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花楹又因与百里东君指腹为婚,平日便是依照侯府未来女主人的标准培养的。
在镇西侯府的后院,花楹正于书房中静静地翻阅着草药书籍,她跟随温夫人钻研毒术已然两年之久。
百里东君一听下人说叶楹小姐来了,那兴奋劲儿就跟小兔子似的,撒开腿就朝着温夫人的院落飞奔而去。
还隔着老远呢,他就迫不及待地透过那扇敞开的窗户,瞧见了正在里头认真看书的那个可爱女孩。
他一路风风火火地穿过那姹紫嫣红的花园,急匆匆地迈进书房。刚坐下在花楹对面,就忍不住大口喘着气。
这动静大得想让人不注意都难,花楹实在没法装作没看见,只好抬起眼眸,带着几分嗔怪说:“我又不会跑,你何苦跑那么急。”
百里东君听了,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地讪笑起来,挠了挠头说:“我就是想快些见到你嘛!”
花楹听了,忍不住垂眸浅笑,心里想,此时的百里东君分明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孩子,可这小嘴儿跟抹了蜜似的,实在太会哄人开心啦。
她低下头,继续看着手中的书,随口轻声问道:“东君,你今日没有酿酒吗?”
百里东君用手托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慢慢地解释道:“虽说我是特别喜欢酿酒,可我也不能成天都泡在酒坛子里呀。”
花楹随意地点了点头,附和着说:“也对哦,我也只是偶尔兴致来了才会酿一酿。”
百里东君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脸好奇地问:“阿楹,你学那么多东西,不会觉得累吗?”
花楹抬起眼眸望向他,脸上绽放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其实不累的,我学的都是我自己喜欢的!”
被花楹这样直勾勾地看着,百里东君的耳尖瞬间变得通红,眼神也开始有些躲闪,那模样就像是一只害羞的小猫咪。
花楹不禁越发好奇,眨巴着大眼睛问他:“东君,你知道定亲是什么意思吗?”
她心里一直都很好奇,为什么他小小年纪动不动就害羞得不行。
百里东君这下不止耳尖泛红了,连脸都变得红彤彤的,声音小得跟蚊子似的:“知道啊,就像我们这样呗。”
然而,这个答案显然并不是花楹想要的。
她轻瞥了他一眼,说:“东君,你这算什么回答呀!”
说着,放下手中的书,凑近百里东君,“你再好好想想呢!”
百里东君被她这么一靠近,脸更红了,结结巴巴地说:“定亲……定亲就是……就是两个人决定以后要一直在一起,像我和你一样,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说完,像是用光了所有勇气,低着头不敢看花楹。
花楹听了这话,不禁轻轻捶了一下百里东君的肩膀,回了一句:“尽说些童言稚语!”
百里东君听出她并没当真,有些委屈,但他还是鼓起勇气,抬起头看着花楹,认真问:“阿楹,你会不会觉得我只喜欢酿酒,很没志气啊?”
花楹看着百里东君委屈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说:“我听哥哥说,你是立志当酒仙的,怎么能算没有志气!”
百里东君一听,重重点头:“是的,我之后要当酒仙,给你酿一壶最好喝最与众不同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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