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尘心中暗自叹息一声,只是淡淡回答:
古尘不愿耽误她。
熟悉的回答!百里东君记得当初阿楹也是这样说的,他感同身受地反驳:
百里东君您问过对方的想法了吗?您又凭什么替她做出选择呢?万一她并不认为这是一种耽误呢?
就在这时,一曲终了,悠扬的琴音在空气中渐渐消散。
古尘陷入了沉默之中,而百里东君毫不犹豫地丢下师父,快步跑到花楹身旁,满脸欣喜地夸赞:
百里东君阿楹,你弹得真好。
花楹也仿若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佯作不知他的心事,抬起眼眸看着他:
花·楹东君,你若是有想听的曲子,我可以弹给你听。
百里东君眼中全是她的倒影,他整个人都灿烂且明亮。
百里东君好,我们回家后,你再弹琴给我听。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惬意,映出两道修长的身影,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只留下这温馨的画面。
古尘望着树下一对璧人,不禁莞尔一笑,眼神却快速闪过一抹思虑。
莫非,我真的错了?
古尘想着天启城的那位姑娘,他不禁陷入沉思。
自从决定练剑,百里东君几乎每日都到古尘处跟着修炼。
之前,古尘以药酒培养百里东君,虽然赋予了他雄浑的内力。然而,古尘给百里东君下了一道禁制,致使他虽身负内力,却是无法使用内力的。
自百里东君立下学剑的坚定决心起,古尘便毫不犹豫地解开了他的封印。
不仅如此,古尘还传授给东君一套独特的吐纳内功心法,并开始传授他西楚剑歌的招式。
百里东君学习时极为认真,而花楹都会贴心地为他进行针灸,并精心准备药浴。
在她的悉心照料下,百里东君的修为进步可谓是一日千里。
当夜幕如轻纱般缓缓降临,柔和的月光洒在大地上,宛如一层银霜。
百里东君和花楹手牵着手,踏着那如水的月光,缓缓离开古尘的住所,朝着镇西侯府的方向前行。
望着地上彼此相依的影子,花楹不禁发出一声感叹:
花·楹东君,你怎么能比我高这么多呢?想当年,我们的身高明明差不多的,
说到这里,花楹忍不住伸手比划了一下,如今看他都要抬头了。
百里东君闻言,轻声一笑。
此时,他们正行走在一条寂静无人的小路上,他猛地用力一拉,花楹便猝不及防地撞进了他的怀里。
他目光灼灼望着她,声音轻柔坚定:
百里东君阿楹,你不必过于在意这个,爱你的人,会愿意为你低头。
言罢,他竟然真的低下头,轻轻地吻上了她的唇。
起初,花楹试图挣脱,然而他却将她搂得更紧。除非她动用修为,否则难以挣脱他的禁锢。
或许是花楹那炽热的注视让他感到一丝羞涩,他停下了这个吻,有些无奈地要求:
百里东君阿楹,你要闭上眼睛。
花楹略带控诉地望向他,缓缓开口:
花·楹现在是在外面,要是被别人看到了,多不好啊。
百里东君狡黠地一笑,立马回应:
百里东君这里哪有人啊,我有修为,能够察觉到这四周并无旁人。
花楹一时语塞,片刻之后,才无奈地瞥了他一眼:
花·楹这修为你就是这样用的?
百里东君故作懵懂,反问她:
百里东君我怎么用了?
花楹羞赧地瞪了他一眼,只是在这温柔月色下没有什么震慑作用:
花·楹你说呢?
他的脸上露出窃喜的笑容,明知故问起来:
百里东君你是说我偷香窃玉吗?
花楹仿佛被这句话噎住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而百里东君却继续说道:
百里东君我还要。
说完,他再次贴近她,这一次的吻更加热烈,更加肆意。
直吻得花楹手脚发软,他才心满意足地停下。
在他们两人独处时,时间总是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夜,愈发深沉,树木在微风的轻抚下,影影绰绰,似在低声诉说着它们的故事。
百里东君背着花楹,缓缓地走出那条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