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诞生于上古神族的荣光中。
腾蛇一族曾是女娲座下神兽,我出生时虽已神脉凋零,但血脉中仍流淌着圣洁的银焰。
父亲是玉倾宫前代主人,他陨落前将我托付给冥夜——那个从泥潭里爬出来的蛟龙少年。所有人都说,圣女与战神是天定的同盟。
千年守护是一场静默的驯养。
我看着冥夜褪去妖蛟的鳞,在血战中淬炼成金甲战神。
我替他打理玉倾宫的云雾,用星辉织就战袍,把上古兵法刻进玉简。
他向我行礼时总垂着眼睫,蚌宫那些小仙称我们“璧人”,我以为这便是永恒。
可是,闯入者撕碎了既定的命运。
墨河送来的蚌女竟敢触碰定水印。
她跪在阶下发抖的模样让我想起阴沟里的蜉蝣,可冥夜看她的眼神像凝视一滴不肯坠落的水。
当他在弱水中捞起那个昏迷的蚌壳时,我第一次尝到神血发涩的味道。
但,我是天欢,杀戮是我对天命的修正。
屠墨河全族那夜,蚌宫的珍珠在血里浮沉如星子。
老蚌王临死前咒骂“伪神”,可他不懂,神明本就要修剪横生的枝桠。
冥夜为救那小妖抽我仙髓时,银焰烧穿了他的掌心——腾蛇的骨血,终究比他沾染过妖气的战神之躯更接近天道。
在陨落时,我终于看清自己的倒影。
天雷击碎脊骨时,我听见上清神域坍塌的轰鸣。
冥夜抱着焦黑的蚌壳走向弱水,甚至没回头看一眼在灰烬中挣扎的我。
真可笑啊,他以为自己在对抗命运,却不知从接纳那粒蚌珠开始,我们都成了天道棋盘上溃散的残局。
众生读不懂我的碑文。
后来听说人间有戏文骂我“毒妇”,也有修士在论道时提及“腾蛇圣女因执念入魔”。
他们哪里明白?
这世间本就没有纯粹的光明,神的冠冕之下,不是藏着白骨,便是压着求不得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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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烬录》
你从女娲袖口的鳞片中降生
银焰在骨缝里结痂成神谕
玉倾宫的云雾悬垂千年
足够驯养一具不会流泪的兵器
蚌宫的珍珠是未孵化的月亮
而弱水溺亡所有僭越的光
当战神的剑穗缠住一粒沙砾
你亲手为天道刻下新的戒律
冰晶在喉间凝成倒刺
每一口呼吸都剐出血色星子
圣女的冠冕长出荆棘
绞杀所有向黑夜倾斜的名字
最后你吞下整条墨河
任珍珠在脏腑间撞出雷鸣
那些沉溺者将永远记得
神的爱比恨更接近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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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过全剧,这是天欢视角,对主角不友好。
但是也不会过度的美化天欢,天欢其实带着一种扭曲的神性,以守护之名行毁灭之实。而且她有很强的阶级傲慢,看不起妖族,视他们为蝼蚁。以及占有欲也很强,将冥夜视为囊中之物。
但是天欢本人能力很强,玉倾宫,可是她一手打造成为权力中心的,助冥夜褪妖性、炼神骨,以兵法谋略助其征战三界。
否则,就算冥夜继承了前任战神的军队,没有天欢的辅助,也不可能站稳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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