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分别的时刻,软筋散的效力已消散,她的轻功也恢复如初了。
在这一日,姬若风那深邃的目光望向娇娆妩媚的花楹,缓缓开口:
姬若风你已经恢复了,我也该走了。江湖路远,有缘再见。
花楹款步向前,那柔软的双臂轻轻搂住姬若风的腰,她眉目含情,眼神中流露出依依不舍的情愫,轻声询问:
花·楹郎君,难道这就要狠心丢下阿楹了吗?
姬若风沉默不语,那原本自然下垂的手先是紧紧握成拳,随后又缓缓松开,仿佛内心正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挣扎。
花楹见他缄默不言,便再次追问:
花·楹郎君,你叫什么名字?
姬若风的脸上闪过一丝犹疑,过了许久,他才终于缓缓开口:
姬若风姬若风。
花楹将那精心绣制的香囊,轻柔地塞进他的衣襟之中,随后缓缓退出了他的怀抱。
姬若风转过身,毅然决然地离去,然而,身后传来那熟悉的声音,让他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花·楹愿郎君岁岁平安如意。
听了她的祝福,他没有回话,抬脚继续前行,出了院门再也看不到人影。
花楹凝视着他离去的方向,不禁莞尔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妩媚与洒脱。
随后,她转身回到房中,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她也该换个地方重新开始了。
当她看到自己的行囊中夹着一大卷银票时,不禁轻声暗骂:
花·楹真是个呆子。
然而,她的眼圈却不由自主地泛红,心中明白,那个男子终究还是入了她的心,深深地占据了一席之地。
在一个名为南屿的水乡小城镇,此这里依河而建,街与桥紧密相连,巧妙地将水阁、桥梁以及石板巷编织成一幅岁月静好的画卷。
当傍晚的夕阳慵懒地斜照下来,金色的余晖洒在河面上,渔舟悠悠归来,歌声在晚风中飘荡,璀璨的灯火逐一亮起,南屿迎来了它最为热闹的时刻。
沿街的红灯笼如同燃烧的火焰,全部被点亮,整个街道变得熙熙攘攘,人声鼎沸。
与白天那宛如沉睡般的静谧截然不同,夜晚的南屿仿若被注入了鲜活的灵魂,焕发出勃勃生机。
在这热闹非凡的水乡小镇,有一座名为有间的客栈。客栈之下,南屿河波光粼粼,碧波荡漾,仿佛一条流动的翡翠丝带。
客栈二楼靠河的窗边,悬挂着一个秋千。
秋千轻轻晃动着,那年轻貌美的老板娘慵懒地横坐在上面。
她的红唇如烈焰般诱人,眼波流转间,万种风情自然流露,她的一举一动都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魅惑。
她常常坐在这秋千上,听着一楼大堂里说书先生讲述的江湖故事,望向窗外的南屿河出神。
两年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当初姬若风留下的银票,已足够让她一辈子如在闺阁时那样衣食无忧。
然而,花楹还是在这小镇中开了一间客栈打发时间。客栈的一楼大堂,是宾客们品茶饮酒、听书的地方;三楼四楼则是客房,二楼不对外开放,是她长待的地方,而后院则设有厨房与酒窖。
在听了许久说书先生的江湖故事之后,她已经知道姬若风的身份,心中不禁暗自嗔骂,那看似老实的家伙,竟也吓唬自己。
再次见面时,那是一个月上柳梢头的夜晚,她慵懒地坐在二楼的秋千上,手中拿着一壶不醉人的果酒,浅尝辄止。
一楼大堂之上,说书老头那抑扬顿挫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讲述着江湖最新的传闻:
、天启城稷下学堂大考,那可是人才辈出啊!其中有一个叫百里东君的少年,在众多学子中脱颖而出,拔得头筹。这百里东君的来历可不简单呐……
众人皆听得如痴如醉,沉浸在这精彩的江湖故事之中。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壮硕如牛的大汉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进来,他的出现瞬间打破了原有的宁静。
那位壮硕大汉扯着嗓子喊道:“听说这个客栈老板娘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