了再来买。”
“没事。”
“同志头花两毛钱一个,不要票还要什么不?”
“有没有奶粉,麦乳精?”
“奶粉没有了,也是昨天刚到货的,刚到货就被抢空了。”
“你们要是要的话,下次来可以给你们留一罐。”
“谢谢同志了,那就来两罐麦乳精,一块肥皂,还有一把刷子,三块毛巾,这布来一丈。”
“大白兔奶糖来一斤。”
“好嘞,一共二十三块五毛八分钱,一张奶粉钱,三张工业票,十尺布票,一斤糖票。”
董宇辉从口袋里拿出了钱票递给了售货员,接过东西后,带着林晓莹来到了卖手表的地方。
“宇辉,你是手表坏了吗?”
“没坏,是准备给你买一块手表,你嫁给我这么多年了,我还没正儿八经的送过你什么东西的。”
“我不需要。”
“你身上就装了那么点钱,够买多少东西?别到时候你走的时候一分钱也不剩了。”
“放心吧,钱票够的,说起来差点忘了,家里还没有缝纫机的,布料买回去了,没有缝纫机可做不了衣服。”
“董宇辉?”
就在两人说话的空隙,一道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张建军?”
“还真是你小子啊,七年没见,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
“什么时候回城的?我怎么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爸妈他们九个月前平反回城了,回来也不跟兄弟们说一声。”
“昨天刚到,今天带着晓莹和孩子出来置办点东西。”
“孩子?宇辉,你什么时候结婚了?”
“六年前在下乡所在的大队结婚的,这是你嫂子林晓莹,我的妻子。”
“嫂子好,我叫张建军,你叫我小张就好,我是宇辉的兄弟,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发小。”
“你好。”
“妍妍,叫叔叔。”
“叔叔好。”
“真可爱。”
“宇辉,你们还要买什么东西?要不要我给你送回去?”
“买一块手表和一台缝纫机,缝纫机你帮我买了送回去吧,到时候给你钱票。”
“好,我晚点送过去,我要去邮局一趟,一会儿回来给你们买了送过去。”
“宇辉,会不会太麻烦张同志了?”
“没事,我和他都是家里的独生子,关系特别好,因为小时候别人偷过钱票,所以后来钱票他从来不离身,这小子家底可不少,不至于买不起。”
“钱票到时候还给他就是了。”
“而且他家就住在咱们那个胡同的最里边那套四合院里面,送回去也只是顺路。”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