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星台,暴雨夜。
青铜雀衔着的星链突然断裂,叶若依伸手接住坠落的宿铁。
金属在掌心映出玄武街冲天火光,她却将铁块扔进煮着芍药茶的红泥小炉。
"第七次爆炸该在卯时三刻。"她对着蒸腾的水雾轻语,雾气里竟浮现萧羽持剑劈开机关兽的画面。
指尖蘸着茶汤在星盘书写,水痕流过之处,琅琊王府暗室的烛火便暗一分。
暗卫送来染血的密信时,她正将星纹钢薄片嵌入指甲。
"告诉雷大将军,他摔碎的那方砚台里藏着最后半钱霜粟解药。"信纸在炉火中蜷曲成灰,灰烬落进茶盏竟拼出明德帝颁布鞭法的时辰。
叶若依倚着二十八宿镜墙,看破碎镜面映出不同场景:萧羽的血滴在七星剑上凝成冰晶,萧楚河心口七星纹渗出血珠,琅琊王挥断剑砍向御书房的龙纹柱。
她随手拨动镜框暗钮,所有画面突然蒙上淡青色雾气——那是三日前她让宫娥在兽金炭里掺的蓝焰石粉。
"该换新戏码了。"她笑着扯断一串珊瑚璎珞,珠子滚进观星仪轨的刹那,明德帝案头的十二道鞭法诏书无风自动,第八条末尾凭空多出朱批小字。
人人都想执棋,人人皆为棋。
晨露未晞时,叶若依在芍药圃修剪花枝。
每剪断一根枯茎,琅琊王府的青铜灯便熄灭一盏。
当最后半片枯叶飘落,她突然将花剪刺入泥土——玄武街废墟的地砖应声翻转,露出二十年前国师炼药的青铜鼎。
"真当宣妃是善人?"她对着沾满花汁的指尖轻吹,暗香随风飘进萧羽所在的密室。
青年突然头痛欲裂,记忆里浮现母亲对着自己眼中的厌恶,竟与芍药茎上的虫眼完全重合。
...
子夜流星划过时,叶若依在观星台跳祭星舞。
素白广袖扫过之处,萧楚河腰间的虎符开始发烫,琅琊王手中的断剑嗡鸣不止,明德帝腕间的蓝焰石链突然勒进皮肉。
她足尖点过七星方位,整个天启城的星纹钢制品同时泛起幽光。
"多有趣啊。"她望着城中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将芍药汁滴进皇室血脉图。
液体顺着萧羽生辰流向萧楚河封地,最终在琅琊王府的位置凝成血珠。
当第一道鞭刑落在礼部尚书背上时,叶若依正焚毁记载着所有人弱点的星轨图。
灰烬里浮起新的预言:"三日后酉时,荧惑犯紫微。"
她笑着把灰烬撒向狂风,看那些黑色蝴蝶落在十二道鞭法诏书上,恰巧覆盖每条法令最关键的动词。
暴雨冲刷着天启城,叶若依却蹲在傀儡戏摊买来的木偶前,给每个木偶套上帝王将相的面具。
她故意把萧楚河的傀儡线缠在萧羽脚踝,又将明德帝的提线拴在观星台飞檐上。
当所有傀儡开始自主行动时,皇宫方向传来鞭法推行成功的钟声。
"线早该断了。"她笑着割断所有丝线。
失去牵引的木偶们突然暴起互殴,扯碎的绸缎里飘出她提前塞进的霜粟解药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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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着写着,开始变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