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浓,鹊仪宫大门禁闭,气氛压抑。
皇贵妃面色阴沉的坐在暖坐上,因为气愤胸口不停起伏想要将心底的愤恨压下去,云彩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喘。
吱呀——
暖坐旁的门被轻轻推开,云烟将头埋的极底端着水盆准备伺候洗漱,确始终不敢抬头对上皇贵妃愤怒的目光。
云烟跪在皇贵妃身边小声道“娘娘……奴婢伺候您洗漱……”
皇贵妃一听这声音火气怎么也压不住,一抬手打翻了云烟举过头顶的水盆。
“啊!!!”一盆水把云烟从头到尾淋了个彻底,好在水不算太热,云烟被猛的水糊住鼻口正好吸到了鼻腔里忍住打喷嚏的感觉咳了几声“咳咳咳!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云烟顾不得形象原本被泼的歪倒在地上连忙爬起来磕头“娘娘息怒,都怪那奴才办事不利引的皇上不满……”
一旁的云彩看见溅到自己身上的水忍不住皱起脸,抿了抿嘴面色不悦,一起跪下却不出声求情。
皇贵妃不屑的哼声“那奴才办事,皇上自会处罚,倒是轻看了嘉贵妃!”嘉贵妃三个字咬的极重恨不得立马让她受到罪处。
云彩和云烟跪在地上说不出劝诫的话瑟瑟发抖。
“人家嘉贵妃也是有本事,哄的住皇上,经了禁足那一回倒是越发得皇上圣心!不像本宫如今被关在这鹊仪宫活像一个疯子!!”皇贵妃心里酸的要命忍不住吐酸水。
云烟到底是从小就跟在皇贵妃身边忍不住开口“娘娘万不可自弃,是咱们失了算,让嘉贵妃捡漏,那奴才也是个蠢笨的摔了嘉贵妃一下不痛不痒的有什么用。”
“娘娘,咱们还有大皇子呢,皇上不过冷落您几天做做样子而已,哪里舍得真的处罚你?你看咱们在宫里什么也没缺着,也就是名义上的处分罢了。”云彩知道挑好话说,也看了看皇贵妃的脸色。
皇贵妃听到这话心里好受一些,面色也有所缓和,本来有一些挫败的模样恢复了些。
不过嘴上还是不满道“大皇子不讨皇上喜爱,皇上也没来看过他几次连着本宫都不受皇上重视,皇上在前朝也有意避着陈家,摆明了不悦。”
云彩不再多言,云烟继续道“娘娘不必忧心,皇上现在就咱们大皇子一个儿子,心底有多疼爱咱们还不知道呢,娘娘宽心,那嘉贵妃是不能与咱们比的,她位分没有你高,不过空有一个名头罢了。”
云烟还想说纯家在前朝实权更迭转移到其他人手中,没有陈家位重,可话到嘴边她张了张嘴,也不敢议论朝堂之事。
皇贵妃一听到此话心里也忍不住比较起来面上那些怒气显然是一点也看不见了“是不错,她纯露哪一样都比不上本宫,如今这番局面也不过是本宫失算!!咱们还有大皇子怎么着也比景仁宫强上许多。”
云烟暗自松了一口气。
皇贵妃看向云烟的脸,脸上还沾着水渍头发也成缕的贴在脸上实在我见犹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云烟,你且再去打一盆水,本宫也要洗漱歇下了。”皇贵妃看着云烟出去的背影心底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云彩你把地面收拾了看的实在碍眼。”皇贵妃看着被自己打乱的屋里有被扯坏的布帘,还有被打碎的瓷器心里实在烦闷。
“将那贱奴才给杀了!皇上将他逐出宫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害了本宫怎由得他舒心。”皇贵妃狠戾的说完便也不再发火,只面上挂着一副淡淡的表情。
“是,娘娘,奴婢会去安排……”云彩应下心底一阵烦躁可同时也惧怕自己主子。
云彩走到院中准备先打些冷水,冷风一吹身上被浇透的地方发出刺骨的寒,半点不复存方才湿乎乎还算温暖的感觉。
云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心底的委屈涌上心头自己作为大宫女这么晚了,还要伺候皇贵妃,过的还不如洒扫的下人每天提心吊胆的。
好不容易伺候皇贵妃安寝,自己只能坐在外面的垫子上休息一会。
……
黎明的第一缕曙光尚未完全照亮天际,景仁宫内却已是一片繁忙景象。下人们揉着惺忪的睡眼,轻手轻脚地起身,生怕打扰了主子们的清梦。有人忙着生火做饭,柴禾在灶膛里噼啪作响;有人提着水桶去井边打水,木桶与绳索摩擦发出低沉的声响;还有人细心地擦拭着殿前的栏杆,动作虽快却不失谨慎,一切都显得那么井然有序,又带着几分属于清晨的独特静谧。
纯露察觉到外面的动静也起身,这两日没地方去请安,太后便下令停两日问安,纯露早早起床开始安排宫里的事情,皇贵妃被禁足宫里的事情落在自己和祁贵妃的身上,德妃也开始被要求学习这些事宜。
纯露刚用完早膳就听橘子传德妃来了。
纯露吩咐道“将德妃引到暖坐奉茶。”
说着自己也起身去暖坐的东侧坐着,德妃带着寒气进屋“臣妾给嘉贵妃娘娘请安,恭喜嘉贵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