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楹揉了揉被敲的脑袋,嘟囔:
·花楹我是女王,在外面你好歹装装样子。
虽是这样说,其实并不疼。
相柳看着她可爱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
相柳谁让你说胡话。
花楹那精致的面容上满是倔强,一双美眸毫不退缩地盯着对方,自然是不肯承认的。
她振振有词地辩驳:
·花楹我哪里说胡话了?我说的是事实,有理有据!
相柳闻言,那狭长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愫,他垂眸一笑,那笑容带着几分妖冶。
相柳我比你大,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不接受任何辩驳。
就这样,两个人因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幼稚地拌着嘴,声音此起彼伏,仿佛这小小的争执成了他们之间独特的交流方式。
他们你来我往,谁也不肯让步,谁也没办法说服谁。
然而,在这争论中,相柳心中的那股饥饿感却在悄然蔓延。
在他的眼神中,似乎隐藏着一种连他自己都尚未完全察觉的情愫。
周围的人投来好奇的目光,但他们却丝毫不在意,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在宏伟庄严的大殿内,花楹身着华丽的服饰,神色庄重地坐在大殿之上那象征着至高权力的龙椅上。
殿中央的大臣们依据各自的地位和职能,整齐地分成三列。
这些大臣皆是辰荣国各大部落、家族的族长,他们个个神情肃穆,尽显威严。
除了正在领兵驻守燕川平原的水神洪江未能到场之外,就连许久未曾上朝的火神炎灷都位列其中。
花楹的目光扫过众人,当她看到炎灷和珞珈时,心中不禁一沉,她深知今日的朝会恐怕不好过。
果不其然,最先站出来的正是炎灷。
他向前一步,恭敬地行礼后,高声说道:“启禀陛下,臣有事要奏。”
花楹心中暗自叹息,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平静,漫不经心地淡淡开口:
·花楹愿闻其详。
炎灷本就性子暴躁,此时更是毫不掩饰,直截了当地说道:“陛下,您成年已有些时日,为了辰荣国的未来,您应该要立王夫,以绵延子嗣,确保江山后继有人。”
还没等花楹做出回应,她的姐夫珞珈也紧接着走了出来,恭敬地行礼后说道:“臣也要奏,陛下是一国之君,身负重任,一个王夫恐难以周全。依臣之见,陛下应该再纳几个男妃,广育子嗣,以保我辰荣国繁荣昌盛。”
花楹听闻,只觉得一阵头疼,无奈地扶额。
此时,站在屏风后的相柳,眼神阴冷地盯着炎灷和珞珈。
珞珈身为半妖之身,似乎有所感应,下意识地望向屏风方向,但那异样的感觉转瞬即逝,他只当是自己的错觉,便继续劝说着花楹纳妃之事。
随着炎灷和珞珈开了这个头,一众大臣们仿佛得到了某种信号,纷纷出言附和。
一时间,大殿内议论纷纷,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都是关于让花楹纳妃的言论。
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整个大殿充斥着嘈杂的声音。
就这样,吵闹了大半个时辰,花楹实在无法忍受,只得宣布下朝,然后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离开了大殿。
回到那座略显冷清的办公偏殿,宫人们小心翼翼地端着今日的文书奏折缓缓走进来。
相柳玉立长身缓缓走进殿中,他望向歪坐在椅上、神情有些恍惚的花楹。
只见花楹眼神游离,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自拔。
相柳心中烦躁不堪,径直走过去,语气中带着几分压抑的情绪质问:
相柳殿下是在想着要立哪家公子做王夫吗?
说完,相柳轻轻抿了抿嘴唇。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她也是被形势所迫,身为君王早晚要立王夫纳男妃,然而内心的烦躁却让他难以保持平静。
花楹闻声抬眸,眼神中带着一丝恼怒,没好气地回应:
·花楹王夫我早有人选,现在想着找谁做这个侧夫。
这个出乎意料的答案让相柳那俊美妖冶的面容瞬间僵住,紧接着像是面具出现了裂痕一般。
他怔怔地望向花楹,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脑海中此刻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不停地想着究竟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竟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勾引他的殿下。